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7日<;终曲>;0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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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超过事务繁忙期间时刻醒来的时候,竟然毫无“睡过了睡过了!”的紧张反应,反倒变本加厉的赖在原地不愿起来。

和前次不同。

现在,只是一个人。

从陪伴过的人那里,获得了奇妙的安全感。

之前要费力设计强劲的结界啦,敏感度极高的周边监测系统啦。但现在即使处在荒芜之地的中央,心里照样感不到一丝不安。

刚拿到力量的阶段差不多也是同样的肆意胡为,根本不把威胁和挑衅放在眼里。越是危险之地越是迫不及待的前往,不断尝试各种事物极限,探究神秘力量的尽头。

前所未有的刺激经历制造的虚假幸福,催眠剂般的让人陶醉了好长时间……

活得长,真是件不错的事。

因为时间可以消磨掉一切,令美丽或是朴素之下的东西显露。使我不至于一直被奢华的表面欺骗,生出轻松面对无数惨景的冷静性格。再可怜的生命形态伏在脚前祈求救助,都可以漠视对待无动于衷。然后所谓血泪就失去价值,逐渐远离使命应当废弃的人性。

这样,是不是成为名副其实的“守望者”了呢?

仅仅像块石头样立在那里,便能轻松完成的任务。赐予原本厌世情绪非常重的人,还恰当的高级位置。

------只要不扭曲历史,想做什么也行------

起初对什么也兴趣浓厚。反正寿命没有限制,失败又有什么关系?重新来就好。慢慢周边鲜有提起兴致的东西,所以突破空间,开始触及世界以外同等级的真实。可惜对时间无法约束行动的人,多数奥秘在遇到的当天得到破解。于是自然没有耐心的快速走掉寻找其他,结果没有几个具有长久研究价值。到后来对所有都厌倦了,对谁给与的感情都惧怕了,大部分时间躲进命名“茵”的与世隔绝的高塔,甘愿和成堆书籍信息度过时日。

最终,包含所有例外的事叫我碰到……

耳边响起一阵节奏平稳的敲门声。

嗯,是时候该出现了呢。

“请进。”

应答中,赶快朝毯子下面缩进去。

“还在躺着啊?”

不过生气的皱着眉头问。看来已经习惯我故意赖床的行为,一点儿不感到吃惊了。

“嗯。”

“‘嗯’是什么,差不多该起来了吧?”

“不要。”

连头一起蒙住的蜷入。

“喂,”凑过来了。“太任性会……”有机可乘!“哇------!”

被讨厌吗?绝对没可能啦。

“嗯哼哼哼哼哼……”

“松手。”

“不------行------”

“别胡闹了,快放开。”

“好不容易让我捕到可以随意撒娇的对象,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觉悟吧,archer。”

“------、”

“哦哦,你泄气了。打算求饶吗?”

“行了……”很重的叹了气,又试着挣脱从床上爬起。“您有何种要求,master大人?”

不过他失败了。

跟我增加到几吨重密度的身体较量,肯定要失败的。

“真的可以提?”

“是,但提完一定要放开。”

“唔,人家想去冲凉。”

“啊啊。”

“抱我过去。”

“什么------?!”

“抱我到浴室。”

“自己不能走吗?!”

“人家想你抱过去。再说已经答应了我才要求的。”

“万一被lancer撞见------!”

“不用管他。”

“怎么不用管?这种样子------”

“哪种样子也无所谓吧?假如怕他笑话你,我来下命令就行了。嗯啊……快点抱过去嘛------”

“你、太不讲道理了!!”

“那又如何?”

无论哪方面力量都敌不过我,再加上身份差距,主仆关系,还有还有没找你仔细计算的大把代价。适当进一步提醒你,额外提供衣食住宿的事情吗?

身上裹着薄薄的被单,坐在强有力的臂弯里。

缠住脖颈的手臂始终没有放开。

相互瞪了半天后,发现我根本不会妥协,只好极不情愿的听从了。要驯服这个servant,没有一年时间恐怕难以成功。

体感室内的温度由于几个居住者全无要求,早下降到不能接受的冰点,但别人那里传过来的温度,却因此显得特别温暖了。

“唔------、”

好像忍受着巨大痛苦,少见的愁苦表情。

“不舒服吗?”

“当然!不准有下次……”

“嗯,答应你只此一次。不过……”

“不过?”

“好方便啊------这个肤色。”用食指敲了下脸颊的位置。“即使在害羞也看不太出来呢。”

“你------!到了,赶快下去。”

“谢谢服务。”

想着又挣到了,赤足踩到地板上。

“呜------!”

“怎么了?”紧张的赶快扶住身体。

“好冰的……”

“少抱怨,这是你自找的。”回礼的教训。

随后不负责任的向前一推,不再管了。

“唔,可真严厉啊……”

“本来能做到的事非要依靠我!好好想想自己的年龄,以后做类似事多少讲点限度!”

“总共没求到你几次。反应这么激烈,以后还可能敢开口吗?”

“servant战不算在内!圣杯战争和你的关系,还不到每场必须插手的地步!”

“知道又在介意这个。”

话说这一届已经快开完了。

“没错,你给我听着------不准再一个人跑去和敌人单挑!”

“没好处的事才懒得干。”

“哦?那么说,又想出歪理来了?”

