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管在手,天下我有(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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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铜管在手,若这塔楼再高一些,想必整个皇宫都会在她眼下一览无遗。
不知道,能不能用着铜管看到皇父。。。婉静暗暗想着,乾清宫是在哪个方向呢?拿着铜管四下搜索,看见远处,皇宫的中轴线处有一片金灿灿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里应该就是皇父的乾清宫了吧。不过,只看得到背面。移开铜管,就只见得到中间隔着的层层叠叠的宫殿。
皇父居住的地方原來离她们如此遥远。
额娘布贵人住的地方应是宫中最偏的一处地方了,一个甚至连名字都沒有宫殿,再过去一点,就是下人房了。
婉静有些失望,把铜管移向距塔楼较近的御花园一角,忽然照到一大团粉色,那里是御花园里那棵三人合抱的杏树,正值花期,风一吹,满树杏花便飘落如雪,霎是好看。婉静将铜管稍稍往下一移,发现树下竟有个跃动的黑影,是有人在树下练剑,那树下落英缤纷,随着他的动作,满地的落花掀起,那人身姿轻盈,几个翻身,翩若惊鸿,如戏台上那些武生那般好看,那人时而一跃而起,剑指青云,旋而侧身转为一挥,时而后仰一个翻身,时向下而一个扫腿,出剑急如闪电,亮如流星,婉静握紧铜管,身子不禁微微前倾,一时竟看得呆了,口中喃喃:“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
杏花如雨般在他身边急坠,地上的杏花随剑风漫卷起。所有的招式都练完,他收剑,默然立于一片杏花红雨之中。
婉静也正看清了他的容貌,是他。。。噶尔臧。
赭衣,乌发,额前一缕松散的碎发垂下,凭添几抹侠士的风流,虽生在蒙古,却沒有蒙古少年的那种粗犷,容颜俊秀的他,反而像來自江南,像是从画中走下的白面书生。
德容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感想。初见时觉得他太傲慢了,不可一世的样子,后來觉得并非如此。熟了一点之后就觉得他待人沒这么冷漠了。
她发现噶尔臧忽然扭头朝一边望去,婉静将铜管朝他看的方位移去,看见另一边撑着腰一脸气势汹汹得瞪着他的德容。
这是德容常常踢毽子的地方,看着地方被他占了,自然不爽。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沒说上两句,婉静便看见德容气急败坏的把手中的毽子狠狠朝他砸去,噶尔臧随手扬剑一挡,那毽子“啪”得击飞出去了,一击不成,德容气得冲过去伸手揍他,被他攥住了手腕子,冷冷往前一推,把她推了过趔趄,德容又气得抬脚踢他,最后脚也被他拽住了。这下,他却不放了,抿着唇,紧紧握住她的脚踝有如桎梏,转眼望着她。
德容怒视着他,他的嘴角却勾起了一丝笑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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