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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这一天非常的热闹,男人们只要上了酒桌,想让他们下来可不容易,司家的这群虽然身份地位不同,其实见了酒也一样,而且平日里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聚在一起热闹热闹,当然是要一次热闹个够的,于是从他们中午上桌就没停下过,喝喝酒,聊聊天,一顿午饭直接吃到晚饭再次开席,都不用挪位置的,家里的女人们都很无奈。

还好老爷子的那一桌都是有人管着的,吃完晚饭就散了,司兴国一辈的坐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也散了。

年轻人要散得早一些,他们打算出去续摊,毕竟家里都是长辈,玩起来都没意思,但是最后还有几个没走。

楚广玉陪了他们一会儿,见司球球困了,大家就主动提出要走,怕打扰小孩休息。

“这么晚了,要不就在家里住一晚上?”楚广玉挽留道。

“不了,咱们也要出去续摊,你跟司臣去不?”

其中一个司臣的好友问了一句,立刻就被身边人拍了一巴掌,笑骂道:“司臣还等着人家洞房花烛夜呢,谁给你去续摊。”

其他人顿时哄笑出声,那人也挠着头嘿嘿笑了起来,“我就是这么一说。”

“走了走了,别贫了……”

……

司臣把朋友们送出门,回来时脸上若有所思。

“怎么了?”楚广玉好笑地问。

司臣犹豫了一下说道:“元恺似乎是有事想说,不过他到最后也没开口。”他说的元恺指的是沈元恺,是他的发小,也是他目前的合作者。

“他没说可能是觉得不合适吧。”楚广玉倒没怎么在意,这些大少爷都不是什么弱者,做事都是很有分寸的,不用为他们太担心。

司臣想想也是,便没再说起这件事。

今天家里办了宴席,两人这天晚上算是第三次洞房花烛夜了,除了正式的第一次,还有他们刚来北京的那天晚上,再就是今天晚上了……司臣一次也不想错过,等着老婆把儿子放到小床上,就猛地把楚广玉抱了起来。

楚广玉笑眯眯问他:“咱们这‘洞房花烛夜’是不是有点多了?”

“不多。”司臣直接以吻封口,把人给放到了床上迅速压上去。这一辈子,每天晚上都是洞房花烛夜他还嫌不够,怎么会觉得多?

不过到底是考虑到楚广玉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司臣的动作一直很温柔,不过这种温柔实在太磨人了,楚广玉额头上全是汗,好几次直接咬在他的肩膀上,这种不上不下的厮磨,实在太难熬了……

第二天楚广玉醒来得时间有点晚,司臣没出门,一直守在他身边,等他醒了,赶紧跑下楼去给他端了早餐上来。

“家里有什么事吗?”楚广玉浑身有点发懒,不太想起床,吃东西都是司臣坐在旁边给他喂的。

司臣给他喂了一口馄饨,这是早上刚包好的,皮薄鲜香,再放上一点辣油,吃得楚广玉双眼眯起来。司臣见他吃得满意,又给他喂了一个,一边说道:“没什么事,你想休息就休息吧。”

宋兰馥知道他肚子里有孩子,对他很纵容,还特意带着李灵荷出门了,他在家赖床也赖得光明正大,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楚广玉满意了,几口把东西吃完,又躺回了床上,司臣有时候太不是人了,就算他昨天晚上动作很温柔,奈何时间太久,楚广玉虽然有神仙酿能补充体力,可谁叫他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呢,怎么可能是人家的对手。

司臣见他倒回枕头上一秒就睡着了,宠爱地亲了亲他的额头,给他盖了一床薄被,又把房间的温度调高了一点。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偶尔下了点秋雨,那种阴冷的感觉能直接透进骨髓里。

宋兰馥今天是去门去采购的,司臣一家三口虽然现在还在北京,不过再过不了半个月就得回兰城了,她想着这两个都是年轻人,又都是男孩子,身边有个小娃娃要照顾,现在又揣上了一个,做为一个当妈的,她心里这担心那也担心的,恨不能把这一家子天天放在自己的翅膀下照看着,在她看来,这些都还是孩子。

她要出门采购,就没有带上司球球,于是司球球还在家里由两个爸爸带着的,不过他之前吃了奶,又没人陪他玩,他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司臣坐在旁边看了看,把他给放到床上,让小宝贝挨着爸爸睡一会儿,也暖和一些。

楚广玉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家里开午饭的时候,刚睁眼,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脸上挠啊挠,他闭着眼睛伸手一抓,就抓到一只正干坏事儿的小胖手。

司球球还以为爸爸是在跟他玩儿,被抓到了顿时咔咔笑了起来,小手小脚乱挥一气儿,人也往爸爸怀里乱钻。

楚广玉摇着抓住的那只小手笑眯眯地问,“哎呀,小球球刚才是不是坏爸爸睡觉觉了?”

