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苏安,你就是一个天生的荡妇!(1 / 2)
深邃沉寂的夜空,阴沉沉的天幕像泼了黑墨的宣纸,没有一丝的光亮。
夜风寒凉,萧何握着苏安的手,手心很黏,那是苏安在救人时沾染的鲜血。
她的手很冰凉,甚至在发抖,为什么?救人不是她的强项吗?可是她今天救人,他分明看到她下刀的时候,手在轻微的颤抖,这对一个外科医生来说完全是致命的现象。
她在害怕,因为救人而害怕?这可能吗?
苏安精神有些恍惚,到了外面,寒风袭来,忽然就清醒了汊。
萧何牵着她的手,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出来了?
蓦然停下脚步,萧何转过身,深邃的黑眸直直的看着她。
接触到他的眼神,苏安眸光下移,然后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抱歉,把您的手弄脏了。”这次,是真的弄脏了朕。
萧何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片刻,说道:“你在害怕。”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苏安身体一僵,抬头,看到萧何沉静却灼热的目光,原先那点不安和恐惧顿时奇异的飘渺散去。
“没有。”
“你的手在发抖。”简单的言语,轻易便戳穿了她的谎言。
苏安的眼神忽然比夜色还要阴霾,她冷冷的说:“对,我在发抖全文阅读。”尝试着抽出手,他却不肯松开,一种无力感瞬间爬满苏安的全身,他这么咄咄逼人,非要让她把自己的不堪悉数暴露在他的面前,他才甘心吗?
颓然蹲下,蜷缩着单手抱起双腿,不是因为想要哭泣,事实上,她早已不记得她有多久不曾流过泪了。
有时候看到木槿为她心痛而哭,她都会觉得很不真实。
空气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冷,而她只身穿晚礼服,她告诉自己,她是太冷了,与情绪和脆弱无关。
萧何还握着她的手,她蹲下的时候,他微弯腰,看着她,双眸里面的深沉比静谧的黑夜还要浓重……
他终于松开苏安的手,眼神示意元清把他的外衣拿来。
掏出手绢擦了擦他手上沾染的鲜血,这才接过外衣,披在了苏安的身上。
苏安觉得自己被温暖包围,呼吸有短暂的停滞,然后便见萧何俯下身,半跪在她面前,单手再次握着她沾满鲜血的手,另一只手拿着手绢给她擦手上的鲜血。
苏安看着他,萧何是一位性情淡漠又有距离感的人,尽管在政坛叱咤风云,备受国民敬仰和爱戴,可是在苏安的记忆里,他何曾纡尊降贵的低下头,更不曾像今日这般半跪在她面前给她擦手。
这么一想,在泰国,他放下自己的骄傲希望两人复合是一次。
而今天,是第二次。
夜风吹拂起苏安的长发,她深吸一口气,“谢谢,我可以自己来。”抽出萧何手里的手绢,他竟任由她抽走,站起身,对元清说:“把林默叫过来,让他送苏小姐回去。”
“是。”
苏安站起身,看着萧何:“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打车。”
“我答应过你母亲会送你回去,难道你想让我食言吗?”
犹豫片刻,她说:“谢谢。”她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林默把车开了过来,下车,打开车门,等着她入内。
“衣服……”她把衣服取下来,还给他。
萧何也没有推辞,示意元清接过,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紧攥的手绢上。
苏安微愣,她的手里还握着他的手绢,可是上面沾染了鲜血,就这么归还,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她颇有些踌躇。
“我再给您买条新的。”一模一样。
“不用,洗干净记得还给我。”说着,似是补充道:“这条手绢对我来说很重要。”
重要吗?历经九年依旧崭新如一的手绢,低档货,便宜的不值几个钱,和萧何这身行头相比,完全就不是一个水平面的,但是像萧何这样的人,生来就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手里拿着便宜货,却能让人误以为那是出自哪个大师的限量版大作。
其实有关于这条手绢的记忆,苏安还是有的,因为这根本就是她的手绢。
她习惯看书的时候,用手绢扎着头发,只是后来……
“这条手绢好像是我的。”
萧何面无表情的说:“好像?手绢上面有你的名字吗?”
苏安无语了,这又不是古代,有哪个神经病会在手绢上绣上自己的名字啊?当她是幼稚园的小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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