07第四天（2 / 2）

“老吴同志，我会搞定资料，随时保持联系。”

楚江南估计着时间，在时钟走到九点多了，才出发前往总局。

“老陈去哪了？他的衣服还在我这。”他看到值班室里的是白天的老王。

老王奇怪的说：“他请假去医院看病了，你不知道？”

“不会吧，居然要去医院，事情这么严重。”

“听说是老风湿骨发作了，膝盖疼的走路艰难。”老王说。

“我好像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他自言自语，溜进了办公室。

乘着办公区里的同事不注意，他一溜烟跑进了昏暗的局长室。

熟练的打开电脑，输入一个在特定ip才能登录的特权帐号，进入内部网，点开了权限更高的档案库，他输入关键词：杨启楠，杨桂琴，杨清曼。

跳出来几个带锁文件，可惜遇到了一个特权帐号。

一口气看完文件，他的内心更加疑惑不解，诸多问题缠绕在这普通的一家子身上：一个三十多岁的有家有女的农民工，干了七八年的工地活，为什么会突然的误杀了工友？在被追捕到的时候，明明已经放弃抵抗准备投降，一名警察却愚蠢以为他要逃跑而开枪，被停职调查的人三年后却调到临省升职加薪了。

事后杨桂琴作为母亲心里状态却一再恶化，对女儿也是无力照顾，持续一年多后选择了自杀，现场调查结果是亲戚的上门走访造成杨桂琴的压力和痛苦。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几万债务更是让人生疑。

杨清曼，十七岁的女孩，一个人靠着遗产和房子孤零零的上学，长相清秀的女孩，却选择自杀身亡，草草一句调查无误下了结论。

他注意到一份来自邻居口供的超链接：

那个孩子啊，人好心也好，跟她爹一样，都是穷苦人家里出来的，能不了解吗？自从老杨去了，她就照顾杨姐，杨姐整个人都傻掉了，每天神神叨叨，都不能照顾好自己了。其实自从四年前301那户人家没了以后，这个小区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人都搬走了。……跟她开往的人？最近好像有一个男孩子，长得挺高的，经常送她回家，对，听说好像是他们学校的学生。……死掉那天？啊，大吉大利，小曼，我是在帮警官调查一下你的事情。两天前就不在家了，听说学校举办个什么活动，秋游，对，毕竟暑假嘛，学生都没事做，就使劲折腾他们呗。……她去了秋游，然后就一直没回家。

之后的内容还有口供千篇一律的都是类似的，秋游结束后没有回家，隔天，就自杀了。

“喂，老吴？有什么发现吗？你怎么不说话？”他疑惑的拍拍手机，突然传来打破玻璃还有季法医的尖叫，“老吴你住手，那可是保存的样本啊！”

粗重的喘息从手机喇叭里传来，老吴压抑着一座火山的爆发：“你知道化验的结果是什么？”

他不等楚江南回话，低声的吼着：“他妈的晶子，人类的晶子，包括甚至超过三个人的晶子。肮脏的都想拔出枪来向天鸣枪了！一个十七岁的未成年女孩，被三个以上的人，轮流发生关系，这是弓虽暴！！”

正义

门打开的一瞬间，两个人都愣了一下，随即陈局满脸怒色的喝骂：“你在我的办公室做什么？”

楚江南放下通话中的手机，冷漠的神情生人勿近，他冰冷的语气说道：“你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怎么说话呢？臭小子，你就这么不满放假，赶紧滚回去休息，什么事明天再说，你还要再写一份报告给我。”他神情变化，没有大声呵斥他。

“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如果这就是你的回答，那么这样的警察不当也罢。”他摸出口袋里的证件，摔在办公桌上。

“你给我站住！把话给我说清楚。”陈局长生气把他推回去，两个人斗气的僵持着，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睛，谁也不让一步。

楚江南还是妥协了，冷哼一声：“你告诉我，杨清曼一家，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故而死亡的，你是在耍我吗？你当我是瞎子吗？”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杨家的事故不是都结案了吗？”

“你跟我说结案了？杨启楠莫名其妙的被警察打死！杨桂琴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亲戚逼死！杨清曼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姑娘，被一群禽兽，骗去施暴，一群啊！一群禽兽啊！你他妈跟我说结案了？！他们一家子一个个死的不明不白，一个个被人肆意凌辱！你他妈跟我说结案了？！”他大声的吼叫，办公室所有夜班的人全都围了过来。

“是谁告诉你杨清曼被人施暴的？是谁？你他娘的整天不调查不找证据就瞎几把把人抓了，你是不一天妄想被害人的经历不舒服是吧！我告诉你你再这么下去我把你撸下去当片警你信不信？”陈局长怒骂他。

“陈局长，是我，北区的吴靖，我把受害人当时保留下来的证据拿去化验，得出这样的结果。无论你要她的基因验证报告还是证据化验报告，我立刻传给你！”手机里传来吴队长的声音，冷漠而威严。

“2015年七月十三号的下午，秋游完想要回家的杨清曼，一个平时关系良好的同学邀请她出去玩耍，当天下午，一群不是人的东西将社会经验差的她灌醉，将她带到某个地方对她施暴！！肆意的侮辱她，欺凌她！把她弄得心里崩溃，在十四号那天深夜，她流着眼泪回到家，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独自一个人外出，走到距离不远的西区大门铁道轨，一个人默默躺在冰冷的铁轨上，等着列车碾碎她已经肮脏的身体！？”

“这就是你要的妄想？！”他咬牙说道。当着十多个总部同事的面，毫不留情的说道。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陈局长抓着头发，语无伦次的说道。

“我知道那个引诱她出去的同学是谁，我也知道那人的父亲是多大的权势，我还知道有多少人闭口不谈这件事，我更知道陈局长你是在保护着我。”他在办公室内走动着，手翻动着抓起藏在办公桌盒子里的一套陈旧警服。

他指着帽檐上的金色徽章，口中无所畏惧的喊到：“你不知道真相也不怪你，我他妈最恨的是身为警察却做不到惩奸除恶，伸张正义这八个字。我最恨的是站在“廉洁公正”这四个大字的墙下却什么都做不到的无力感。”

满屋子刑警惭愧的底下了头，没有人多说一句话，沉默席卷了整个办公室。

陈伟庭局长一瞬间仿佛老了许多，浑身无力的躺在沙发上，许久没染过的花白头发透漏他的实际年龄，他丰满的脸颊颤抖着，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吴靖，把报告都传过来吧，小林把资料整合一下，证据都列出来，小王，通告海风省省局，让他们抓捕涉嫌故意杀害杨启楠的警察。小楚，天亮之前集合三队的所有成员，连同吴靖的北区二队，带着我签署的逮捕令，立刻执行对罪犯赵坤杰的逮捕命令。”

“是！”洪亮的喊声齐齐响起，所有警员排队着敬完礼，一个个意气风发的冲出去工作了。

“就让我这把老骨头，在退休前陪你们疯狂一把吧！”

（未完待续）

给读者的话:

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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