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被取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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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八月份以后,步f轮g的后尘,zhong功企业亦被大规模关停。日趋逼人的形势让张hong堡深感惶恐和惴惴不安。他的内心每天都很焦灼,脾气也变得越发的暴躁,动不动就骂人打人。那天,因为一件不值得的小事竟然当着大家的面儿,把樊吕梁臭骂了一顿,这还不算完,末了,还踹了她两脚。平日,樊吕梁是最会来事儿的,第一次挨打,难免委屈,也难免脸上挂不住,就哭着跑了。在场的人都鸦雀无声地知趣退走了,连阎庆新都回避了。一会儿,张hong堡的怒气消了些,很后悔刚才打了樊吕梁。他又开始放心不下,怕她吃不消,想不开,就径自来到她的屋里。樊吕梁看到张hong堡进来没有理他,更没有看他,只是呆呆地望着脚下的行李箱。

“还生气呢?”

“……”

“如果你走了,我们的缘分就断了。” 张hong堡的话说得很悲伤。樊吕梁也难过得落下了眼泪。

“这个时候,你不该离开我!就当磨性吧。”他的语调有些哀求。

“不想再磨了,都快磨死了。”她冷冷地说。

“都一样,我也快磨死了。”

听到张hong堡暗淡的声音,樊吕梁突然很心疼。其实,当你心疼一个人的时候,爱,就在你心里了。她的委屈和气愤蓦地烟消云散。

“别气我了,行不?”樊吕梁知道,他这是在哄她。张hong堡看了看行李箱,继续说:

“如果你知道从前的我是怎么生活的,那你一定会原谅现在的我!”

“这话是谁说的?”樊吕梁有些吃惊的问。

“不就是我说的吗,咋啦?”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是张爱玲说的!还你说的!”她红肿的眼里突然有了笑意。

“是啊,张爱玲说过?她还说过啥?”

“有些人一直没有机会见,等有机会见了,却又犹豫了。有些爱一直没有机会爱,等有机会了,已经不爱了。”

“是啊,很有哲理。你咋会这么熟悉张爱玲?她的话随口就拈来?”

“因为她的这些文字,在我这里,已经入心入骨了。”

“好了好了,别伤心了。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

“如果你给我的,和你给别人的一样,那我就不要了。”

樊吕梁重复着当年三毛的语言文字,心里一阵凄冷。她感觉自己就是个戏子,在别人的剧本里,流着自己的泪。

“不一样,肯定不一样,放心吧。”张hong堡轻轻拥着她,用少有的温柔安慰着……

相比张hong堡的焦躁,阎庆新反倒比较冷静。她考虑的是问题是现在该怎么办?虽然未来的情况大概不出所料,但是眼下该怎样去做?全体解散吗?张hong堡肯定不甘心!今天所有的一切那可都是他和自己的心血啊!怎样办?怎么办?具体又该怎样来操作?……

阎庆新的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压的喘不过气来!她知道,老张忧心的肯定也是这些!

几天过去了,张hong堡的脾气突然间好了许多。阎庆新看出他心里有了底。

“怎么,不受老李的影响了?”

“他是他,我是我,再说了,他纯粹是自己瞎折腾!自作聪明。”

“就是,他怎么能和我的老板相比!”老阎温情脉脉地看着张hong堡说。

“要不,咱们也折腾一把?”张hong堡似乎平静地反问着说。

“怎么折腾?”

“我觉得再也不能坐以待毙了!怎么着也是死的情况下,不如试一把!试一把还可能活,退一步讲,就是死也要死得壮烈,死也要留个名,不能悄没声的就完了。你说呢?”

“如果被人看破这是政治谋略,反而会加速zhong功的灭顶之灾。”

“现在已经是‘兵临城下’了,不是要实行战略性转移吗?这是转移前的最后一次交锋。都到这一步了,还怕啥?拼一拼吧,我的阎老大!”

听到张hong堡调侃似的亲昵,阎庆新就知道这个执着的男人要出手了……

“有想法了吗?”她玩味一样的神情看着这个自己跟随多年的男人,看着他,有时竟像是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这是其他任何人所不具备的魅力!与其说是阎庆新赞赏他,倒不如说是欣赏她自己。

“当然!俗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要让他们看看,张hong堡和老李不一样,那个李只会静坐‘显示力量’,张hong堡和他的zhong功组织可不是这样,他会用自己的反击力度,表明自己的权利,这个在国际社会无可厚非!不是担心zhong功是一座火山吗?那么好!我们就发出了一阵爆发前的闷雷!也让这‘闷雷’惊扰一下‘天宫’吧。”

“还天宫?是海底水晶宫!”

俩人相视着,不由得都呵呵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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