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已替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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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到了周五,岑矜没跟李毓虹明说去d市的缘由,而是说道医院安排去那边开会。李毓虹无疑有它,还提醒她,孟方祈也在d市,去了记得联系他。岑矜应下了。

第二天一早,岑矜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了,李毓虹却又问道:“那个小褚知道你出差吗?他去吗?”

小褚?这个称呼怎么就亲近了,不是一直都叫褚医生吗。正在吃鸡蛋的岑矜噎了一下,喝了口小米粥把鸡蛋咽下去后,她低头说道:“他知道。至于去不去看他们科里的安排吧。”

李毓虹放在正在盛粥的汤勺,“什么叫看安排?他都知道你出差,你不知道他的行程,你怎么回事?”说着颇有几分嫌弃岑矜不管事的意思。

“那就去吧——”岑矜嗫嚅道。她着实不想告诉李毓虹两人一同去d市这事,告诉了一准想歪,指不定还会不让她去。另外褚再清家里那么事她也只是告诉了李毓虹一部分,还有很多她还没说,例如付佩琼的病,付佩琼和褚孟都关系不和。

“去与不去,就是一个字或者两个字的事。你这孩子,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李毓虹坐在岑矜身侧,关切地询问。

岑矜偏头觑了一眼李毓虹,看着她满脸着急,斟酌了一下,还是说了,“他去。您别担心那么多。”

“他去啊,那你们医院统一安排住宿,还是自行解决?”李毓虹一手搁在桌上,身子又往岑矜凑近了些。

“妈,我今年多大了?”岑矜放下碗,擦完嘴,皱着眉瞪李毓虹。

李毓虹坐回原位,嘀咕:“我早前就说过了,我没那么保守,但我还是希望你自爱一点,婚前出点事脸上真不好看。上个月小区里周大妈家闺女出嫁,那大肚子都显怀了,先甭管人穿着婚纱好不好看,就是议论声也压死人。”

“议论什么?现在还不允许未婚先孕了?”岑矜撇了撇嘴。

“允许呀,但你要找个男方条件好的,人传是你用肚子逼婚,或者你找个条件不如你的,人传你是因为怀了才嫁的。”李毓虹苦口婆心地说道。

岑矜抬腕看了眼表,褚再清已经快到小区门口了,她站起身来,盯着李毓虹的眼睛说道:“妈,我奉劝您少看点这种家庭伦理剧,你这个年纪看多了电视容易得老年痴呆。回头你要得老年痴呆我就把你送敬老院去,不管您了。”

“你存的那点积蓄都还在我这,那回头我就带到敬老院去。”李毓虹哼哼道。她当了一辈子会计,钱是算得最明白的。

岑矜没再继续跟李毓虹闲谈,拉上箱子就出门了。她到小区门口时,褚再清还未到,等了约摸一刻钟的时间,他的那辆黑色车终于显身了,不过开车的不是他,是他科里的周扬。

周扬下车,跟岑矜打了招呼,说道:“昨晚上高速公路上发生连环车祸了,一溜的颅内出血,褚医生连台做了好几个开颅手术,几乎一晚没睡。不能疲劳驾驶,所以就由我送你们去机场了。”

岑矜说了句麻烦了,拉开后车门坐上去了。她侧首望向身旁的人,他睡得正深,脸色因熬夜睡眠不足显得格外的暗沉。

“周扬,你累不累?要不我来开?”岑矜看着褚再清累成这样,那开着车的周扬势必也累的够呛,她出声问道。

“我不累,我昨天就做了一台手术,难度高的我没资格上。”周扬似怕岑矜不信,讲得声音很洪亮。

岑矜微弯唇角点了点头。医院手术是按难易程度划分等级的,难度达三级,多要求由副主任医师主持,昨晚估摸手术都是复杂的。

周扬从后视镜打量了岑矜一眼,笑着和她说道:“褚医生交代了不能让你开车。”

“嗯?”岑矜脸上出现一丝松怔。

“褚医生没说理由,只说了千万不能给您碰着方向盘。”周扬老老实实地交代。

岑矜尴尬地笑了笑,“我其实车技还凑合的。”

周扬笑而不语。

要不是褚再清现在正睡着觉,岑矜保不齐就想掐他了,她那点底都被他抖出去了。

去机场的路途挺远,开车过去要一个半小时。岑矜看了会窗外的风景,又开始盯着褚再清的睡颜瞧,眉峰微锁,睫毛不长却密,鼻梁笔挺,唇色微白,这么一看她什么气都没有了。他都忙成什么样了,还记得给周扬提醒这茬事。

岑矜望着想着,竟有几分动容,一直没有扭头。恍惚之间,车小弧度地颠簸了一下,褚再清悠悠转醒了。他一睁眼就是岑矜的脸,虽然面上没表现出来,他还是吓了一跳的。

“这一路你就一直盯着我这样瞧?”褚再清轻揉眉心说道。

岑矜不自在地别过脸,“你有什么好瞧的,我这是顺便看了两眼,我一直在和周扬聊天呢。”

“一直聊天?”褚再清刚睡醒的声音还很沙哑。

这回岑矜没说话,周扬抢先答了,“没一直聊天,岑医生担心我困了,给我提神聊了两句。”

褚再清嗯了一声,岑矜却在旁边笑了。

到了机场后,周扬开着褚再清的车回去了。岑矜跟着褚再清进了候机厅,两人刚坐下,她就说道:“褚医生,没想到你醋劲挺大,连小年轻都容不得。”

褚再清撇了她一眼,眼里的情绪意味不明,“岑矜我真是不知道你的驾照怎么考下来的。”

“我又怎么了?你在周扬面前兜我底,我还没找你算账。”岑矜瞪着褚再清。

“你见过哪个司机开车旁边允许个人喋喋不休跟他说话的?你要一直和周扬聊天,那就不叫提神了,叫分散注意力。”褚再清一向不吝于在这些事上训岑矜,声音放得很严厉。

岑矜发窘,人生就是你说了一个谎言就得用下一个谎言来掩盖,但都迟早会被拆穿。

**

d市与a市的距离不远,两人在飞机上没呆多久就到了。岑矜以为两人会在市区先找下酒店住下,再去褚老爷子那,却没想到褚再清带着她打车直趋老爷子的住处。

一路越走越偏,岑矜越紧张。国医大师在她心中是什么概念呢?她在读研究生时,有幸跟着导师去拜访过一次某著名国医大师。去之前导师交代,这位国医大师主张“火神派”,所以到时候在他面前多谈谈对火神派的治病理念的看法,。当时岑矜因为心里太忐忑,开口就提了“寒凉派”的刘完素,还表达了她特别赞同“六气皆从火化”这个理论。国医大师倒是没有当场脸黑,只是岑矜说完他没有说话任何话,就朝她看了两眼。而岑矜在回去后,被导师大骂了一顿,以后再也没带她出席过类似的场合。

“褚再清,你爷爷在搞中医这方面,有没有什么雷区是不能踩的?”岑矜仔细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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