明显是不管听见什么也要大加讽刺的模样。

“archer太坏了!我是因为不想让------……”

…………

“继续说啊。”

“没事了。”

转身跑进浴室,把回答的前半句关在外面。

闭上眼睛,依靠浴室门安静的站立了半天。手中还留恋着刚才的触感。

只因为,不想让重视的人被这个力量意外伤害。

我的心灵并不算强大,导致用那心灵驾驭的力量存在巨大缺陷。或许直接创造出来的意识掌管大源,会令它无以抵抗外界混杂意识的侵蚀,产生难以预测的改变。所以积累了大量正常知识,本身具备完整人格的灵魂拿来委任,反倒保险一些。

刻板的世界定位还有模糊的正邪观念,很适合衡量这历史的重量……

可是,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在熄灭希望之光,决定更颓懒挨过永生时间的时候,把那个人推给我?说明交易的甲方具有最后一点儿怜悯来给这个化为工具的灵魂,还是仅仅需要有些活力的干完剩下的工作?

松开包裹物,任由其脱落到地板上。

打开热水阀门,莲蓬头喷出的细柱击中身体。

为什么是我?

胆小而且没用,根本担不动世界的使命。

相处够了吧?是时候该说明期望,要一个准确的答复了,我再次逃跑。或许还打算逃离更多,包括参与干预战争的结果,负责了结的事情。

无疑,所有这些人中伤害他最深的就是珍视他的我。以后,还会继续伤害下去……

很明确争取想要的生活不得不付出,同时决意对方索要的一切都尽力满足。即使为了平静生活的伤痕超过记忆中最厉害的,也要为他放弃所有。

“那,我们必须……”

开始为此准备……

对着镜中的自己自言自语。略微忧郁的面容,渐渐绽放最坚定的自信。

咔------

咦?

“哟,master。”

哎------------?!

相反虚幻世界的背景裂开,一个蓝色人影晃入禁区。随手抄起的某样东西飞出去,不幸被目标轻易躲过,“乒”地碰在对面墙壁上。

“谁让你进来的?!!”

“别激动,master。”

“我要叫人啦!!!”

现在身上只有一块浴巾啊------

“放松些,不过是问几个问题。而且……”足够搞恶的笑出来。“空间已封锁,声音传不出去了。”

忘记了,这家伙不止会纯物理的技法……

“来吧!基路伯!德勒尼!!”

亮白和鲜红两道光芒在空间中跃起,回应名字的给予者,抵达平时佩戴的位置。

幸好制作了融合一定契约效力的魔具。如果是单一的附加力武器,估计会因为拿不到手里使抵抗力猛跌到零。好,闯进使用中浴室的家伙……

“真的只是问问题,不会做其他的事。”

虽然摆出害怕我调动武器和魔力的摸样,但看上去丝毫没有紧张的感觉。难道master的威严全叫我败坏没有了?

“先转过去再问!”

“噢噢……”

吓死人……

刚刚正全神贯注考虑如何以最佳状态,面对亟待解决的问题时突然冒出头。对,我说过此区域内可自由活动的话,不过这么干……坚决不允许!!

“说吧,lancer。到底有什么事?理由不充足到赎罪的话,可是会把你轰飞的。”

费了好大力气,以恢复平静的语气问出。

“master生气也是没办法,因为避开那家伙找你的机会太难得。”

“需要单独说什么的话,等我在房间里的时候就好,没必要特地做到隔音。”

“不啊,servant们都是出了名的地狱耳,谨慎点没坏处。说起来……昨天晚上,对你出手了是吗?”

“什、什么……?”

“是被迫,还是自愿的?”

“想……知道什么?”

“自愿的不管。假如是被迫,现在就出去杀掉他。”

“唔……”

archer要是知道你干的好事,肯定也打算杀掉解恨呢……

“master?”

“不……是……”

不是被迫,同时不是初次的了……

“听上去用不到?”

“嗯……那也不能当你没闯进来过!无论如何------!!”

“门没有闩上。”

“啊?”

“大意的性格才应该防范吧,所以下次注意检查了再开始洗。”

“问、问完了没有?!”

可恶------!这只蓝色的色……

“还有一件事。虽然不确定,但……你很辛苦吧?”

“------……”

辛苦的吗?

“自从见到你,感觉上一直在独自面对难题。习惯不去求助?或者,习惯孤独的环境了?”

孤独的环境?

的确安静的茵塔和代替千万人出战的尸场,都算作寂寞的地方。

无法习惯的。只要这灵魂的根源属于人类,就无法忍耐下去。可是这样讲的话,我找寻同种永生的存在,救助你们的原因,是狭隘抑或高尚呢……?

“大概……后一个吧……”

“怎么,现在仍然担心背叛发生?”

“不喜欢过于乐观。操纵人心的事,即使办得到也做不出,虚假的东西没有留存的价值。若你们决定离开寻找其他魔术师当契约者,我只会协助。”

徘徊在胸口的阵痛……

我还可能回到以往吗?

“那家伙脑子里想什么不知道。可已经花巨款买下的房子,总不能空着没人住。言峰教会快让和你的战斗搞塌了,就用这里赔给我吧。”

“是……那样吗……”

“不同意?”

“不。谢谢你,lan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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