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公司的年会快到了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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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正好朝着厨房的方向。

沐沐探头探脑,肉呼呼的小手捂着嘴,得逞一般笑了笑。

然后,小身子背贴着墙,一步步的往出口放方向挪动。

苏漪这个角度,看的真真切切,林杉和乔慕白也同样看见了,可谁都当做视而不见。

她担心孩子真的跑出去,掐了乔慕白的大腿一下,在桌下指了指沐沐的方向。

乔慕白眼都没抬,搁在膝盖上的手翻转过来,将她的手握在了掌心里。

沐沐一手抓着门框,一手抓着沙发,终于把脚跨出了门,可还没开始跑,突然被人给抓了起来。

他嘴里哇呀呀的乱叫,两手胡乱的挥来挥去,不知道打中了谁。

不一会,屁股上就挨了一下,头顶落下乔景之浑厚的嗓音:“小东西,翅膀硬了,连爷爷都敢打了。”

沐沐立即停了手脚,他被抱在乔景之怀里,大脸和小脸同一高度,他撅起嘴,委屈的喊一声:“爷爷。”

“这是怎么了,谁惹着我的小金孙了。”

和林杉比起来,沐沐对乔景之要熟悉得多,因为爷爷经常会过来看望他,对他疼到了骨子里。

小家伙也不傻,仗着有人撑腰,扭头就指向乔延亭,“是他,爷爷,爸爸要打我。”

“他敢!”乔景之瞪眼,抱着孩子走去餐桌坐下,桌上早已经给他备好了碗筷。

而乔延亭眼一横,沐沐又没骨气的缩回了手,躲在乔景之怀里哼哼唧唧,不敢造次。

饭后,沐沐再不情愿,还是被爸爸给带走了。

苏漪回到卧室里,从衣柜里找衣服的时候,忍不住问出口:“都四年了,没让孩子回来,现在怎么肯接回来了。”

“因为要祭奠他妈妈。”

乔慕白半躺在床上,腿上放着一个笔记本,正在处理公事。

刚才有很多人在场,苏漪心里就是再好奇,也不好意思问出口的,现在只有两个人,她觉得不吐不快。

“沐沐的妈妈是怎么死的?”

“空难。”回答得言简意赅。

“那她又是怎么和大哥结婚的。”

“两情相悦。”废话。

“为什么不大半婚礼呢,我都不知道他结过婚,突然冒出个孩子来,可吓了我一跳。”她说着说着,中途停顿了下来,白天在公司食堂的时候,她险些以为沐沐是乔慕白的孩子,想来真是好笑。

乔慕白敲了一下回车键,给文档存档,然后关了电脑。

伸手将她拧上了床,辗转压在身下:“如果你现在不去洗澡,那么就这么睡觉,把衣服脱了。”

苏漪涨红了脸,低声骂他流/氓,推开人后跑进了浴室里。

第二天,程欢打来电话,苏漪正在办公室里写方案,昨晚上软磨硬泡,乔慕白总算是答应让她有个正常的上班样,分了一部分工作给她,却只能在公司内,不许出外景。

“我在公司里,你直接过来吧。”

挂了电话后,她没有刻意的等,检查到方案上有一处数据错误,她去了秘书的办公室,和安楠陆西一起讨论,再调出正确的数据导入进去。

回到办公室里,程欢已经到了。

“我刚找了半圈,都没看见有咖啡,只好倒一杯白开水。”程欢站在饮水机旁,手上的一次性纸杯里,有水雾升腾起来。

“什么时候到的啊,都不通知我。”

“刚刚,我看见你在忙,就没喊你。”

苏漪把发丝勾到耳后,放下了文件,“怎么了,找我有事?”

程欢哦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杨医生没有留你的电话,她问了熟人,才问到我的号码,你上次从医院拿走的药快吃完了吧,她又给你开了一副。”

“是么。”苏漪绕过办公桌,接过那袋保胎的药,心里禁不住冒出了疑惑来,“现在的医生都这么尽责么,居然主动的送药过来。”

“那还不是因为我在医院里有熟人么,你好歹是第一胎,上次从医院走的时候,我去给我朋友打了声招呼,多对你负责一点。”程欢眨眨眼,“你的药是不是快吃完了?”

“是啊,医生就给我开了一个星期的剂量。”苏漪把药收进抽屉里,去吧台翻找了一阵,“我这里的咖啡都被没收了,现在只有果汁和牛奶,你想喝哪种?”

“果汁吧,我可受不了自己一身的奶味。”

苏漪笑她调皮,冲了杯果汁给她,自己喝牛奶。

两人坐在沙发上聊天,话题围绕着孩子打转,也不知道程欢从哪里看来的知识,聊起孕妇的前期营养来头头是道。

临走之前,她突然问了一句:“对了,你们公司的年会快到了吧?”

苏漪点头,想了想日期,“就在下个月,十一月十五号左右,怎么,你也想来呀?”

“嗯。”程欢低下头,没正面迎视上苏漪戏谑的眸光,脚尖在地上画圈,“你呀,如果能帮我弄一张入场卷就好了。”

苏漪长“唔”了一声,故意看着程欢,笑得像一朵绽开的花:“看上我们公司里的谁了呀,要不要我去说媒,对方职位高不高啊。”

“好啊,你笑我。”程欢故作生气的往她肩膀上打了一下,苏漪往后面躲,咯咯的笑开。

“给我弄一张入场卷就好,我听说恒久的年会上有很多奖励,我来抢一点也好啊,就这么说定了啊。”

话闭,像是害怕苏漪还会嘲笑她,拿了手包就走了。<

说起年会,要不是程欢提醒的话,苏漪都给忽略了,最近管事太少,都没注意到公司里的员工都已经开始在筹备年会的事情。

今年一过,她在恒久里,已经有了三年的工临,年一过,也二十五岁了。

距离十八岁,已经过了七年。

可是整整七年,她还没没办法放下。

想着,她放下喝了一半牛奶的杯子,低头抚摸上小腹,里面的小生命正在发芽。

对于这个突然到来的孩子,她是又喜又怕。

喜的是,她和乔慕白之间有了斩不断的联系。

怕的是,这个孩子会保不住。

十八岁那年,小姨怀着孩子,一尸两命死去的场景烙印一般的刻在了她脑子里,每每想起,都觉得浑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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