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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第四天
2016-02-24 作者: 值得铭记
07第四天
“谁啊,一大清早的。”
“快点自觉的给我起来,不要逼我去踹你的门,洗漱完下来开车接我。”一道豪迈的像水浒一百单八好汉的女声吓得楚江南一机灵,瞬间清醒的翻了跟斗跳下床。
“老姐?你居然回来了?”
“部队休假,我刚一回来就听说,你小子敢说我老舅老妈的坏话,是不是皮痒了?咱姐弟两练练,来楼下的健身室,我让你一回合。”手机说道。
“别,姐,我错了,我跟老大认过错,您大人有大量,再说我也是抱怨几句。”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吹牛,“难得今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咱们还是心平气和的出去找点娱乐吧。”
“算你识相,”她哼道,语气明快的说,“今天先去逛街,把秋冬的衣服都准备好,然后再去别的地方。”
把车开到楼下宿舍入口,一个扎着短发的英气女孩打开车门,单眼皮,圆圆的脸蛋像是邻家的少女,二十七岁看似二十三四岁,经常锻炼而略黑的皮肤,完美的身材比例。
“小南,你最近很跳啊,老爹都快被你气死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坐进副驾驶室,胭脂虎眼瞪了过来,一副跃跃欲试想打架的样子。
提起这件事他就烦,叹着气说:“一个我爸都认为危险的人物到了彩云市,能不跳吗?不把他挖出来,彩云市就一天都不安全。也许到时候还要出动特警部队,普通警察对付不了这些人。”
“原来也有你抓不住的家伙啊,像你这么逗比都没信心,到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姐带三千特警给你出头,看看是谁敢自寻死路。”
“说的跟真的一样。”他嘀咕道。
亡者
楚江南看着眼前飞快跑过的警车,心里痒痒的,迅速跟了上去。
在亮出了证件后,他没有听西区分局同事的讨论,直接进入了封锁现场。
“死者是列车分流站的扳道工,姓名叫宋飞,来自太行省农村,十几年前来到本市打工,人际关系十分简单,只有几个同事和领导认识他。”当地的民警在向前来调查的北区刑警队长报告。
“有一件事情要汇报一下,死者是两个月前少女自杀案的目击者,在发现自杀身亡的少女后选择报警。”民警翻阅手中的档案。
“有没有什么仇人?朋友?或者是岗位竞争对手?”刑警队长问他。
“据对认识他的人和同事进行走访调查,宋飞此人天性懦弱,遇事不喜欢出头,交际圈也非常小,因此很少有人会跟他结仇。至于岗位竞争,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所谓扳道工,是铁路运输系统里最脏最苦的活。”他轻笑,解释道。
“这很明显是报复杀人案件。”一道声音打破两个人的谈话,他们二人看到一个身穿大衣的年轻人蹲在死亡现场,津津有味的看着死者,伸出手比划着钉在轨道上的钢筋。“用附近工地上取的钢筋,将昏死过去的死者拖到轨道上,然后,活生生的穿过他的双手掌心,只剩下两只脚可以活动的死者在苏醒后肯定会拼命挣扎,手部的毛细血管会破裂,撕裂整个筋健,两只手都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等从半夜出发的列车清晨到来,将他碾的粉碎。”
“你在说的是犯罪模拟吗?”队长上前一步,盯着突然进入现场的年轻人。
“你好,”楚江南伸出右手,“我是市区刑警总队的楚江南。因为经过附近发现了这件命案,所以过来瞧瞧。”
“我是西区刑警二队的队长,吴靖,请你不要破坏现场,等法医和鉴定科取证完再下结论。”
“抱歉,老毛病又犯了,不介意我旁观吧?”他讪讪的对吴队长说。
“可以,”他看了楚江南一眼,也不多说什么。
时间走到正午,秋日的太阳照耀下有些暖意,现场已经清理得差不多,停靠在现场前的列车进站补给,第一个发现现场的列车长录完口供松了一口气。好在他在清晨抵达分流站口时发现了尸体,才没有不知不觉的碾压过去。
尸体已经运走,采集科的人也回了实验室进行分析,现场的封锁也稀稀落落,没有什么人围观了。
身穿白大褂的法医双手空空的回到现场,先向队长报告:“尸体的初步解剖已经完成,死者身上没有其他明显伤痕,嫌犯首先以某种方式闷晕死者,再将他拖到铁道旁,用工地常见的短钢筋刺穿死者手掌,然后用利器切断肌腱,也许他此时还没离开,等死者苏醒后,告诉他他将要面对的是列车的碾压,在身体精神双重压力下他挣扎着要起来,可是切断的肌腱完全使得双手无法用力,他越挣扎血流动的越快,意识模糊之后,大约是出现列车的幻觉,他就活生生把自己吓死了,这就是为什么他面部扭曲的原因。”
