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缘自相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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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吞的太阳烤不化冬日的皑皑白雪,自从春日那回“惊魂”以后。

蓝忧姐姐和潇湘哥哥就不允许她再独自出门,更不怕吃空镇氏一般地,不要她再去“伏邪”赚银子了。

居住的房内放着一只可供取暖的炭炉,里面的炭火正旺,烧得“啪、啪”作响。

伊人披着裘袄倚坐在榻上,膝头盖着一块据说是豹皮的东西。

一手将书放在膝上,另一只手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她是要寻归途的人呀!

为何他们要将她“关在”房间里,为什么他们要代替她去找?

没有她,他们真的能寻得到么?

又一次,从与哥哥们分别的梦中惊醒。

她,还是太年轻了。

‘不行,我得做点儿什么。’眸子转了一圈儿,视线移到她“预谋”足有两个多月之久的衣柜上。

张得颇圆的眼睛渐渐弯了起来,嫩白的玉足踏在地上那张方才还盖在腿上的豹皮之上,悄无声息地来到刚刚锁定的“目标”前。

“你干什么呢?家主不是一再声明看着少主的么?你怎么敢打盹儿?”镇云魄房外,一个前来“换班”的护卫责备另一个打瞌睡的护卫。

“你尽瞎操心,咱们少主都快十七了。既不痴又不傻,你还担心她跑了?我看咱们家主就是白劳神,要出去少主早就走了!从下禁令到现在多久了?整半年了!少主不是看书、写字,就是抚琴、吹笛子,这样省心的主子上哪儿找去?”

明明是这护卫乙理亏在先,偏偏却是个能言善辩的人。

人家来换班的不过是担心他渎职受罚,他却“噼里啪啦”地说了许久,生生地让好心提醒他的人一个字也没插进去。

“你有理,成了么?”护卫甲待护卫乙讲的过瘾了才来总结,他的话微微停了一下,因为刹那之前好像听到了什么非正常的声响。

但是那声响太细微了,他以为是自己太紧张了又道。“你可别忘了,家主可是下过‘生死令’的。谁要是失职了让少主出宅去有了闪失,就得承受‘百日剐刑’。”

护卫甲口中的“百日剐刑”即是受刑之人捆于木柱之上,每日在其身上割一百下,直到百日时的一万刀割完,才可将犯人处死。

这种刑罚在镇氏建立的第一百年开始实行,迄今为止只用上过三次。

而且都是在家族中有大变动时,处决了罪大恶极的那个人。

也因为有了此刑罚的威慑力,才加固了镇氏两千七百年来长盛不衰,且无人敢起私心试图叛离、勾结外族来霸占整个家业。

“切。上次用上这个刑罚是何年何月?有九百多年了吧?我嘛!再活一世恐怕也等不到了。”护卫乙旁若无人地大发感叹。却不知自己已经大难临头。

“送他去受‘百日剐刑’。”一道声音阴冷而至。其内容一下子让人寒意入心。

远处,圣潇湘依旧身着深蓝衣袍扶手而来,两个护卫只觉眨眼工夫儿,方才还若芒点那么远的人就已来至身前。

“长…长老……”听到方才那句话。护卫乙“嗵”地一声跪在了冰冷的石阶上,语不成句。

“不用盼下辈子。”圣潇湘步上石阶,立在门前轻轻一嗅。

立即伸出手去轻推那门,“送他去受刑!还愣着做什么?”

没有再尝试推门,只是眉峰一凛,望向护卫甲。

“长…长老,不知属下所犯何事?要受此重刑?”护卫乙身畔突然出现同样衣着的几个人,左右抓住他的手臂,便要拖他去受刑。

百日万剐之刑。想想便让人寒毛直立。

护卫乙以为是自己在大言不惭时触怒了长老,所以抱有一线希望。

“你还有脸问长老?门板被炉火烤温了很好睡吧?没有一个时辰门板能热成这般?你们几个快撒出‘魂卫’去寻少主,不把少主毫发无损地带回来,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后出现的人中为首的一个人斗胆上前,以手指触及到门以后。手心一下子就惊出冷汗来。

恨自己怎么就点用了这么愚昧无知的属下,此人表面上镇定自若。

其实已肝胆俱寒了,‘这下可如何是好?少主哇!您可得安然无恙地回来,不然属下就活不成了!’

初冬的几场雪纷纷扬扬地将大地铺满,镇家老宅的后巷中一团雪白在一点点地移动。

‘没事儿把院墙修那么高做什么?会轻功的嫌它矮,不会轻功的谁会冒险爬这么高?’白色的“那团”正是镇云魄,为了不刚出房间就被逮回去,她可是准备很久了。

从头到脚一改玄色的主调,一色的雪白。

要不是有那双眼睛露在外面,还真能隐入雪景之中不为人发觉呢!

用手揉着自己勇敢地从高处跳下来后摔得发疼得屁股,心里一直在“问候”修葺院墙“不够”专业的人。

隔着头上戴着的狐裘帽子敲了自己一下,恨自己怎么就没缠着圣潇湘学点儿功夫。

学上一星半点儿也不至于轻松地逃出房间,却用上近一个时辰的时候“跃”出院墙。

(诚然,某人因为记不全过往,就连自己是会一星半点儿功夫的事情也记不得了。)

“姑娘,小狐是冤枉的。”头顶传来幽幽的“叫屈”声,守在自己皮毛边上的狐灵在镇云魄身边来回地转。

“你们要是能帮得上忙,才可以做交换条件让我帮你们。”“你们”指的是她这浑身上下穿着的狐裘。

数日前,镇云魄央求圣潇湘陪她一起出去逛一逛。

然后,“很巧”地从一个满身杀气的猎户手中,将他所有的“好货”都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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