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清晨（2 / 2）

“好嘞，我一会儿给你送过去。”刘华说完开始忙着炸另一波油条了，早上的生意就是忙，看来得多雇个人帮忙了。

进了屋，杨红抬头喊：“妞妞，快起来了，再不起就迟到了，没时间吃早点了。”

楼上的妞妞是个十岁的小姑娘，大名叫周念薇，正在向阳红小学读三年级，成绩也算好，就是不算最好的。昨天晚上和小朋友玩捉迷藏玩得晚了，有点累，怎么也起不来。隐隐约约听到妈妈喊她，只是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

杨红喊完，低头开始收拾东西，又过了一刻钟，发现妞妞还没下来，急了：“妞妞，快起，真的迟到了！”

楼上的妞妞听到妈妈喊，猛地睁眼，一激灵，坏了，坏了，迟到了。到时候又扣他们班的分，要被老师骂的。她赶紧起床，找到杨红给她准备的换洗的裙子，套上去，慌慌张张跑下去。

“妈，你怎么不早叫我，迟到了！迟到了！”周念薇头发凌乱，哭丧着脸，跺着脚。小学的孩子，是把老师的话当圣旨的，就是父母的话都得靠边站。今天要是被老师骂，对于念薇来说，就是天大的事情。

“早叫你了，就是不起，怨谁呢？快点洗脸刷牙去。”杨红瞪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

周念薇也没顶嘴，她着急得不行，赶紧去洗漱去。同时杨红已经摆好碗和筷子，碗里有甜豆浆，盘子里有油条，还放着杨红腌制的咸菜，准备洗漱完的念薇吃。

“妈，我洗漱完了，快给我梳个马尾辫，你比我梳得快。”这时念薇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手里拿着梳子和皮筋递给杨红，她后脑勺对着她。念薇从小很手巧，干活利落，性格开朗，由于是个天生丽质的女孩，从小就认识到自己比别的小孩要漂亮，所以更爱臭美。每天都要早早起来，对着镜子自己梳头，今天是歪辫子，明天是编辫子，后天是丸子头，就是马尾辫也要自己想个花样来。你说才十岁的孩子就这样，要是这精力用在学习上就更好了。

不过虽然她文化课在班里也就前十名之里，文艺上在学校里可算是一流，跳舞唱歌在学校是最好的，所以她是班里的文艺委员，每次学校文艺汇演都是她主持节目外加表演，学校里的老师都很喜欢她。这也是妈妈的功劳，他们家在她五岁时，铺子已经开起来了，八十年代有个自己的小铺子，在他们这个地带生活已经算是比较好了。由于手里有点钱，杨红顶着念薇的爸爸周三树的反对，她为了女儿第一次违背了他的意愿。开始培养她，在市少年宫报了跳舞和手风琴课。八十年代学跳舞和手风琴的毕竟少，其实学费也不算多，有一些在少年宫都是义务学习。主要念薇他爸是个吝啬的，又有点重男轻女，一直对杨红生了个女孩暗暗耿耿于怀，他们又是个体户，要再生一个大不了罚点钱就好。可是杨红先前生了念薇后，由于跟他结婚一无所有很穷，月子也没做好，落下了毛病，在以后又跟他辛辛苦苦颠沛流离地打拼，没钱调养身体。等日子过好了，毛病也不好调理了，这几年身体越发得弱了。

周三树这几年在心里越来越对杨红不满起来，只是这个铺子一直都是杨红支撑起来的，他出去干什么都干不长，也没挣回多少钱，家里的生活来源主要靠这个铺子，他心里的不满只好藏在了心里。就这几年由于杨红身体实在不行了，他这才接手每天负责进货，杨红负责卖货，看店这份工作对她这个身体不好的人很适合。

念薇其实今天由于时间太紧，不能耽误时间了，这才要妈妈梳。杨红拿着梳子迅速地给她梳起辫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