“没有其他发现吗?”队长问。
“嗯?他的胃部空无一物,他在事发时是饥饿的状态,整个人也很虚弱,死者最近的生活情况很糟糕持续有一段时间。其他的提取体液和基因在分析后才能得出结论。”法医回想一下,说道。
“鉴定科呢?收集到任何证据吗?”他转头问另一个警察。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文质彬彬的警官盯着手中的文件念到:“现场收集到的痕迹显示:小屋里地面的手印是死者留下的,他当时应该是倒坐在地面上,钢筋上没有任何指纹,罪犯也没有留下头发汗毛或者其他可以化验的东西,只有留在小屋里的脚印,罪犯的身高是一米八左右,体重约六十至七十公斤,他穿的鞋子是老款的运动鞋,嗯,挺破的,鞋底都快磨没了,估计是个穷鬼。”
“你说什么?”队长瞪他。
“我是说罪犯穿着破旧的运动鞋。”他吓了一跳。
对于手下的偶尔脱线,吴队长有些无可奈何,平常也就算了,旁边站着一个市区总队的同事,这就让他有些窘迫了。
“你好,”楚江南上前一步握着法医的手,“我是市区总队的楚江南,我想问一下,关于死者的伤痕,应该是不会导致死亡的,人的求生欲望是很强大的,在还有一丝可能就会拼命挣扎,忍着钻心的痛苦把手掌取出来,这样不就活下来了?我不认为他不会这么做。”
“你好你好,”法医受宠若惊的回到,“你说的也挺有道理,可他还是死了,罪犯肯定是抱着要杀死他的念头,或许就站在旁边冷冷看着他呢。直到他活活吓死。你不要以为吓死是开玩笑的,医学上面有过研究,人类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脑袋里会分泌一种强烈的物质刺激身体,这时候会感觉到脑袋疼痛无比,后颈上像有人在拍打,浑身冰凉刺骨感说得就是这种情况,在持续的高强度的大脑活动后,很容易猝死。”
“这个人没有什么朋友仇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怨,用得着这么残忍的方式报复他,”楚江南叹息道,“记得吴队长曾经提到,两个月前卧轨自杀的女孩,罪犯将他弄成这样,会不会是对那女孩死亡的报复。”
“前面那件案子也和他有关联,也许我该去查查看。”吴队长想到。口中却说,“好了,现场已经清理干净,我们收队,楚同志,你随意。”
深冤
楚江南原本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自己也只是偶尔遇到,可没有想到黄昏的时候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吴队长请求他帮忙调查一下两个月前的卧轨自杀案,理由是档案已封锁,所有资料都被收录回市中心的档案库。
“我原本以为这个叫杨清曼的女孩是某个贵人或是领导的亲戚朋友,当初在接到上头命令时也停止了调查。可在问过季承文后,他告诉我当时他还在化验那女孩身上提取的证据时,被一群自称高级刑警的人打断了,他们粗暴的拖走了尸体,然后像打包垃圾一样扔进了焚化炉。”他气氛的说道。
“季承文和我说,那女孩死前洗过澡,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的,胃里却有很多杂乱的食物残渣,还有大量的酒精,最后的一点,她身上还有被毒打的伤痕!?我想调出两个月前附近街道的录像,可他们竟然告诉我删了。”事情已经不用再听下去,杨清曼的死绝对不像是自杀身亡的。
“你放心,我会去查一查的。”他信誓旦旦的说。“其实我在现场把话题引诱到两个月前是有私心的,在我手头有一个案子跟这个自杀的女孩有过关联。”
“我怀疑纸质的资料已经被销毁了,电子存档应该还在。这事从头到尾透漏着诡异,有人想要掩盖这件事。”
“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当时就到此为止了,时隔两月,再查下去也是无济于事,就算知道真相又能怎样?说不定到时候会有更严重的警告到头上。”楚江南说。
“我知道,可是,我就想问一句,当初是为了什么而要当得警察?还不是为了墙上那几个字:惩奸除恶,伸张正义。我还要问你一句,你害怕了吗?”
“哈,你问我?拿着枪的乱军我都干过,要是眼前这点小事都畏畏缩缩,还当什么警察,回家玩蛋去吧。”
“小楚同志,你得说话算话,我已经让承文化验当初偷偷保存起来的证据。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他的声音有些激动,仿佛终于找到志同道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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