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丧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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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心疼女儿、不愿拿女儿性命冒险的父母还是占据大多数的!

黄嬷嬷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一遍又一遍地问爱羊:“今日有世子爷的消息没?”

自上次被松烟送回来,已经过去五天了。但是爱羊没有收到君易清的任何消息,他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连松烟也不见人影。

爱羊有时会想是自己那日的那句话让他大发雷霆,继而恼怒自己吗?

不然为何会无缘无故地与自己断了联系!

黄嬷嬷那焦急的隐含愤怒的神情,显然是认为君易清不再管爱羊死活了。

爱羊想嘲笑她的七想八想,但随即脑中掠过的一个念头深深打击了她!

她这么愚蠢,竟然没有立即想到这点!黄嬷嬷的担忧是正确的,那日君易清的种种举动也有另一个可能——他在与爱羊做告别,所以才会心不在焉,脾气阴晴不定,时而欢喜时而发怒!

马车上那旖旎的一幕在爱羊眼前闪过!

难道他真的放弃了吗?任由大老爷与太后他们把自己当成一种谋利泄愤的工具,花枝招展地送入南国……

他真要放弃自己了吗?

爱羊脸色惨白,整个身子都微微颤抖。

黄嬷嬷发现异状,忙上前扶着她——此刻她们正在院子里散步:“姑娘,你怎么了?”

爱羊苦涩一笑:“嬷嬷,可能这次我真的在劫难逃了!”

黄嬷嬷浮现出震惊的神情。

画菊在旁听见,不发一言地就往外跑去。黄嬷嬷急忙喊道:“画菊你去哪儿?”

但回应的只是画菊浅绿色衣衫的背影。

“快跟过去看看!”爱羊对石绣说。

石绣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姑娘,奴婢没追上,画菊好像出府了!”

出府?是去明南王府查探情况吗?

真是个傻子,王府岂是那么好进的?若君易清与松烟不在,说不定连命也丢了呢!

“金珠,你快去拦着她!”她忙对聪慧稳重的金珠说:“画菊很可能去王府了……”

不等她说完,金珠就明白其中的紧急性,点点头便立即出府。

黄嬷嬷仍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姑娘,世子爷那么喜欢你,他不可能真的就……”

但爱羊态度平静而坚决地制止了她:“嬷嬷,这事我已有定论,不用再操心了!您与石纹、石绣去把我后日要穿戴的素服首饰找出来,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出岔子!”

后日,便是胡思礼三七的日子。

在公主与邻国和亲这样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中,胡思礼的丧事显得极其朴素与不显眼。

当然,伯爵府的入不敷出与胡思礼二房的庶子身份也是丧事简单的原因!

爱羊与李府众人到了伯爵府之后,才发现来的客人极少,除了几家至亲外,就没旁的人了。

在灵柩前哭的最伤心是个三十多岁的面容愁苦的女人,爱羊看看穿戴,猜想可能是胡思礼的姨娘。

或许,直到这个时候,在看到那个悲苦无依的女人之后,她的心底才会有那么一丝歉疚!

“姑娘,六表姑娘正在瞪着您呢!”金珠在她耳边悄悄说道。

爱羊抬头望去,果见对方一脸恶毒地盯着她。

她若有所思,或许那件事胡贞淑也参与了。

在胡贞淑后方,爱羊忽然看到了一身孝服的胡思孝,便紧赶两步走了过去。

在走过胡贞淑身边时,她压低着嗓子恨声:“等着吧,思礼的魂魄会来找你索命的!”

爱羊漫不经心地笑笑,快步走了过去:“五表哥?”

胡思孝转过身来,形容些许憔悴,但精神还好:“你来了!”

“五表哥要多注意一下身体,莫要过度悲伤。”爱羊干巴巴地说。

胡思孝清润的眼睛看着她,仿佛洞察了一切。

爱羊的心砰砰乱跳起来。

“这几日你还好吗?”他问。

爱羊知他问的是女匠人之事,点点头微笑:“和以前一样,多谢五表哥关心!”

胡思孝忧虑地说:“现在又有和亲一事,你的日子铁定不好过!”

“既来之则安之!”爱羊的眼神飘向远方,声音恍惚:“再多的恐慌是没有用的。”

“明南王世子怎么说?”胡思孝迟疑了一下,问。

这似乎是他考虑很久就想问出的事,神情郑重。

爱羊突然觉得自他上次救过自己后,二人的关系不知不觉亲密了许多,就像两个知心好友般态度自然。

她咬咬唇,便说了实话:“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他了……”

胡思孝的眼神闪了闪,安慰:“可能是他忙的缘故,那日我见他还是很关心你的……”

爱羊笑了一下,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不谈这个,我想问你件事……”

胡思孝清润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就像早就料到爱羊会来问自己。

“什么?”他说。

“你说的我们有血缘关系是怎么回事?”爱羊问:“难道你指的是我姨娘这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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