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76章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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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瘦弱的男生叫做徐小庶,我从他身上得到两个非常励志的经验,第一是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自己绝对不要放弃自己,只要不放弃,总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机会的;第二就是人一定要有一技之长,只要有一技之长,你总有被别人发现的机会。

徐小庶,我记住了这个瘦弱男生的名字。

然后我就带着一群人一起去观摩他的无线电。无线电发射器是一个很老的科技产品,早在两个世纪以前人类就已经发明了这种东西用来进行通讯联络了,而我们今天很多电子产品采用的也是无线电的工作原理,比如手机。正因为我们对这些东西已经司空见惯,所以我们才不会去从头再来,重新去发明这个东西,而且单靠个人的力量,不要说达到现在智能手机的水平,你连大哥大都做不出来。

回到灾难的最初,当时所有的人都惊慌失措,慌不择路,很多东西都顾不上拿,或者本来在身上的都跑掉了,比如手机。即使有人带着手机,但最开始并没有充分意识到要注意节约电量,把手机作为最重要的与外界联络的救命工具。等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手机的电量也就耗光了,没有电,手机也就成了废物。

后来城市停电了,断网了,我们过去熟悉的一切都没有了,于是我们对外界也一无所知了。我们不知道这场灾难的源头在哪,不知道范围究竟有多广,不知道感染和爆发的时间究竟有多长了,不知道这个病毒究竟是个怎样的病毒,不知道这个病毒有没有治愈或者说消灭的希望,不知道究竟死了多少人,不知道政府采取了什么样的措施,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从这里活着走出去……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我们又迫切的想知道。

徐小庶的无线电发射器是一个很简陋的东西,感觉就是一些电线里剥出来的铜丝、一些不知道从什么电器上拆下来的金属零件,反正,让我看了很失望,我是学文科的,我不知道这东西究竟能不能把信号发出去,会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

但是他给了我一个希望,不只是我,应该说是给了我们所有人一个希望。

所以我宁可相信他真的有这个本领,然后按照中间层的标准,每天提供给他一顿饱饭。不能给他一个每顿饭都管饱的待遇,我还得见到成效。而且,其实我们的食物也不多了。

很快有人告诉我徐小庶的设计和组装都是对的,信号一定是发出去了。

这个人就是林卓然。

林卓然是学生物的,他是一个极其年轻的生命科学学科教授,学术方向是基因工程。能在32岁就当上教授,他做了很多实验,有很多科研成果。但我们国家的国情是学而优则仕,不管他自己愿意不愿意,因为他的出色表现,学校决定提拔他作为一个处级干部,作为学校的重点培养对象。但他所在的生科院已经满编了,所以他一边继续他的教学科研,一边被调到了物电学院担任副书记,主管学生工作……不得不说,他的科研势头就此被遏制了,他需要花大量的时间来开会,贯彻学校的方针政策,解决学生的学业生活思想方方面面的问题。在别人眼里,他是很牛逼的科研狂人,年轻教授、处级干部,几乎一个大学教师所能拥有的光环他全都有了,然而他说他也很苦恼。

我觉得这是他矫情和炫耀,我相信很多人都有和我一样的想法。

林卓然在物电学院是门外汉,但毕竟身在这个学院,开会总结教学活动等等,还是在他脑海里留下了不少的专业知识,而且他本身也是学理科的,智商天份有很高,像徐小庶捣鼓出来的这东西,林卓然还是分辨得出好歹的。

既然林卓然觉得徐小庶可以,那我们大家也都觉得更多了一份希望。然后在林卓然的建议下,我们还给徐小庶配备了两个助手,也都是他们物电系的同学,一个男生一个女生,我们让他们组建了这么一个专项小组,免去他们参加其他劳动和训练的要求,转而要求他们在规定的时间内完善无线电发射器,并制作无线电接收器,最终做成一个无线电台,用以和外界联系交流。这并非不能做到的,因为他们需要的材料,在这个学术交流中心基本都能找到。

只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已经到了7月24号,距离我杀死许彪的手下,抢回餐厅并主导食物的分配以来,已经过去了10天。距离我所知的灾难爆发日,也已经过去了20天,距离“惊变28天”也只剩下一个周了。

我们现在总共有41个人,物资消耗很快,不仅仅是食物,还包括水,用来烧水做饭的燃料,而像卫生纸这样的生活用品几乎已经用光。这里的女生又多,遇到她们的生理期就很让人抓瞎,这不是尴尬不尴尬的问题,女生的生理状况处理不好的话,会引来相当多的丧尸。虽然我们把各个通道都堵死了,每天都反复检查,但我们真的发现在有女生的生理状况没有处理好的情况下,外面的丧尸就特别的活跃,因为它们的嗅觉远远超过正常人。

仅仅就粮食而言,包括大米和面粉,餐厅的库存还够我们至少吃上三个月,但是我们已经越来越清楚的意识到,我们不可能在这里呆那么久了。不只是我,那些脑子一点也不比我差的大学生们也都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最近两天的训练,倒是没有任何人叫苦叫累,就连身体最弱的那一组,在吃不饱肚子的情况下,也在使劲的想要把自己练强壮一点。如果我们不得不突围,有几个人能活下来就很难说了。

所以说,徐小庶的无线电对我们来说就像一针强心剂,我们都强烈的希望他弄出来的这个东西能把我们的求救信号发射出去,并且得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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