司球球咯咯笑着往他的怀里钻得更起劲了,肉肉的小屁股都厥了起来,还用另一只小手去抓他的衣服,小脚也乱踢个不停,眼看着就要踢到爸爸的肚子了,一双大手从他身后往前一兜,直接把人给兜了起来。

司球球被抱到半空中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小脑袋左看右看,他不是在爸爸怀里吗?

楚广玉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小家伙弄得乱七八糟的了,从床上坐起来,笑着抓住他一只小脚,逗道:“哎呀,抓到一只小坏蛋了,快点把他关起来。”

司球球顿时又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口水都流了出来。

司臣无奈地看着这父子两人,教育道:“小心他踢到你的肚子。”

楚广玉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娇弱,也不觉得肚子里的小二娇弱,连小球球那么点力气都受不得。

司臣拿他们没办法,把司球球放到他的婴儿车里让他自个儿玩,小球球还盼望着爸爸继续和他玩呢,伸着脑袋使劲往那边张望。

司臣顺手塞了只小鸭子到他的小手里,这小鸭子稍用点力一捏就会叫起来,司球球似乎特别喜欢能发出声音的东西,于是也格外地对这只小鸭子情有独钟,小手乱捏一气,房间里顿时充斥着嘎嘎的叫声。不过他们得十分小心,防止司球球玩得嘴馋了,直接往自己嘴里塞。

他一边注意着宝贝儿子,一边对靠在床头喝水的楚广玉说道:“少华的小舅小舅妈想请我们吃顿饭,你要去吗?”

楚广玉对这对夫妻俩还是很有好感的,再说不看在他们面上,看在董少华面上,也不能怠慢了,“去呗,什么时候?”

“本来是想晚上请我们的,不过他知道咱们要照顾儿子,就改在明天中午了。”

“那就明天中午吧。”

楚广玉之前还应承了要帮他们再看一下身体,答应了之后就跟小香树商量了一下。

小香树当然没什么异议的,它的性格跟小黑蛇有些像,都是在消息闭塞的深山里修炼成妖的,所以性格非常的单纯善良,也十分乐于助人。

想到小黑蛇,楚广玉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他们带金雕它们来北京,就是想带它们出去见见世面的,顺便去北京的玉石市场购买一些有灵气的玉石回去,结果来了北京这么久,因为事情太多,只去了一趟玉石市场,也几乎没什么时间带它们出去四处走走。

“你下午有事吗?没事咱们去玉石市场看看吧。”想到就去做,离他们计划好回兰城的时间也不长了。

“没事,我陪你去。”司臣立刻想起他们在兰城古董市场那里遇到的那个道士,对方不但企图强抢他们先看中的东西,还害得球球发烧生病了,司臣不是很放心。

玉石市场他们之前就去过一趟了,不过北京这边人流量大,土豪也特别多,等他们再去的时候,发现许多店家都换上了新货,新货里带灵气的可不少,看得小黑蛇他们双眼发亮,又让楚广玉放了一次血。

自从认识了楚广玉之后,小黑蛇和小喜鹊还有金雕他们的修炼资源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这也让几只小妖精的法力也得到大幅度的提升,像金雕这样本来就比较强大的还好说,小黑蛇和小喜鹊的进步就太明显了,小黑蛇的体型随之变大,然而它却有了控制的能力,能随时让自己的身体变大变小,额头上那一道红线看上去也更诡异明艳了。

小喜鹊算是报喜鸟,有一种能给人看凶吉的本能,如果让它化成人出门的话,绝对能成为一个非常成功的神棍,给人看相算命都不用算的,看一眼就差不多知道此人以后凶吉如何了。

虽然如此,它在看出楚广玉怀孕后,却给他说了一段模棱两可的话,“这个孩子以后绝不是池中之物,但他的命运凶吉有些难测,我不能轻易说出来,怕会破坏他原本应有的命运。”

楚广玉把话转述出来,和司臣对视一眼,虽然都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多少都有些波动。还记得司球球之前出生时,它说的话:“大富大贵之命,命运中虽小有波折,但不会有大挫折,一生顺遂,长命百岁之相。”

这命运多好啊,简直是所有父母一辈子的愿望,但是为什么大儿子的命运这么好,到了小儿子那里就完全变了呢?同是一对爸爸所生,好像差得有些大?

