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取得菩提果,参加宫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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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臣直到秦歌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这才对着墨云道:“走吧。”

墨云闻言浑身一震,急忙应道:“好。”他说着对隐在暗处的暗卫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去通知崖顶的墨玉,随即他直接跳上马车,扬起长鞭,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正在守在崖顶的墨玉,看着朝他飞来的暗卫,眉宇一凝,冷声道:“可是有事?”

暗卫的眼中满含激动,他朝着墨玉行了一礼,急忙道:“主子回来了,云侍卫让您赶快回府。”

墨玉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不敢置信的看着暗卫,激动的说道:“你……你说主子回来了?”他的声音里满是颤音,他双目直直的看着暗卫,生怕自己是出现了幻音。

暗卫此刻也是激动不已,别说墨玉觉得自己出现了幻音,就连亲眼所见的他都怕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是理智告诉他,他没有出现幻觉,亦没有看错,燕臣是真的回来了,想着他看着墨玉,激动的说道:“是真的,主子真的回来了。”

暗卫话音一落,墨玉一直提到嗓子眼得心终于落了下来,随之而来的就是浓浓的狂喜,暗卫见墨玉这般,正想开口提醒他,墨云叫他回府,可他话还没说,刚刚还在他面前的墨玉,一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暗卫一愣,回首看了眼已经朝着山下飞去的墨玉,他叹息一声,认命的跟了上去。

墨瑶一路吃力的跟着秦歌,虽然心有疑惑,但奈何自己追不上她,想问也无处可问,只得认命的跟着她。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直到灵山的山脚下,秦歌才停下了脚步。

墨瑶见她停下,急忙加紧了速度,猛地冲向她身边,她气喘吁吁的看了眼秦歌,又看了眼那一眼望不到边的阶梯,疑惑的问道:“小姐,你来这里做什么?”

秦歌闻言眸子微闪,看着环绕与半空之中,层层叠叠的云梯,黑眸深邃如海,良久,沉声说道:“来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语落,就直接踏上了第一层阶梯,没有像刚刚那般的速度,她不缓不慢的一步步走着,曾经墨瑶告诉过她关于这里的传说,无论真假,她都要试上一试,将她的心意,传达于这座山峦之中。

墨瑶看着秦歌的背影,眸光闪过一抹欣喜,她还以为有什么事呢,原来小姐这是来求姻缘来了,也难怪她说要来办一件很重要的事,这的确很重要,比什么都重要。

她还不知道燕臣的伤势,所以见秦歌来灵山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那个传说,想着,她急忙跟上了秦歌的脚步,速度显然比刚刚欢快了许多。

秦歌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每走一步,就会默念一遍燕臣的名字,直到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在心中默念他的名字,山顶的风光才逐渐出现在眼前。

看着眼前弥漫在云雾中那棵粗壮的榕树,她眸光微微一凝,疾步走了过去。

秦歌仰首看着那繁茂的枝叶上随风飘扬的几根红绳,她眸光微微暗了暗,如果她猜想的不错的话,菩提果大概就在这颗树上,当初云隐该是用它来顶替了红绳,以此来许愿。

想着,秦歌撕破了她衣裙的衣角,身子一起将布条挂在了枝条上,期间她的神色一直很柔和,仿若就如同燕臣就站在她身边一样。

挂好了布条,她这才缓缓飘落到地面,秦歌仰首,视线不断的在榕树上徘徊,却什么也没找到,她凝眉,忽的想起墨瑶当初和她说过的话,她所在的位置是女子通往的入口,对面才是男子的入口,想着她快步朝着对面走去。

秦歌刚走到榕树的另一面,就被刻在树身的几个字吸引了目光。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落款燕臣,秦歌不由得呼吸一紧,这句话不时的在她脑海中徘徊,良久,她扬唇一笑,轻叹一声:“这魂淡原来也有浪漫的一面。”

她语落,几步走上前,素手轻轻的覆上那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上,目光中尽是柔和。

原来一向不信这些东西的燕臣,也有为了她走上来的一天,只是……他的表达方式还是……那么与众不同啊。

一直跟在秦歌身后的墨瑶,见她走到了对面,也急急跟了上去,当看到那几个字的时候,墨瑶也是震惊的睁大了眼,主子什么时候来过这里?她竟然都不知道?

秦歌感受到墨瑶的靠近,这才回过神来,她侧目看了眼同样惊讶的墨瑶,眉宇微微扬了扬,看来她也是不知道了。

墨瑶见秦歌看到,这才收回了视线,转而看向秦歌,笑意莹莹的说道:“小姐,你准备什么时候和主子成亲啊?”

