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丫头,不疼了(60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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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岩斜了她一眼,伸手揉乱她的头发,抓着她摁在身下狠狠地蹂躏一圈,才放过了她,站起身,拿着碗碟去洗。

放进洗碗池,摁上洗洁精,打出泡沫开始洗碗。身后的沫冉却猫着身子走进来,搂住了他的腰,歪着脑袋钻出他的肢窝,看着几个碗碟,笑道:“没想到堂堂GM总监也会自己洗碗,我以为男人都只会动下半身。撄”

语音拉得很长,音调拖底。

“你要是再多嘴一句,就让你试试。”

带着威胁的语气吓不倒沫冉,她仗着他的心疼,肆无忌惮地笑,“我看景总挺适合在家当奶爸,这样也好,一个月多少钱?”

“如果是你的话,免费。”景岩眼底带着笑意,用干净的水冲刷着泡沫。

沫冉啧啧了两声,摇了摇头,“败家,那我就把你租出去洗碗,一个小时佣金四位数,肯定多得是人要租,看看GM总监当做下堂夫的模样。”

“嘴上也没个把门的。”景岩脱下手套,一只手抓她在怀,动作很轻,点了点她的鼻子。

“说得好像你有似的。”

“我有啊,在下面。偿”

“……”

景岩伸手打开电视,摁到沫冉喜欢的频道,在沙发上放好毯子和靠枕,坐上去,伸手拍了拍沙发垫,全然一副美男侍寝的姿态。

沫冉笑嘻嘻地走过去,侧身躺下,靠在他弹性有力的大腿上,怀里抱着一个靠枕,抬头看着景岩的下巴。

这样就挺好的,她很满足。

不管接下来要面对什么,这一刻,她都已经做出了决定。

“啊岩。”她低声,柔柔地喊他。

他低下头,温柔的视线落在她的脸颊上,不厌其烦地应和:“嗯?”

“可能明天顾小姐就会送来伴娘礼服了,我应该可能要试一下礼服避免出糗。”沫冉有几分没话找话的意思,喋喋不休又重复了几句,顿了几秒,说道:“明天你会和她一起住吗?”

明天是婚礼前的最后一天,为了让第二天的行程避免被堵在路上,听说顾如青在婚礼会所的附近高价全订下了一栋五星级酒店,所有宾客凭借婚贴就可以入住。

他和顾安安应该是一间。

简歌、白玥他们也都收到了婚贴,大概没有几个人会收不到吧?

沫冉忽然唇角苦涩地笑了笑,如果所有的同学也被请了过来,大概场面不能更尴尬了。

“不会。”景岩的回答并没有任何的意外,但是他显然没有想到沫冉脑海里在想的这个问题,只是稍稍顿了一下,补充道:“如果你不去,我就住你的房间,如果你去…我就和你一起睡。”

沫冉柳眉倒竖,“这样不好吧,顾小姐会不会在大庭广总之下再给我一耳光?”

她自然不会知道,因为这一巴掌,顾安安被他逼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当然,他不会让她知道。

“你不叫她景太太了?”他扫了她一眼,又落了下来。

沫冉一下子被噎住,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想来景岩确实是不可能跟顾安安在一起的,简歌说景岩私下里已经派陆士臻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结婚第二天就离婚。

“孩子怎么办?”沫冉还记得顾安安说过,她怀了景岩的孩子。心里又别扭起来,“孩子需要父亲……”

“那不是我的孩子。”景岩的声音莫名的笃定,他眉梢轻皱,像是不想再继续聊这个话题,他低头,认真看向沫冉:“等一切都结束,她永远都不会和我再扯上任何关系。”

“景岩,也许很多事情和她其实没有任何关系,上一辈的事情不应该牵扯……”

“好了。”景岩不想让好好的氛围再陷入僵持,于是打断了沫冉想说下去的话。

沫冉挺身从沙发上起来,兴致阑珊地坐到另一边单人沙发上,抱膝从桌上扎了一块苹果塞进嘴,视线投向电视。其实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电视内容上,但是她需要看起来一副在看电视的样子。

两个人安静了一分钟,景岩还是松懈了下来,他忍不住看向沫冉,脸色微冷,“坐过来。”

“不去。”她拒绝地很干脆。

“我再说一次,坐过来!”景岩拿开了她刚才留下来的保证,拍了拍沙发,“你不过来,我就过去了。”

沫冉愤愤地坐直了身体,站起身,看起来似乎是不情不愿,唇角却慢慢开了花。挪到了他的面前,别别扭扭得不坐下,景岩一拽,把她抱在了怀里,她挣扎了两下,“你松手。”

“不松。”他挑眉吻了吻她的额,吻住她的唇,勾笑:“送上门来的羊哪有不吃的道理。”

“谁是羊?”她红了红脸,耳根开始发热。

“羊怎么叫的?”景岩愣了一下,似乎忘记了。

沫冉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一副看着他愚蠢到底的模样,“咩。”

