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兰花指(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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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爹帮着多陪陪母亲,好吗?”小黑轻轻跃起,轻轻落下,全然没有昨晚跃出窗洞那种威风。

“好。小黑,爹叮嘱你,跟人家交手,要多加小心。”包百万叹了口气说,“两位大侠杀起狼来,手头子很毒辣!那个董小卿,看着斯斯文文,骑着老马,一剑一头饿狼,好不厉害!”

“爹别多虑,他们决不会像杀狼那样对付孩儿,”小黑又拔出珠花,左手兰花指轻弹,天女散花,根根银簪插入树干,“董小卿挺有情义,刀尖变成脚尖,让孩儿至今还很感动!”

“疯话,又说疯话!”包百万忿忿不平,“那一脚,踢得你闷声倒地,竟还惦记人家脚尖?我,找他们去谢那一脚!”

“嘿嘿,恕奴家不能远送。”

小黑纵横跳跃,将插在树干上的珠花银簪一一拔下,插回头上,往下剑出飘摇,正是一招桨划春水。

包百万在客厅找到展昭和董小卿时,只见他俩挤在那本棋谱前,一样的愁眉苦脸,一样的百思不得其解。展昭一见他,忙举起那本破破烂烂的棋谱:“包老爷,老和尚给的,正是这本棋谱吗?”

“正是这本。”包百万上前又把它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再嗅了一下,“没错,有股子香粉味,小黑一直在夫人房里读它。”

“那,怎么只见黑黑白白,花花糊糊的,弄得咱们一头雾水哪?”

“这封皮还算新,写着‘古师棋谱’四个字,恐怕也是小黑写上去的吧?”董小卿摇摇头,“里面的谱子,标注跟别的棋谱不同,一字不识!”

“两位大侠,不就是本棋谱吗?黑黑白白,那是布局,花花糊糊,在下也看不大清,估计黑子白子有先有后,才会模糊不清吧?”包百万会下围棋,还收藏过十几本棋谱,说得头头是道。

“这个,”展昭笑着望了董小卿一眼,见他点了下头,“包老爷,展某在此直言相告,我俩弈棋并不十分高明,原以为既是剑谱,必定一目了然,谁知对着这本剑谱,竟如傻子一般。”

“十几年前,包某尚年轻,也看不懂这本棋谱,若跟我说是剑谱、战国策,早就被我一把火烧了。”包百万叹了口气,又笑了起来,“小黑却不同,拿到棋谱,就一看到底,看完方才释手。”

“那老和尚关照过什么吗?”董小卿幽幽地问。

“他让我督促着,让小黑一天只看一页,谁知他囫囵吞枣,一会儿就看完了。”包百万回忆说,“后来我逼着小黑每天一页一页地读,他似乎已兴趣不大,有点像赶鸭子上架!”

“哈哈哈哈,”展昭开怀大笑起来,“你别说,这只黑鸭子,还真上了架,只是肥肥胖胖,鸭翅膀和鸭腿没多大劲道!”

董小卿也笑了笑说:“这本剑谱,我再看三天三夜,也是跳在河里,扑通扑通,不懂不懂,干脆,找小黑问去吧!”

“既然扑通扑通,还叫小黑?”展昭笑着说,“得恭恭敬敬叫黑侠,黑大侠!”

“哈哈,展昭啊,为了剑谱,现在让你当伪娘,都肯点头了吧?”董小卿望着他说,“你头上插滿珠花,真还有几分姿色!”

“你滿头插上珠花,才是国色天香大美人!”展昭也笑了起来。

包百万见他两人开始互掐,心里美滋滋的,起身说:“小黑还在花园操练,何不一起去问个明白?”

“包老爷请先行!”

“包兴,带上剑谱,一起去!”

“是,老爷。两位大侠,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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