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作挣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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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九年终于来到了!这一年,是一些人心中的大灾难之年!人类可能就此消失!按一些宗教界和气功界人士的说法,所有中外的预言都把世界的末日指向了这一年!zhong功内部发行的《中国预言七种》和《龙华经》在广大zhong功学员中疯传,饱受低谷压力的人们从种种预言中获得了精神力量,与其受压不如改天换地,要死大家一起死,反正我们有神还可能活下来!

这些看似隐秘的“末日”小道消息在弟子和学员当中悄悄地恐怖地蔓延,无疑成为了人们必须要学功练功的最大最充足的理由。面对将要天塌地陷的人类大灾难,又有谁不想活下来呢?那个诺查丹玛斯大预言中的‘恐怖大王’,谁知道在何时会从天而降呢?学功练功就是唯一保命的方法了!这种说法被许多人都默许了,因为学了功,就会有师父、有神保佑!

一九九九年三月十六日,也就是传说中的卯年卯月卯日卯时,充分借鉴《千乘修光功》的《圆顿大法》试验班开始了!张hong堡所以选在这一天启动,就是要借天时。按新中国成立时间,可以排出八字,己丑 癸酉 甲子 壬申,此日正是四卯冲酉,他想凭借圆顿的神力一举突破官方的束缚和打压。

《圆顿研修》的设计时间是四十九天,远远超出了最初的计划使用时间“七至十天”,张hong堡希望以在世间最大限度的出世闭关修炼集聚更大的场能,造更大的神力。

他在此前近两年的静修中反复倡导内丹术,而圆顿彻底放弃了那些。没有说明为什么?也没有人去问为什么?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转了向!可是,弟子们的崇拜却依然存在!反正层次越高越好!

与此同时,从一九九九年三月起,麒麟集团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了声势浩大的裂变传功活动,也就是二十元就可以学习zhong功一部功,并赠送一部功书。不论跟班学习与否,都可以获得一部功结业证。这被称为抢收行动,这似乎应验了张hong堡一九九零年关于割麦子的预言,现在是时候了。他用“小利”做饵“绑架”学功心切的人们,他想以此造成全国学zhong功的强大态势,法不责众嘛!

裂变的结果并不理想,一是因为很多人只是拿了教材没有学功,根本达不到效果;二是气功大潮经过了近二十年的发展,已是强弩之末,在国家完善医疗保险的基础上,学气功的人越来越少。

这次行动,传功已经在其次,完全成为产品倾销,一部功书及zhong功信息物大卖,由此大大减少了各基地的物资库存,麒麟集团收回了巨额资金。

张hong堡在着手用“特传裂变”的新措施加速发展zhong功学员的同时,又大批量地培训zhong功传功教师,把zhong功的养生健身技术无形资产授权给他们使用。这么做旨在使zhong功组织面对可能被取缔的形势时,zhong功成员能够“各地为战,各自为战”,形成一种地热式的发展态势。

就在zhong功闷着头传功造势,圆顿出神的当口,f轮g围攻事件愈演愈烈,大有不可收拾之势。

四月二十五日,一万多名f轮g练习者有组织地聚集在西(中)北(南)海附近“jing坐”,他们抗议给其定为“不正教”的“破害”,要求给f轮g正名。这被中国称为自一九八九年(liu)(四)以来最严重的zz事件。

“李黄(hong)志这是在作死!”

“幸亏他作!要不我们就完了!知道为啥这么说吗?”张hong堡说着,望着集团人事部长孙炳才等几个人疑惑的目光,和阎庆新相视微微一笑。

“九八年的时候,就有传闻要整顿气功。谁承想李大师得到了消息,他觉得自己有后台支持啊,比我们牛啊,所以就先跳出来意图制止。”

听着张hong堡的侃侃而谈,几个人都惊呆了。

“还有这么一锅?”

“老李真是咱们的‘贵人’呐。”

“他也该替咱挡一挡,想当年他还是先学了zhong功后创的‘f轮df’呢。”

听着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张hong堡心里相当欣慰。因为,在这些气功界的同行当中,他最瞧不起的就是李黄(hong)志,因为他一直记恨李黄(hong)志偷了自己的东西还反过来和zhong功争学员,而且,他之所以能干起来靠的不是他自己的能力本事,而是靠背景。我张hong堡要是靠这个,早就不是现在的样子了!

看着f轮g作死的节奏,张hong堡在庆幸获得喘息之机,立刻加快了圆顿试验班的步伐。他将试验班压缩到四月底结束,并从中抽调骨干奔赴全国八个市场部、各大基地,在全国展开了万人圆顿培训,他相信万人修炼,万人出神,他自称摘取了人类生命科学的皇冠。实际上,这和裂变一样是为了造势,人势加神势,张hong堡试图突破困局。

在培训学员的同时,他没有忘记培训跟随他多年的集团省以上干部。六月份,他特地在泰国给这些干部开办了一期圆顿精英班,可惜很不理想。出神的一个都没有!这些集团中的高级干部是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们办出来的,这可倒好,到这儿来看景来了!难道说那些国内各市场部、各基地报上来的圆顿班百分百或百分之八九十的出神率是假的?一想起这些张hong堡心里就来气,这到底是群啥人啊?还天天嚷嚷着修炼?这都啥层次?啥慧根啊?简直他妈一群废物!

樊吕梁端着几个苹果走进来,小心地放到茶几上。张hong堡看了一眼水果盘里又大又红的苹果,脸上蓦然流露出了厌弃。因为每当看到苹果,他就条件反射一样地想起小时候母亲杜和趾高气扬的自顾自吃苹果的神态和样子,也就想起自己受虐的童年!这是他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尽管也曾尝试着无数次地忘记童年某些刺伤他的记忆,但是,那些景象就像是在他的脑子里生了根,不但挥不去抹不掉,而且疯狂地加固和生长!从张hong堡眼巴巴地看着母亲吃苹果、弟弟妹妹们吃苹果皮和苹果核的那个时候起,他就发誓一辈子不吃苹果!

“端出去吧,师父他不爱吃苹果。”

阎庆新最了解张hong堡,她知道这是樊吕梁在献媚拍马屁,但是,不想却拍在了马蹄子上!老阎虽说是笑着说,但是她那微微的轻蔑与不屑,还是让敏感的樊吕梁解读出来,刚想着坐下来的她不免有些尴尬。

“啊哦,是吗?”

樊吕梁用征询的眼光看了看张hong堡,不过,张hong堡除了脸上有一丝不悦外,并没有说话。自顾自的低垂着眼睑,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那我去换。”樊吕梁端起苹果,心里老大不痛快地走了出去。刚才明明还听见他俩有说有笑的,自己估计他们不是谈工作才进去的,怎么刚一进屋,张hong堡马上就变了脸!就连屋子里的气氛都变了。阎庆新啊阎庆新,他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凭什么你天天霸住了他不放?你忘了你都多大岁数了?樊吕梁一边走,一边心里恨恨地想。

“来,老阎,咱接着往下说。”这是张hong堡的声音。显然一扫刚刚的沉默,又恢复了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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