“嗯,没错了。”景岩松开右手,本就靠手臂上的沫冉一下子失去重心,落在了沙发上。

景岩压了上去,单手扯开了她的扣子,撩开衣领,低头含住她的细嫩的脖颈,吮出清透微红的印记,仿佛在品尝一道极美的佳肴,唇舌间芬香满溢。

“嗯,啊。轻点。”脖子上酥酥麻麻的,沫冉忍不住痒得笑出声,推了推他:“别闹了。”

顺着曲线越来越往下,她的声音渐渐变得支离破碎。

喘息着停了下来,满眼的欲-望落入沫冉的眸里,她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于是她酥软的声音试图阻止他继续,“啊岩,不行。”

“我知道,别怕,我什么都不会做。”他主动拉开了和沫冉的距离,站起身,离开了沙发,朝浴室走过去。

浴室很快就响起了水声,却没有热水器发动的声音,看来是去洗冷水澡了。

柳眉微蹙,心里微疼,“天冷了,别洗冷水澡,容易感冒。”

浴室传来他郁闷的回声,“那怎么下火?”

“……”她错了,可是这又不怪她。

洗完澡,他身上还带着湿意,飘着沐浴露的香味,很好闻,沫冉躺在他的怀里,电视做了什么,完全都没有看,舒舒服服地躺着就睡着了。

她很久都没有睡过好觉了。

一个没有秦晟的美梦。

她穿着一袭洁白的婚纱,一头及腰的长发被轻卷成漂亮的弧度,扎成一个漂亮的发髻。透亮的眸、殷红的唇,她从镜子里看着全身,美艳不可方物。

转过身,顺着一条草地的小道,周围站起了熟悉的人,他们鼓着掌看着她一步步走向前方。手上挽着一只胳膊,沫冉顺着看上去,看见了苏淮。

他笑容满脸地站在她的身边,微红的眼眶里还带着慈爱的笑,他拍了拍沫冉的手背,对她说:“别怕摔,爸爸就在你身边。”

满地的草坪,青草香飘散,她抬起下巴,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他满眼温柔,笑意直达眼底,贴身的手工西装,颀长的身姿。

他就那么微笑着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进,伸出手,从苏淮的手里接过她的手,拉着她走向了牧师。他们面对面,她低下头,感觉到灼热的温度透过他的掌心源源不断地输入自己的身体,左手的触感忽然变得怪异。

湿热而黏腻,她疑惑地看向左手,翻开掌心,洁白的手套被鲜血晕染地通红,指尖正吸饱了无数的血色,朝地上一点一滴地落下猩红。

打湿了她的裙,染红了一袭的地。

她抬头看向来时的路,所有的宾客七横八竖地倒在草地上,通红的鲜血灌溉了整片青嫩的草地,尸体层层摞成山。

眼前的景岩瞬间倒在了地上,秦晟跨过着景岩的身体,带着微笑,上前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强行戴上了一枚染血的戒指,他笑着对她说:“Su,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

猛地睁开眼,电视机枯燥的台词还在耳边,她倏然坐起身,景岩侧倚在沙发上,被她惊了一下,却发现她整张脸白得不像话,满额的细汗打湿了鬓角的发丝,双手紧紧抓住了抱枕,双眼惊恐又畏惧。

“丫头。”景岩伸过手,把她一点一点拉回怀里,双手抱住她,却发现她浑身都凉透了。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做恶梦了?没事,我在这。”

“没事了,没事了。”景岩轻拍着沫冉的后背,一下一下摸着沫冉的头,将她的情绪一点一点冲刷干净。

足足缓了好一会儿,沫冉才慢慢恢复过来,眼眶渐渐涌上了清泪,她紧紧拽住景岩的衣角,靠着他,也不说话,就这么依偎在他的怀里。

她真的好怕,怕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再结束了。

她的脸色显然不太好,但是她却努力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视线在周围留意了一圈,觉得手上忽然有点疼。

低下头才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背竟然被抓出了几道血痕。

细长的指甲,看起来像是自己抓的。

她呲牙倒吸了一口冷气:“嘶。”

景岩显然看到她的视线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些伤口,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常,“你别动,我去拿药箱。”

他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要让多余的情绪再让沫冉多想,于是快速起身去拿了药箱,拿到了沙发面前。

他把沫冉抱紧怀里,让她坐在双腿上。沫冉显然有点别扭,稍稍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乖乖地坐好,看着他处理自己的伤口。

伤口不是很深,但是因为被指甲抓到,所以可能会有细菌,不过也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无非就是留疤不留疤。

酒精上手的时候,还是刺溜的疼了一下,沫冉眉心拧了拧,却没出声。

“疼吗?”景岩轻轻吹了吹,酒精的凉意酥酥麻麻地刺着伤口。

沫冉嘟了嘟嘴,看着景岩:“怎么会不疼?”

“那你还抓。”景岩唇角勾笑,看着她白嫩的手背上莫名多了两条划痕,用药膏细细地擦好,“不怕留疤?”

“怕什么。”沫冉看着景岩,却也并不是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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