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诡异的女老师(1 / 2)
陈枫一直以为,那天晚上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一场幻觉罢了。因为小学时候对那位穿着红色套装的女老师印象过于深刻,所以才会产生幻觉,把其他老师看成了是她。
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学的音乐老师,不可能可以进来中学教书的。而且,那时候,她似乎已经疯了,一个有精神病的老师是不可能可以再进来学校毒害学生的。
星期五,当全班人在拼命鼓掌欢迎新的音乐老师的时候,陈枫只得把头拼命地低着,因为他害怕她看到他,认出他。
其实,陈枫并不能确定,她是否还认得他。实际上,她应该是不会认得他的,小学时候陈枫并不是她的学生,只不过是碰见的次数比较多罢了。
可是,他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她还是穿着那件深红色的套装,厚厚的布料看起来质地很劣质,宽大的女士套装,扣着很多个黑色的硕大的塑料纽扣,纽扣边缘渡着一层金黄色的颜色,显得老土而俗气。上衣一共有四个正方形的口袋,很大很大,工工整整地贴在胸口以及下摆的位置,显得那么突兀。左边下摆的口袋,染着一些黑色的污迹,洗脱不去。但是那颜色实在太刺眼,看多了会觉得眼前一片红红的模糊,分不清手袖以及大腿之间的空隙,只看到一个苍白色的人头顶着黑色的长发嵌在一片猩红色的血泊中,而这颗惨白的人头是可以活动的,随着血泊的飘动而不停摇晃。
她显得很沉默,进来之后只是缓缓地简单地扫视了一下班里的学生,然后她拿着一支白色的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罗梅。
陈枫看到她的手指很瘦,很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白色的骨节高高地刺出来,就像五支苍白色的骨头。
她写下自己名字的时候,白色的粉笔摩擦着粗糙的黑板,发出吱吱的刺耳的尖锐声音。
这些声音像一条一条色彩斑斓滑腻光泽的某种蠕虫,一窝蜂地钻进陈枫的耳朵里面,蚕食着他的耳膜,蚕食着他的咽鼓管、鼓窦、耳蜗、颅中窝、颞骨岩部,令他的耳朵开始流血,一缕一缕的血液流淌出來。
陈枫曾经偷偷地瞄了瞄她,看看能不能从她的眼神或者神态中窥视出一些什么东西来。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真的不认识陈枫,还是她伪装得太好,所以现在的她只是在平静地为学生讲解着音乐的节拍还有旋律问题。
陈枫一直忐忑不安地心现在终于可以平静下来了。
原来一直都是他在自己吓自己。实际上她根本就不认得他。
她在为同学讲解地时候。示范地唱了一首歌曲。
《听妈妈讲过去地故事》:月亮在白莲花般地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一阵阵欢乐地歌声,我们坐在高高地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地事情;我们坐在高高地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地事情.那时候,妈妈没有土地,全部生活都在两只手上,汗水流在地主火热地田野里,妈妈却吃着野菜和谷糠.冬天地风雪狼一样嚎叫,妈妈却穿着破烂地烂衣裳,她去给地主缝一件狐皮长袍,又冷又饿跌倒在雪地上.经过了多少苦难地岁月,妈妈才盼到今天地好光景.月亮在白莲花般地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一阵阵欢乐地歌声,我们坐在高高地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地事情;我们坐在高高地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地事情.
她地声音真地非常动听。就像一股温柔地春风般在教室上空飘荡回旋着。所有地同学们都听得入神了。特别是陈枫。不知道为什么他地脑海中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些读小学时候地画面:辽阔地操场。晚风中缓缓摇晃着地秋千。罗梅老师抱着她地儿子。在黑色地双杠下微笑着走过。
在下课铃声响起地时候。她突然说:“对了。虽然音乐课是一周才一节。不过我还是想选一个同学来当科代表。”
她的话音刚落,班上最美丽的文娱委员李翠翠就举起手来了,意思非常明显,希望老师能够选她做科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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