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欲速则不达（2 / 2）

灵羽见到尤丽丝和宜姗沮丧的样子，急忙安慰道。

“你们不还没开始变老吗？不过是几年的时间而已，有大家在，你们不会有事的！”

尤丽丝和宜姗听了灵羽的话，稍稍打起了精神。她们按照灵羽的建议，去接受巫女选拔。灵羽给二人开了绿灯，让她们成了见习巫女。为了保住容貌，两人学习的很认真。但她们太过在乎自己的容貌，虽然理论知识学习的很好，但是她们根本没有为神服务的心志，这样的人在新式神社是很难被举荐为巫女的。

当初羽明礼能得到举荐，是因为她完全按照新式神社的规矩来。她知道伊良巫女要牺牲自己，为神服务，为此她还辞去了警务总局局长的职务。不过在就职之后，她立刻被麦尔官复原职，再次成为了警务总局的局长。

当时尤丽丝和宜姗在暗地里笑话羽明礼太拼了，还因为自己什么也不做就能容颜不老的事感到骄傲。等到她们的容颜开始衰老，这两个人才慌慌张张的来求灵羽帮忙，希望能用走后门的方式直接就职为巫女，以保容颜不老。

也许是二人的行为触怒了神，她们在做见习巫女的时候不论做什么，容颜都会衰老。只要她们离开见习营，衰老就会停止，还会在保养中恢复原状。灵羽知道她们是受到了神罚，想让她们在神社总部的自省室禁食祷告，向神认罪。然而两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白白饿了好几天，结果一点用也没有。

无奈之下，尤丽丝和宜姗只能去请教羽明礼，想知道怎样做才能得到神的祝福。对于二人的求问，羽明礼更加无奈。因为她只是按照规矩去做了，仅此而已，根本帮不上她们的忙。为了安慰二人，羽明礼只能把自己的经验讲给她们听。

“要听长巫女的指示，多祈祷，多看经书，心要诚……嗯……还有就是，要有牺牲的心志……没错！牺牲的心志！”

“牺牲的心志？我们要牺牲什么？地位吗？”

羽明礼不知该如何回答尤丽丝的问题，她当初确实是牺牲了她的地位，但她不认为神的祝福是因为牺牲换来的。在见习营的那段日子里，羽明礼学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神不喜欢与人交易。虽然羽明礼做出了牺牲，然后她得到了神的祝福，但这不是交易，而是神的一种认可，因为神只会给祂认可的人祝福。

羽明礼在就职的时候，和她同期举行就职仪式的见习巫女中，有一人没能获得任何祝福，还遭到了诅咒，无法张口说话，且脸上长疮。长巫女当场就给她举行了离职仪式，将她从巫女中除名。羽明礼认识这个女孩，她在见习巫女中表现的非常好，尤其是非常会说话，给人一种对神特别特别忠心的感觉。

为了帮她解除诅咒，长巫女要她向神认罪。那女孩本来无法说话，但在她决定认罪的瞬间，她就能开口说话了。

原来她在见习营的所作所为都是装出来的，她根本就不在乎神，只是想要巫女的身份，这样她就能容颜不老，还能利用职务之便去接触富人和官员。为了得到被举荐的资格，她在暗中给同伴使坏，让她们在长巫女面前犯错，但大家都不知道这件事。

在她认罪之后，她脸上的疮就开始慢慢消退。长巫女知道她已经悔改，就允许她回见习营继续修行。长巫女告诫这女孩说，如果她下次就职时还遭到诅咒，神社就会将她赶出见习营，不许她再踏入见习营半步。

这件事给羽明礼带来很大的冲击，以至于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她突然觉得让尤丽丝和宜姗进见习营不是好事，至少现在不是，因为她们太在乎自己的容貌，很容易因此而犯错。万一她们在就职仪式上遭到诅咒，皇室的声誉就会受到影响。

羽明礼还不知道，尤丽丝和宜姗还没等举行就职仪式，就已经遭到诅咒了。她们到现在还进不了见习营的门，因为只要进了见习营，她们就会开始衰老。虽然衰老的速度在男人看来很缓慢，但在女人——尤其是衰老者本人看来，可是相当迅速的。

为了让两人暂时不要想着就职，羽明礼把那个女孩的遭遇讲给她们听，好让她们知道就职巫女是有一定危险性的，至少在新式神社中是这样。

其实在神社系统正常运行的时候，巫女就职仪式上经常会出现受到诅咒的女孩。但随着神社系统的腐化，受到诅咒的女孩越来越少，到最后甚至一个也找不到了。很多心术不正的女孩在就职后依旧能得到神的祝福，有时候祝福的程度还很强。不过这种事只会发生在战巫女和役巫女身上，祝巫女要么得不到异能祝福，要么是按照自身的品行得到相应程度的异能祝福，不会发生品行不好却受到极强的异能祝福的情况。

格瑞曾经在演说中提到过这个现象。他在演说时讲了一个故事，说有一个父亲带着女儿生活，女儿不听话，父亲就打她。父亲打女儿的目的不是为了惩罚，而是想让女儿听话，不要做错事。可是女儿就是不听话，父亲越不让她做什么，她就越做什么。久而久之，父亲就放弃了女儿，任由女儿胡作非为。女儿来向他要钱，他有闲钱就会给她一些，没有就不给。

故事中的父亲指的就是神，女儿指的就是伊良巫女。见习巫女在就职时遭到诅咒，是因为她们做了错事，所以神才会像父亲那样管教她们，让她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要再做错事。可是伊良巫女却屡教不改，最终神不得不放弃她们，任由她们胡作非为。

女儿向父亲要钱，指的就是伊良巫女就职时得到的祝福。不管怎么说，神和初代巫女之间有过约定，神不会违背约定，否定祂和伊良巫女之间的关系。女儿就算再不是东西，父亲也当她是女儿，所以他才会给女儿钱。伊良巫女就算完全背离了神，神也会当她们是初代巫女的继承者，给她们一些祝福。

新式神社的出现让神社系统恢复了正轨，神又会像以前那样严格要求巫女们了，所以新式神社的就职仪式上才会出现诅咒。也就是说，对于新式神社而言，这是一件好事。

如果尤丽丝和宜姗能去向格瑞请教，她们可能就不会有最后的下场。当时格瑞和云心还在青石宫，可是她们却没有去向格瑞求问，甚至没有去向麦尔求问。最终二人的计划完全失败，在绝望中，宜姗想到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