秦歌闻言微微一笑道:“应该不久了把。”

墨瑶登时一愣,她本意绝对仅仅只是调侃秦歌,因为之前她根本就没有要嫁给燕臣的意思,即使现在他们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她也没想过秦歌会这么轻易就答应嫁给燕臣,想着她不由得张大了嘴,激动的看着秦歌道:“小姐……你你……”

秦歌也知道她的震惊,嘴角缓缓噙上一抹笑意,睨了她一眼道:“怎么?你觉得不妥吗?”

墨瑶闻言急忙摇头道:“不会不会,怎么会不妥呢。”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觉得不妥,若小姐因为她突然改变了主意,主子不杀了她才怪,墨瑶越想心中越是着急,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秦歌看看,以表决心。

秦歌看着墨瑶一副急切的模样,轻笑一声道:“逗你呢。”

墨瑶听了秦歌的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她就不满的看了秦歌一眼,撇了撇嘴道:“小姐,你以后可不要在这么吓奴婢了。”她其实很不经吓的,万一哪天吓死了,或者疯了,她上哪去找这么体贴的婢女。

秦歌闻言笑着看了墨瑶一眼道:“那就看你表现了。”如果刚刚她没看错的话,她可是在调侃她,不过一些时日不见,这丫头胆子见长啊。

墨瑶听了秦歌的话,在看她眼中的笑意,如果还不明白自己是刚刚那句调侃惹到了她,那她就是傻子了,想着她急忙说道:“小姐放心,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秦歌闻言这才微微颔首,逐渐收回了放在她身上的视线,转而看向枝叶繁茂的榕树上。

墨瑶见秦歌收回了视线,知道她这是放过了自己,想着她不由得松了口气,只是当看到秦歌好像在找什么的时候,她微微一愣,忍不住出声问道:“小姐,你在找什么啊?”

秦歌闻言红唇轻抿,沉声回道:“菩提果。”

墨瑶听后眉头拧了拧,她并不知道菩提果是什么,想开口问,可见秦歌一副认真的模样,也不好在说什么,只好安静的退回了一旁守候着她。

秦歌视线所到之处都没有菩提果的影子,她不由得蹙了蹙眉,不过并没有觉得自己的猜测错误,心中反而更加肯定了菩提果就在这里。

云隐自己也是知道菩提果的重要性,以免别人拿去,一定会将它隐藏起来,想着,秦歌双目缓缓闭上,自己一瞬间就置身在一片黑暗之中,虽然眼睛看不到了,但她的感官反而扩大了好几倍。

既然是眼睛看不到的,那就不如去感觉,也许能感觉到什么也说不定,她想着逐渐将神识放大,紧紧的锁住面前的榕树。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风声不时的在秦歌的耳边呼啸而过,除此之外在无他物,她忍不住蹙了蹙眉,也就这时,她突然感觉到榕树得某一处隐隐有微弱的亮光传来,她忍不住一喜,就是那里。

想着,秦歌刷的睁开眼,视线紧紧的锁在那一片绿色的枝叶上,她双目微眯,身子突然腾空而起,素手缓缓覆上一层光晕,朝着那片绿叶探去。

也许是她接受了云隐传承的原因,她的灵力带着与他相近的气息,所以甫一接触那团看不见的光团时并没有被弹开,反而有接受她的预兆,秦歌不由的一喜,萦绕在她手上的灵力一瞬间爆涌,变得更加浓郁起来,她透明的灵力与那团看不见的光团逐渐交织在一起,两两相溶,隐藏在光团之下的画面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一颗乳白色散发出淡淡光晕的果子赫然出现在秦歌的眼前。

她双目忍不住覆上一层激动,是菩提果,真的是菩提果,她当即不再做他想,伸手将菩提果握在了手中,飞身回了地面。

她敛眉看了眼手中的菩提果,又仰首看了眼那片绿叶,眸光逐渐变得深邃,紧接着,她深深的朝着榕树鞠了一躬,眼中满满的都是歉意。

前辈,今日取了菩提果也是因为别无他法,还请原谅!

她暗暗的想着,直到感受到萦绕在那片绿叶上的灵力消失殆尽,这才缓缓的站直了身子,最后深深的看了眼前的榕树一眼,转身对着墨瑶挥了挥手,朝着山下飞身而去。

墨瑶见状急忙跟了上去,因为来的时候见墨瑶那么吃力,所以这会子较之刚刚她的速度慢了不少,所以没一会儿墨瑶就追了她。

“小姐,你刚刚拿的就是菩提果吗?”墨瑶侧目看着秦歌,眼中尽是惊异,刚刚她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啊,这世上难道还有隐身的异术不成,再加上刚刚在落日崖下,秦歌和燕臣是凭空出现的这一点上,墨瑶更加怀疑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有隐身的异术。

秦歌看了墨瑶一眼,当即就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笑着说道:“不用想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隐身术。”这一切都只不过是阵法而已,不过如果让人一个人凭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这一点她还是做的到的,不过这和隐身术绝对不同,隐身术的话你可以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但阵法只能维持在某一个地界,出了阵法,就会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中。

