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杀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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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朱五才回过神。

自从投军之后,他天天练武,丝毫不敢懈怠,自问现在也算勇武。

可是和常遇春,傅友德这样的名将比起来,自己还真是不够看的。

这世上,有时候,天分真的比努力努力更重要。

“好!”

朱五大笑着看向傅友德,目光中满是赞许,“好样的!你傅友德就是我朱五的赵子龙!”

傅友德胸膛起伏,显然朱五这个比喻,深得他心。

“此战你有大功,现在,我任你为亲兵骑军千户,统领咱定远的重骑,为大军先锋。等打完了仗,我再在全军面前,亲自给你唱功!”

傅友德翻身下马,“谢总管!”

朱五又是一阵大笑,看看地上坐着,满脸愤恨的蛮子海牙,笑道,“你就是蒙元的大将,蛮子海牙?”

“呸!”蛮子海牙倒也硬气,吐出一口血水,破口大骂,“老子就是,既落在你们这些贼人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朱五有些意外,这人满头发辫,一副胡人打扮,怎么汉话说的这么溜。

脸上一沉,“汉人?”

蛮子海牙忿忿道,“咋啦?”

数百年来,大元铁骑横扫天下,战无不胜。可依旧有无数汉家男儿前赴后继,为男儿骨气战死,哪怕籍籍无名,尸骨无存。

但是,也有无数的软骨头,为了荣华富贵,认贼作父卑躬屈膝的攀附,不但为虎作伥,甚至连祖辈传下来的名字都改了。

朱五心中并没有什么胡汉之分,这年头大元贵人的牧奴,马奴,未必比普通百姓好过多少。

可是蛮子海牙这样的大元官将,数典忘祖的东西,和秦桧何异。

当下,冷笑几声,“蓝玉,砍了!”

~~~

一支箭镞从肩膀上扒出来,鲜血直流,常遇春却大气都没吭一下。

此刻,他坐在一匹死去的战马上,一只手拿着酒壶,不时的馆上几口,任凭一个亲兵在给他支血包扎。

“喷一口!”常遇春把酒壶递过去,笑道,“酒能治百病!”

噗~~

亲兵喷了一口酒在伤口上,趁机自己也灌了一大口。

“统领,没大事!看着血出的多,没伤着筋骨,养几日就好了!”

常遇春咧嘴笑道,“除死无大事,俺怕个鸟!”

说完,看着遍地狼藉,硝烟弥漫,还有惨叫声回荡的战场。

“来人,把那些没死的官军补一刀,他娘的鬼哭狼嚎的听得心里膈应!”常遇春皱眉骂道,“叫死鬼儿!”

这时,他的副手廖永忠满身烟尘的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常遇春的身边,抓过酒壶,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痛快!”

常遇春笑骂,“你也不说给老子留点儿!”

廖永忠笑笑,两人都是定远军后来居上的统领,私下里关系很好。

“啥是望风而降?俺今儿是见识了!”廖永忠抹了下嘴巴,“沿线这些寨子堡垒,根本不用打,直接就降了,他娘的!光是降兵,就抓了六千多!”

官军在采石矶沿线,步步为营,可是没想到朱五大军过来,直接摧枯拉朽,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这些堡垒寨子大多是当地大户所建,里面的粮草牛马牲畜,数不胜数。

“六千多?”

常遇春皱眉说道,“老廖,你啥时候变成老好人了,这六千多人,就是六千张嘴,白吃饭的!”

廖永忠愣了愣,随后吸了一口冷气,“常统领,你~~你啥意思?”

“屠了!”

常遇春满不在乎的说出两个及其血腥的字眼,似乎就像杀一只鸡那么简单。

“找个僻静的地儿全屠了,大伙都省心,留着干啥?”

饶是俩人关系好,知道他的性子,廖永忠也是目瞪口呆。

“屠了?你真敢说,那是六千个大活人,不是猪!常兄弟,这可不是说笑的?”

“你看老子像说笑?”常遇春拉下脸,指着江面,“咱们都少兄弟死在水里了,连个话都没有就让这些狗日的射死了!屠了,给战死的弟兄们陪葬!”

他是正统领,廖永忠是副手,也不能和他硬顶。

当下,温言说道,“兄弟,你可想好了,总管的军法~~~”

“总管说不让杀百姓,不让祸害娘们,也没说不许杀俘阿!”常遇春满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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