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真的会死的!(2 / 2)
但是现在再说也晚了,雷劫可是不会等人的,而且下去帮忙抵御雷劫也不现实。
虽说在场众人没有一个人见过雷劫的样子,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雷劫的威力并不固定,威力是根据承受雷劫的那个人算的。
若是承受雷劫的那个人实力低微,那么雷劫也就越弱,实力越高的高手,承受的雷劫也就越强。
林缘的实力不高,所以承受的雷劫绝对不会太高,现在若是有人贸然下场的话,雷劫会连带着所有进入范围的人一起劈,并且威力也会翻倍的成长。
人数越多,雷劫的威力也就越强。
没有人想要送死,不到神阶,任何人在雷劫下都是炮灰。
可惜了这个天才,也可惜了那颗神阶丹药。
墨凝光心中十分紧张,但是他也没有动上一下。
他不能下去帮她,只是她一个人的话,或许在雷劫下还有一线生机,但是他若是进入雷劫范围,不说他自己究竟会不会有事,林缘是绝对活不下来的。
楚源死拽着身边的韩绝,几乎连全身的灵气都用上了,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这才没让韩绝冲下去。
“你下去的话,你们两个都会死,雷劫的威力会翻倍的,你会害死她的。”
楚源的声音很冷淡,很轻,没有引起周边任何人的注意。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韩绝身体一僵,逐渐安静下来。
楚源心中愧疚,他最后一句话的确有些私心,因为那个人就是被韩绝杀死的,所以他才会这么说,刺激韩绝一下。
他的确不能下场,韩绝的实力很高,下去之后必然会引起雷劫的质变,到时候林缘会死,韩绝也够呛活下来。
姜洛小姑娘急切的掐着姜源的腿,哭道:“源哥哥,怎么办?”
姜源的眉头轻皱,没有去救自己的大腿,反而盯着林缘的背影沉吟半晌。
“没有办法,没有人能救得了她,如果她抗不过雷劫的话,只有灰飞烟灭这一条路。”姜源轻轻叹息了一下:“可惜了。”
姜洛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一旁姜棠的表情也十分难看,也是一副即将哭出来的样子。
阿拉蕾也轻轻叹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神阶炼药师意味着什么。
不仅仅是高位,也不仅仅是数之不尽的金钱,还代表着生命危险。
她也曾想过日后冲击神阶炼药师的情况,但是她绝对不敢在这样的条件下冲击。
没有任何人能帮的上她,只能靠她自己。
不知多少认识林缘的人都在叹息,觉得林缘绝对扛不过这一劫,雷劫可要比什么天阶高手的攻击要强太多了。
就算林缘能从天阶九阶的高手手下逃过一劫,但是雷劫可是能将神阶高手都劈死的。
但是林缘却不这么觉得。
没有人看到,她的眼神中闪烁的不是恐惧与绝望,而是凶残与兴奋。
就像穷了一辈子的穷鬼看到了闪闪发亮的金币,就像饿了三天的恶狼看到了一只烧鸡一样。
她既然敢炼制出神阶丹药,就证明她有那个能力,扛得住随之而来的雷劫。
这不是劫,是难得的奖赏。
就在众人紧张的等待中,乌云中翻滚的银色电弧越凝越多,似乎超越了某种最高的限制,乌云再也无法承载得住,第一道雷劫终于劈碎了天空,朝着林缘的身上狠狠劈下!
林缘不退反进,眼中闪过了一丝兴奋的光芒,迎着第一道雷劫冲了上去。
“轰!”
耀眼的银光在赛场中炸开,所有人都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大半的赛场已经消失不见,甚至连点擂台的碎渣都找不到,直接全部蒸发了。
众人的脸色已经苍白了起来,与林缘相熟的人们,脸色更是十分难看。
这雷劫的威力还是超乎了他们的想象,就算是墨凝光现在都不敢打包票自己能扛得住这样的雷劫。
完了。
林缘必死无疑。
韩绝坐在观众席上,他的脊背挺的笔直,没有说一句话,整个人僵硬的就像已经石化一般。
楚源虽说也十分遗憾林缘的死亡,但是他现在却更关心韩绝的情况。
韩绝现在看似平静,但是他心中却有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就像他的平静只是表象,只有一层皮勉强维持他的平静,但是那层皮里面的东西,却都已经碎了。
韩绝还是把林缘当成了那个人。
楚源不知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他知道那个人对韩绝的重要性。
自己的爱人又一次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这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相当大的刺激。
更不用说在那个人死后,早就心存死意的韩绝了。
他已经感觉到韩绝越来越微弱的心脉了!
他已经完全陷入绝望了!
真的会死的!
楚源死死捏着韩绝的肩膀,咬着牙在他耳边道:“林缘不是她,你也没为她报完仇,还有那么多的漏网之鱼等着你去杀,你不将那些家伙杀光,你有什么脸面去见她?”
但是楚源的话并没有引起韩绝的反应,若是他现在能掀开韩绝的兜帽,就能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眸子里也空洞的吓人,就像没有生命的假人。
他的生命力在飞速的流逝,血液流动的速度越来越慢,心跳的间隔越来越长,所有的身体机能都在迅速衰弱,一刻不停的奔向死亡。
但是韩绝却没有在乎自己的衰亡,他心中突然回想起了自己初遇林缘的时候。
那时他的家族已经被灭了一年,这一年以来,他吃了常人想象不到的苦,经历了常人一生也经历不到的生死危机,满身都是仇恨的戾气。
那时他被人追杀,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但是他的身上却留下了十分严重的伤,身上的灵药也都消耗完毕,只能躲在一处山洞里静静等死。
突然,一只惊慌的灵兽突然闯入了他所在的山洞里,径直朝着他扑过来,他抬了抬手,却发现自己受伤太重,连手都已经抬不起来了,更别说出手将那灵兽干掉。
就在他陷入绝望的时候,面前的灵兽却突然悲鸣一声,从中间裂成了两半。
滚烫的血撒了他一身,这些粘稠的液体流入了他的眼睛里,却没能阻止的了他看清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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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恐针的宝宝。
今天给小动物的手术伤口缝针,给他们注射药物的时候,面不改色。
反倒是平常看着很镇定的男同学,手抖的跟得了帕金森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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