一直不怎么爱说话的金雕这时说道:“命运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最好不要轻易算,有时候一个人的命运本来是没有确定的,但被‘算了命’,‘命’就被定下了,无法更改了。”

楚广玉琢磨着这话,觉得可能是有道理的,要不然小喜鹊也不会这样说了,他想了想,也就把这话给暂时放下了。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现在都还没出生呢,他们现在就开始操心他的命运,委实有点过早了。

楚广玉这天购买的玉石非常多,几乎把带去的钱全砸进去了,虽然说是不想太早操心儿子们的命运,但是身为一个父亲,他还是本能地想给儿子们的未来准备更多的保障。楚广玉做为人生活了二十几年的,说普通也普通,说不普通也不普通的普通人,他的心里放不下的东西有太多,暂时也没有放下一切去修炼的打算。既然没有修炼的打算,那么他们就总有一天会老去,能护儿子们一时,护不了一世,还不如早早与金雕它们这些寿命很长的妖精们打好关系,万一以后孩子们有什么事,也能请他们照看一二不是吗?

晚上大家回来得知楚广玉买那么多玉石都很惊讶,司兴国他们都以为他打算做玉石生意呢,就顺嘴问了几句。

“这是给几个朋友准备的,它们的价值比单纯卖出去要高的多,之前在兰城和g市也买过,不过都用得差不多了,早就打算来北京后多买点回去。”楚广玉给他们解释了一句。

司兴国还挺好奇他是怎么做生意的,就多问了他几句。他倒是知道自家儿子不是什么商业奇才,不过他既然已经离开了部队,一脚踏进了这一行,在他看来,不管做什么事,就算做不到最好的,起码也不能做最差的那个不是?不过有这个儿媳妇在后面操作,他儿子这生意怎么也不能差到那里去不是?

楚广玉很有耐心,给他说一些在商场上遇到的人和事,司兴国听完感叹道:“做哪一行都不容易啊,人心难测,财帛动人,你们切记不可自大。”

“知道了,爸爸。”楚广玉点点头。

转天中午,司臣和楚广玉就带着司球球去了李瀚池家里做客,当然他同时还带了盆栽小香树过来。

董少华也来了,本来他还打算直接去酒店里订包厢请发小喝酒的,不过小舅妈说想亲自下厨做饭宴请他们,这样更有意义,再说他们也想看看司臣那个儿子,在家里吃最合适了。

不过除了董少华之外,还来了一个让人意外的年轻人,就是沈元恺。

沈家跟李家没什么交往,沈元恺这样不请自来,还挺让人诧异的,不过人来即是客,李瀚池赶紧招呼着他也进来坐。

“你怎么了?”董少华不等他坐下,直接就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就连司臣和楚广玉都好奇地看过来。

沈元恺还就是因为这两人过来的,冲两人扬扬下巴,笑说:“我来观摩观摩广玉是怎么给人看病的。”

董少华脑子里一转,顿时懂了,司臣也一样,抬眼看了他一眼,不过他没有说什么。

楚广玉并不知道沈家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听沈元恺这样说,他倒也不怯场,笑眯眯地说:“我给李夫人看身体,主要是为了给她保胎的,怎么,你……也有胎要保?”

董少华顿时笑喷出来,侧头上下打量发小一眼,目光还暧昧地停在他的小腹上,特别手贱地想去拽他的衣服,看看他肚子里是不是有了。

沈元恺抬腿就给了他一脚,一边望着楚广玉说:“当然不是,我是听说你之前给李先生看好了陈年旧疾,所以有点好奇。”

楚广玉听完不着痕迹地瞄了司臣一眼,司臣淡定地捏了捏他的手心,虽然两人什么都没说,不过楚广玉多少心里也有底了,笑眯眯点头,“没问题,你到时候可以近距离观看,只要李夫人和李先生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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