墨瑶闻言心中微微有些失望,她还以为这个世界上是有隐身术呢,如果有的话,她说什么也是要学的,这样一来的话,如果她去当刺客,绝对是天下最厉害的暗杀者。

秦歌看着墨瑶眼中的失望也没有说什么,她看了眼前方,眉宇微微凝了凝道:“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帝都可有发生什么事?”应该会有的,毕竟燕臣的存在不同于其他,一旦他消失的消息传扬出去,不必想整个天下恐怕都会因此乱成一团。

不过,当时他们跳下落日崖应该没有别人知道才对,但前提是李师师那个女人不会说,不过墨瑶他们能在落日崖山脚下等着他们这一点来看,想来这个消息早就传扬了出去。

是的,她记起来了,这几日她总是隐隐约约梦到什么,虽然断断续续的,但她也从中猜了个差不多。

控魂咒,前世的时候她就听过这个邪术,当时觉得没什么,毕竟会这种邪术的人,在二十一世纪早就绝种了,只是没想到穿越到这里竟然亲身经历了一回。

当日李师师在她耳边说过的话,时不时的还会萦绕在耳边,她早就觉得面对她时总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对于占了她身体这一点,如果李师师没有对她做下这种事,也许她还会对她心存歉意,更甚者会毫不犹豫的出手救她。

毕竟如果不是她贸然闯入,她也不会死,而她一直不能与李师师得那具身体凝合这一点,她想天底下除了她恐怕没人再能助她。

但现在李师师不但对她施了控魂咒,还害的燕臣深受重伤,差点再也醒不过来,这一点,她绝对绝对是不能原谅李师师的。

想着那些日子燕臣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榻上,好像永远都醒不来的样子,秦歌整个人都忍不住的在颤抖,她很怕,真的很怕,怕燕臣离她而去,那段时间她所感受到的恐惧,绝对是她这一生中最多最多的,多到几乎将她淹没,所以无疑,那段时间已经成了她一生中的梦魇,就像当初爸妈的死一样,让她永远永远都无法忘怀。

如果此事没有牵扯到燕臣的话,她也许可以饶了李师师,但现在,显然不!可!能!

想起李师师,秦歌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冰冷刺骨,眼底掀起了滔天巨浪,大有风雨欲来之势,不作死就不会死,既然她想找死,她不介意送她一程。

墨瑶也感受到了秦歌突变的气势,想来这些日子他们过的也不好,否则也不会这么久都未传一丝消息给他们。

想着墨瑶眼中闪过一抹痛楚,这些日子以来,她们所有人都快崩溃了,日日都在绝望和期待中度过,也就是如此矛盾的心情,才支撑他们等到了现在。

不过现在好了,小姐和主子都回来了,他们再也不用忍受这种压抑的日子了。

想着,墨瑶眼中闪过一抹感激,感激上苍让他们平安归来,尽管曾经的她从来都不信鬼神这一说。

待平复了心情后,墨瑶这才回答秦歌的问题,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娓娓道来:“你和主子消失的第二天,整个帝都都传遍了你们跳崖的消息,奴婢本来是不信的,可是因为一直找不到你们,所以……”

她说着目光微微暗了暗,继而又道:“主子跳崖的消息一出,帝都里那些个砸碎当然按耐不住了,纷纷出动逼迫皇上立太子,可不管大臣们如何施压,皇上他都没有松口,想来他也在等主子回来。”对于西陵风想立燕臣为太子的事情,他们早就心知肚明,只是也明白,以燕臣的性子万万不可能会同意坐上这个位置的,虽然他们也希望燕臣成为西凉的帝王,最好在一统天下,当然这也只是他们的希望而已,毕竟最后的决策权还是在燕臣那里。

墨瑶说到大臣们趁着燕臣不在,使劲了浑身解数去逼迫西陵风立太子这一事上,忍不住的咬牙切齿了起来,当真是无耻啊,主子在的时候他们连个屁都不放一声,这才消失多久,他们都开始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压主子在帝都的势力了,只是他们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狗的德行,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想要打压主子,纯属找死。

先不说主子手下的势力,就单那些雄厚的财力就足以让他们望而生退的了,试想一个动动手指几乎能让全天下经济陷入危机的人,谁不得尊着敬着,他们倒好,还想将燕郡王府的人赶出帝都。

秦歌看了眼墨瑶咬牙切齿的模样,不必想她也能猜出来那些大臣的手段,西陵风虽为君王,西凉的最高决策者,但有些事也不是他想做便能做的,而那些大臣无非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这般的有恃无恐。

想着,秦歌看着墨瑶蹙了蹙眉道:“然后呢?除了这些可还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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