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脱胎换骨（1 / 2）

“此为道乎？”低沉如朴钟低鸣，悠远如叮鼎绵长，紫宵宫内传来鸿钧道人的第一问。

“道？何为道？”周诚被鸿钧一问，眼神顿时迷滞，心绪自问道。

刚才经历的一幕幕又再一次浮现在周诚脑海中，不断的推演，不断再重凝，又不断的再次推演，再次推翻，一次又一次，试图寻找到鸿钧问题的答案。

“道为本心，一如既往。”周诚脑海中的全部浮想瞬间片片轰塌，碎片又一片片化成表莲华，一道道，一条条，一卷卷，如千丝万缕附着于脑海各处，又再次断断扯开，按着无形的排序凝结成一朵九品的彩se莲花台。

莲花台有九se，分别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以及黑白两se，又分别代表着周诚无数次人生推演中的七情和生死感悟。

“是也，道即吾，吾即道。”周诚眼中坚毅如金，固不可摧。

然而，鸿钧再次问道：“此为道，道止于此乎？”

“什么？”周诚眼中的坚毅开始丝丝动摇，皆因鸿钧的道祖影响。

“不！！！吾道即吾。”周诚定住心神，试图不要被鸿钧影响到。

可是。。。

“若道止于此，万物何为？旁灵何为？汝是道，吾亦是道，他亦是道乎？”鸿钧三问。

“是呀，如果道既是我，那他们呢，他们也是道，那我是在他们的道中还是他们在我的道中。”鸿钧的接连两问，瞬间将周诚眼中，心中，脑海中的种种大道撕碎开，如一股狂风暴雨毫不留情般毁灭着周诚建立的无数个世界，连一丁点的记忆片刻都不留下，周诚心中一紧，一大口鲜血急喷而出，但这还仅仅是开头。

此时，周诚若有去注意其他神灵，必然会发现紫霄宫外几乎全是七倒八歪。

鸿钧似乎不留一点缓冲的空隙，又追问道：“万物是道，吾亦是道，何道为大？”

而，周诚还不容易清除掉脑袋里天大，地大，吾独最大的想法，刚刚建立的万物万道，吾亦是道，道道交错的一番繁荣景象又再次破碎。

“道难道还区分大小，高低么？那我的道是在哪个等级，难不成和神灵九等一般，自己拼苦寻得道只是小道么？”周诚面目狰狞，双眼怒瞪苍天，大恨苍天不公，鸿钧不公，大恼既然天地不公，为何还要讲道，难不成只是作为陪衬，只是一个天开的玩笑，周诚不服，周诚不服。

“天有九界，地有九层，万物亦有九等，神灵亦有九等，故道亦九等乎？”鸿钧再问，已是第五问。

“道有等级么？”鸿钧的第五问让周诚内心再次燃起希望，眼睛紧紧盯着紫霄宫，周诚知道，这样做的并不止自己，都渴望着鸿钧的回答是否定的，让天地间无数的苍生有追求大道的动力和希望。

“天地混沌时，有神盘古怒劈天，以身合道，然道满五十，盘古之道只为七七之数，天道未满也，故而老夫通天地之造化，感大道之仁慈，传天道之大道，为苍生留一线生机也，却非能携尽数也，故而道亦有分大小，有分高低，然修道者无分高低贵贱，故而，老夫再问，天道七七，大道唯一，天道大乎？大道大乎？”

“哈哈哈，大道唯一，却可改天地大势，天道七七，却固骨难移，大道必胜于天道，抉择于天道大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