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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丽的祭袍在两人的拉锯战中被扯得皱巴巴的,衣襟大敞,叶少卿气呼呼地去挠他脚板心,夜铮躲闪着笑倒在他身上,仰头又喝一口酒,含在嘴里,溢出的深红色酒水顺着下巴,流经修长的颈脖,最后缓缓渗入领口,打湿了露出来的锁骨。
叶少卿眼瞅着,有些心猿意马,想到都是这个家伙故意使坏,看到摸到吃不到,便板着脸别到一边。
夜铮看他气鼓鼓的模样,甚觉可爱,吃吃地笑了一会,酒意催得熏熏然,他双手扳过爱徒的脑袋,对着嘴唇企图把酒再渡过去,叶少卿却咬紧牙关死活不松口,酒水都顺着嘴角流尽了。
“一点都不乖。这么名贵的酒都被你浪费了。”夜铮伸出一根手指轻抚过对方湿润的嘴唇,擦去残留的酒水,又放进自己嘴里吮吸。
叶少卿眼睁睁地看着一丁点猩红的舌尖色气地进出,喉结不由自主地滑动一下,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嗓音嘶哑地道:“我郑重地警告你,再撩我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夜铮微微一愣,随即低沉沉地笑起来,凑过去轻声道:“怎么个不客气法?敢对为师以下犯上,我可是惩罚你的哦。”
他的语调又轻又缓,上扬的尾音像一把粉色的尾巴尖,轻飘飘地撩在软肉上。
最后一点余音,随着夜铮吻上对方的脖子而消散在唇角,湿热的舌尖顺着酒液流经的路线,将残余的水渍一点点舔去。
被舔到的皮肤传来酥麻的痒意,叶少卿没好气地将人拽起来,黒阗阗的瞳孔注视着他,眯着眼一言不发。
夜铮还不老实,在他身上动来动去,被叶少卿突然拦腰抱起丢到床上后,呆了一下,继而笑弯了眼睛:“你这个肖想为师已久的坏徒弟,终于要露出狼子野心了?”
叶少卿:“呵呵。”
他慢条斯理地脱去夜铮那身华贵的衣饰,将润红的双唇狠狠地蹂|躏了一通后,咬在对方脆弱的脖子上,吮下一枚枚瑰色的吻痕。
夜铮迷离地眯着眼,断断续续的呻|吟从张合的红唇里溢出来,他双手搂着爱徒的肩膀,胸腔震颤着发出低沉而愉悦的轻笑。
“忍不住了?”夜铮抬起一条腿磨蹭对方的腰,又被叶少卿掐了一把。
“我怎么觉得,是某人禁欲太久,饥渴难耐呢?”叶少卿瞥了眼某个精神的小东西,冷笑一声。
他随手一招,原本安静地盘在架子上的绿萝,便如乳燕归巢似的落入手心,手腕轻轻一甩,成了两截韧性极佳的绿绳,三下五除二,把夜铮的双手双脚捆得结结实实。
于是教宗陛下只能像一条无助的蚯蚓一样,在床上扭来扭去。
夜铮满脸不高兴,仿佛能看见那双倒平的飞机耳:“逆徒!快放开我!”
大功告成,叶少卿冷笑着拍了拍手,道:“徒弟我会好好地医治困扰您老人家多年的多动症的。”
他打了个哈欠,绕到另一侧钻进被子,好心地替师父大人也盖了一床,微笑道:“晚安。”
啪嗒——灯灭,整个寝殿顿时陷入一片昏暗,只有夜铮黑亮的眼睛还在夜里不死心地眨巴眨巴。
他在被子里不安分地拱来拱去,企图偷渡爬到另一床被子里,又被叶少卿恶狠狠地塞了回去,咬牙切齿地威胁道:“给我老实睡觉!否则强|奸你!”
夜铮像是被他陡然爆发出来的气势给震慑住了,果然安静如鸡地缩在自己的地盘不动弹,世界瞬间清净下来,叶少卿伸出一只手盖住他明亮如星的双眼,挡住了对方直勾勾射过来的视线,这才长舒一口气。
跟这种狐狸精睡在一张床上,果真磨炼意志!
教宗陛下开启圣兽宫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帝都。无数期待能瞻仰圣兽真容的信徒们,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将圣兽宫围得水泄不通,甚至有人自备食物和水,寸步不离地守着,默默地等待着开启宫门的那一刻。
三天的时间转眼即逝。
昀鸿办事效率向来极佳,在周问之前,一直以来都是他负责照顾教宗陛下的起居和日常琐事,当初教宗闭关时,也是他第一个发现了不对劲,周问立功调职,顶替了自己的位置,昀鸿从来也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对于夜铮的任何命令,于他而言都如同神的旨意般理所当然,自然也包括册立叶少卿为圣子这件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大地,庄严肃穆的神殿钟鼓晨鸣。
叶少卿有些尴尬地从半跪在自己面前的昀鸿手里接过热毛巾,被人如此谦卑的伺候实在让他相当不习惯,也不知道是光明神殿里的人都这样,还是只有昀鸿跟旁人比较不同些。
“可以了,你去忙吧。”
昀鸿带着和气的笑意微微点头,将准备好的早餐一一布好,才恭敬地退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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