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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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郡王府的盛惟乔,确实不曾派人去找董良对质。

而是心情复杂的独坐良久,最终决定暂时不进宫去找皇后了。

如果孟皇后召见,也是想法子推掉……总之就是暂时不跟这位好友见面。

“如果爹爹说的是真的,青琅对我只是利用的话,那么我当然不可能再送上门去了。”盛惟乔心道,“如果爹爹说的是假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不要跟青琅有什么瓜葛的话……爹爹素来顺着我的,如今提这样的要求,必然有缘故。”

正如盛兰辞自信的那样,十几年来心肝宝贝的疼爱,他这个亲爹在女儿心目中的分量可是不轻!

虽然盛惟乔也很看重孟皇后,怎么也不可能跟盛兰辞比的。

而且,“早先我跟青琅说过立场的事情,都说了各站各的,日后谁赢了,对对方手下留情,也就全了咱们之间的情谊。”

这会儿,岂非就是应验孟皇后的这个建议?

这么想着,盛惟乔虽然心里还是有点莫名的堵,是多少被盛兰辞挑起了猜忌之心,不确定自己心心念念的好友,到底是真心实意同自己来往,还是用知恩图报与孤苦无助的外表伪装了深沉的算计?

但呼了口气之后,也就继续做事了。

如今正是非常时期,她这个郡王妃,可是根本闲不下来。

才料理了几件琐事,门上来报,说是静淑县主桓夜合前来拜访。

“快请!”盛惟乔有点惊讶的挑了挑眉,说道,“请县主去小花厅里奉茶,我马上就过去。”

虽然桓夜合之前就有话,说是过两日等郡王府这边不那么忙了,就正式登门道谢,但那种肯定都是提前投帖,而且合家前来的。

如今就她一个人匆匆而至,不免叫盛惟乔怀疑,是不是她又打听到什么机密,赶着过来报信?

换了身见客的衣裙,三步并作两步赶到花厅里,却见桓夜合好整以暇的坐着,非但神情怡然自得,看起来似乎还认真打扮过一番:流苏髻上插着镂雕水仙竹叶桃实婴提竹篮碧玉珊瑚簪,耳畔一对葫芦嵌镂空钱纹白玉赤金耳坠子,薄施脂粉,精心描绘的水弯眉,菱唇轻点了朱色唇脂,鬓角还用胭脂画了一朵艳丽的红梅花。

她穿了丁香紫撒秀墨梅花的窄袖短襦,许是这会儿还冷着的缘故,尽管花厅里烧着炭火,短襦上还是罩了件鹅黄素纹镶葱绿边的半臂。

胸前压着一副金厢玉鱼摺丝珊瑚宝石坠领,珊瑚色泽很艳,与用色清淡的上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腰间束了羊脂玉孔雀开屏嵌珍珠腰带,下拖黄绿间色裙,裙摆上用银丝密密的绣了海水纹,随着动作折射出波光粼粼的错觉,望去既别致,又给桓夜合增添了几分凌波而来的悠远之感。

“……你这是遇见好事情了?”盛惟乔还从来没见过她打扮的这么隆重过,因为桓夜合虽然不是寡淡的长相,但蜚声长安,靠的主要是八面玲珑的为人以及才学跟手段,而不是美貌。

以前就算是皇家宴席上,这位静淑县主,似乎都没有这么郑重其事的。

盛惟乔所以猜测,“是什么好事情,叫你收拾的这么光鲜亮丽?可把我都看呆了!”

桓夜合闻言笑了笑,说道:“我倒是希望是好事情,只是能不能是好事情,还得看你呢?”

“噢?”盛惟乔有点奇怪,心道你以前也不是没过来跟我提过要求,那会儿别说盛装打扮了,都是很随意的。

这次花这许多心思……却是有什么讲究?

疑问了一声,见桓夜合暗示自己遣散左右,单独说话,也就点头应允了。

“到底什么事儿啊?”见下人都出去了,盛惟乔朝她倾了倾身体,笑着问。

“我前两日听说,你跟密贞认下公孙喜的次日,就领他去了赵府走亲戚?”桓夜合不答反问,“说是让秦老夫人见一见新添的外孙子,但实际上,是去相亲的吧?赵三小姐,对不对?”

盛惟乔意外道:“这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我都没听底下人说啊!”

“外头倒还没怎么传这话,主要是我自己猜到的。”桓夜合露出狡黠之色,说道,“密贞对赵府的感情可没有很深刻,你跟赵家也谈不上亲近,怎么可能在认下公孙喜的次日,就赶紧带他去拜见秦老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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