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九、过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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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五道:“不必了!就这么过去罢!”说着,径直向河内走去。若是韩一鸣一人,则可御剑飞过河去。因了丁五,韩一鸣才要寻过河的法子,哪知他却自行先踏入河中去了,韩一鸣只得跟上去。却见丁五起始几步走入河中,河水没过衣角鞋袜,韩一鸣放眼四顾,不见有人影,想来此地是没人来的。正想脱下鞋袜挽起裤脚来随丁师兄一同走过去,忽然发现一件怪事。

丁五已走至河中,虽还未至河的中央,但早已离岸边有十多步之远了,河水却仅没到他的膝盖。若是河水仅有这般浅,那早该看到河底的泥沙石头青苔杂草了,可韩一鸣对着河水细看,虽说流得缓慢,却是一色浓绿,看上去并不是这样浅。并且丁五走得极是轻松,并不拖泥带水,走入河中,或多或少是要拖泥带水的。河底多是淤泥,并且多有卵石,走起来该是高一脚低一脚才是,但丁五却全然没有遇到淤泥卵石似的,径直向前走去。

韩一鸣怔了一怔,明白过来,丁师兄是踏水而过,并非踩到了河底,摸着石头过河。自己是没有这样的本事的,也没有这样的修为,还是老老实实御剑飞过去才是。或者,就游过去罢。这河看来虽是不宽,但却也不见得就很浅,韩一鸣又不会游水,只好再四下里看了一看,确认无人打这里经过,这才御剑飞过河去。

他飞得快,转眼便到了河对岸,收了鸣渊宝剑,转回身来,却见丁五却也走得不慢,便是他飞过来这功夫,丁五已走近了岸边。他走上岸来,弯腰捞起衣衫下摆,拧干了水,道:“师弟,今天咱们先在这里歇一歇罢。”韩一鸣又是一怔,不是只走三天么,怎地不加紧前行,倒要在这里停下?但看见丁五满头是汗,满面都是油光,衣衫上也隐约湿了一片,便道:“好。”

这片河滩上,全是石子。卵石、大青石比比皆是,倒也干燥,只需寻块大些的石头,即可坐下。丁五寻了一块大石坐下,脱下鞋袜来,光了两脚,对韩一鸣道:“我修为浅,还不能不湿鞋袜过来。”韩一鸣道:“师兄,咱们果真只走三天么?”丁五道:“三天。”韩一鸣不再言语了,不知见了青龙,会是怎样的情形。虽说明知见了青龙,定要被问起小乖的下落与金蛟的下落,但一想到这个,心中却是毅然决然地地道,我绝不说出知晓的任何,它要怎样罚我,由它。丁师兄说的对:它们不是因我而生,却不能因我而死。

丁五与韩一鸣曾见过的别的师兄最不相同之处,便是并不多话。从前是韩一鸣到他的小屋去,才听他说上几句的,不过也不算多。丁五虽是十分谦和,但却极少说话的。现下越发少言害寡语了。顾清泉已然算个多话的,陆敬新与沈若复凑在一处,更是话多。两人谈天说地,无所不及,仿佛轻风拂过,也可以捞过来放在口中嚼上一嚼。只不过韩一鸣却再不曾听到陆师兄说起过别人的不是,他从前曾亲耳听到陆师兄在背后说自己的不是,虽说一直不曾与揭穿过,但到了如今,陆师兄所说多是自己的经历,自己所想到的。至于别人的事,他不曾再说过。韩一鸣也不恨他,他不是已然改过了么?至于沈若复,口中说的,就更没有边际了。全然不会指名道姓,便是要说什么,也只会当面说起。这两个师兄都极好,但为何总是为了大师兄而争执呢?想必大师兄也不愿看到这二位师兄为他而争执,韩一鸣心道:“我得寻个什么时机,解一解他们心中的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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