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四、礼(1 / 2)
转眼已是十九日,清晨他才洗漱回来,便见沈若复已站在门外,衣履整洁,身背宝剑。一见他来,便对他笑道:“小师弟,咱们什么时候动身?”韩一鸣见他急不可待,不由有些好笑,道:“师兄,咱们是跟着大师伯同去,还要等上一阵罢!”沈若复“哦”了一声:“那是,那是!嗯!”口说虽说不急,却只在门外绕圈子,显然还是着急。
顾清泉笑道:“沈师弟,你进来坐一坐可好?你在门前绕来绕去,绕得人头都晕了。”沈若复“啊”了一声,走进屋来,却不坐下,依旧在屋内走来走去!韩一鸣见他心急成这样,也不禁好笑。沈若复走了一阵,自言自语道:“师伯不会不带咱们去罢?”顾清泉“哈”一声笑了出来:“沈师弟,你行行好,坐下来罢。你现下便是走得再快,也不能走到梵山去呀,何苦这样着急呢?你不看大师兄也还没动身么?有什么可担心的。”
沈若复果然向窗外张了一张,韩一鸣也忍不住随着他向外看去,果然见司马凌逸还在那边屋内,沈若复这才在椅上坐下来等候。想来司马凌逸对众位师兄说了明晰请自己去参与他的接任大典,韩一鸣这些天并未听到非议,恰恰相反,偶尔师兄们祝他有这个难遇难逢的机会,当然不乏向往之辞、羡慕之状。但却没有哪位师兄在背后说三道四,韩一鸣的担心也随之消散。大师兄果然厉害,韩一鸣不禁叹服,换了是自己去对师兄们交待,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韩一鸣悄悄谢过大师兄,司马凌逸笑道:“这有什么,同门师兄弟,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帮师弟做好,我这个师兄也白让你叫大师兄了!”
他与顾清泉都不着急,可沈若复却是急性,自坐下来两眼就一直盯着窗外的司马凌逸。顾清泉笑道:“大师兄真是修为高深呀!”韩一鸣点了点头道:“那是!”顾清泉笑道:“你说的高深和我说的高深全然不一样,我是说大师兄修为深湛,因而耐得住沈师弟目光追随。换了是我,早被沈师弟的目光烤化了!”韩一鸣忍不住一笑,沈若复闻言回过头来道:“我还嫌我目光不够力量,不能让大师兄再快些。要不师兄师弟,你们也坐到我身边来,大家一起看着大师兄,只怕会更快些!”
一语未了,顾清泉已大笑起来:“嗯,你要坐在那里发呆只管坐,我可不敢和你坐在一起。三个人并排坐在一起,眼睁睁看着外面的大师兄,真够傻的。”韩一鸣也忍不住笑起来。好在不久之后,司马凌逸便向这边走来。韩一鸣与顾清泉都不曾看着窗外,但看沈若复跳将起来,都知大师兄来了,站起身来,沈若复已先走出门外迎了上去。韩一鸣也走出门来,司马凌逸笑道:“三位师弟,咱们走罢,我师父在翠薇堂前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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