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群狼啸月(2 / 2)
‘嘭嘭嘭’西边的刚刚落下,南边的天上又出现三道红丝的光球,“二爷,赵耻处也发现敌情!怎么办?”赵信皱了下眉说道。
“命令他们两部紧追不舍,一定要将他们拦截歼灭!”赵柽说道,“命令训练营增援赵耻部,赵廉带军直属队增援高宠部,近卫营熄灭火把,原地待命。
“王爷,我们怎么不动,难道着他们跑了吗?”折美鸾见赵柽只是命令两部追击,中军却没有任何动作,急忙问道。
“还不到时候,察哥再跟咱们玩儿真假美猴王,他分路突围,这是为了隐真示假,我们就将计就计,等他露面!”赵柽一声令下,训练营和军直属队打着火把分成两队向西、南两方而去。
刚才还灯火通明的营地瞬时陷入了黑暗,明亮的月光下不到一个人,近卫营已经收拾好了行装,人人全副武装牵着马伏在阴影之中,等待命令。听着远处枪炮的回声,隐隐传来的厮杀声,让他们都按捺不住,觉得时间已经凝固,焦急的等待着王爷的命令。
“报王爷,我们刚到行到一半,发现夏军有夏军突围,待他们过后,我们进入山谷,闻到浓重的血腥气,我们正要深入查,却又有夏军冲出,我们势单力薄不敢应战,我们跟了一段发现其向西北而去,属下回报王爷,另已派人在后跟踪!”派出的斥候这时回报道。
“唉。自作孽不可活。察哥你这回还往哪跑!”大家不知王爷为何叹了口气,“传令,近卫营全部出动,随我去抓察哥,各中队相隔二里成平行阵型向西北方向追击,发现察哥速发信号,将其缠住,予以聚歼!”赵柽说道。
“王爷,那我跟着哪一队?”折美鸾王爷给各队都分配了任务,单单遗漏了自己。上前问道。
就跟着我吧!”赵柽恨折家鼠目寸光,反复无常,这两日虽和折美鸾天天见面,但都没有和她私下里说过话。面带憔悴,满脸焦虑的小姑娘,他也硬不下心来,沉吟了下说道。
“谨遵将令!”折美鸾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了王爷一眼,招呼部下上马,站在王爷的内卫队中间。
此时折美鸾的心情也异常复杂,她是又气又恨。气得是当折可求得知王爷大胜,察哥只身而逃的消息后,立刻后悔了。他以为赵柽的实力能打下丰州,却不能胜了察哥,如果战败那么就算他是皇子也得待罪回家,前途渺茫,自己还追随他就是赔了妹妹又折兵,而赵柽又没有以府州例将丰州交给他们掌管,便以各种理由推辞,拒不出兵,这让折美鸾感到十分难堪,自己听从兄长的吩咐去‘勾引’王爷。现在又觉得王爷没有了利用价值,又毁约,简直把自己当做了讨价还价的工具。
她哥哥想到王爷此胜后,必然声名鹊起,在朝中有了地位。没准将来龙椅都是他的,可想起自己此前的作为。担心王爷报复,得知又要出兵西征灵州时,他立刻率兵带领妹妹前去示好,没想到却碰了一鼻子灰,王爷不但不领情,还被其当众将数落一番。折美鸾恨哥哥太不要脸,弄得自己无法做人,索性自己出头硬跟了来,没想到王爷却对她代答不理,更觉委屈,想着还不如战死的好,现在王爷又将她编入自己的一队,又让她感到王爷对自己还是好的
赵柽不知道自己的两句话惹得身后的小姑娘泪水涟涟,心起波澜,他正暗自庆幸自己昨日做出的安排没误了大事。当时抓住了那个牧马人,赵柽就起了疑心,但他没有贸然行动,一是担心这个时候惹怒了这帮生蕃,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二是他知道深陷重围的人疑心最重,连自己最亲信的人往往都信不过,而察哥大起大落之下疑心会更胜。如果察哥就躲在这里,自己亲自询问牧马人的事情他不会不知,以他此时怀疑一切的心态必然会采取行动。如果察哥不在谷中,那么自己也没什么损失,更不会与生蕃结仇。
于是赵柽晚上便将宿营地设置在了山谷周围,成三角形布置,那么如果察哥在山谷中想要突围的话,无论从哪个方向跑,都会受到两路人马的夹击。他那声叹息一个是没想到察哥行事如此心狠手辣,居然对收留自己的一族人大开杀戒,另一个便是因果循环恶有恶报,如果察哥在生蕃的掩护下躲上两天,自己没有时间跟他耗下去,他再悄悄出走,自己还真不一定能发现他,如此一来血腥气招来狼群,引起了他们的警觉,可叹察哥机关算尽,最终把自己个算了进去。
当王爷的哪盏也不是省油的灯,赵柽那边算盘打得叮当响,察哥也有自己的算计,出门前人家也打听了道,探了路的,他到宋军选择的宿营地,便明白了赵柽的心思,他也马上想好了对策。你想两路夹击我,我就分散突围,这也有两个好处:一是人数少,便于隐蔽,被发现的几率较低;二是一旦被发现了,宋军难以对他实施夹击,同样分散了兵力,突围几率也不小。所以能偷偷的钻出去最好,被发现了也不怕,宋军被其他两路吸引开,自己等他们打起来再趁乱悄悄的溜走,目的一样达到。
当察哥带着质子军偷偷钻出了山谷,从两军的间隙顺利的溜了出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放亮,东方变成了鱼肚白,前边就是一望无垠的毛素里沙漠了,他深深的呼了口气,自己只要绕过兔毛川便成功了一半,回家的路就不远了。突然,后队有人来报,在他们后方五里左右发现宋军大队骑兵,正向他们追过来,察哥一下呆住了,自己留了一手,没想到对方那位也他妈的留了一手,一直吊在自己屁股后头,就等着天亮呢!此时所处之地,地势平坦,没了夜幕的掩护,可谓一览无余,想躲是没法躲了,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谁跑的快了
察哥是王爷,质子军成员也都是贵族子弟,家里都不差钱儿,屁股下的马当然全是上等的好马,一听要跟宋军赛马,精神头都来了,真是忘记了饥饿、忘记了疲劳,纵马如飞,唯恐落在后边,因为他们输不起,谁输了那就是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双方这顿跑,快赶上卡塔尔拉力赛了,夏军的马快,可他们却发现自己跑了两个多时辰了,居然没有甩掉宋军,反而距离越来越近了,身后滚滚的尘烟像沙海中的黑风暴似的不断逼近。再想加速,却发现油门虽然踩到底了,速度还上不去,一摸水箱,已经开锅了,屁股底下的马一路猛跑已经是汗流浃背,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掉,鼻孔张得能塞下小孩的拳头,就差像狗一样吐舌头啦!
“换马!”赵柽高喊一声,从‘流星’身上跳到了‘追月’的鞍上,这两匹马都是屈汝送给他的,一色的黑马,他最喜欢的颜色,五尺五寸的肩高,外表清秀灵活,眼明睛亮,额宽鼻直,耳小灵敏,体格健壮结实,胸围开阔,筋臆明显,蹄质坚硬,同时,全身披着闪光的细毛。两马的区别就是一个脑门上长了一撮星形白毛,另一匹却是个月牙,于是分别获命‘流星’‘追月’。
近卫队其他人马自然要差一等,也就是说比不上察哥那帮人的马,跑起来比速度自然吃亏,可他们也能作弊,跑个三头四十里的就换匹马骑,一人双骑现在已经是忠勇军的标配,他们当然不会少于两匹,他们既然马多就跟察哥他们比耐力,不跟你们飙车,只谁的皮实省油,谁熬得过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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