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六章 女中丈夫(2 / 2)
金泽滔眼都不眨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言,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事,我连何悦这一关都过不去,不敢说心无杂虑,但自问无愧,他问无责。”
金泽滔说得虽然慷慨,他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已经色厉内荏,额头冒汗。
还真是不可貌相,庄夫人这样的女人一扔进人群中,你看上一眼,转头可能就会忘却。
但此刻,她就站在你面前时,质问你,怀疑你,金泽滔却感觉就象如遇高山,如临深渊,怎么也绕不过去。
庄夫人咄咄逼人说:“我没有美貌容颜,也没有逼人贵气,有什么让你不敢看,不敢说的,听子齐说,你性格坚韧,胆识过人,怎么就胆怯了?”
金泽滔偷看何悦,见她笑盈盈袖手旁观,再看庄子齐,见他拉着夏新平,面向西桥古镇,正在指点江山。
他谦逊说:“嫂子谬赞了,性格坚韧,胆识过这个评价,如果拿来形容嫂子,我却觉得最合适不过,我们都觉得嫂子敢想敢为,敢作敢当,称得上是巾帼英雄女丈夫,胜似男儿盖世无。”
不愧是从事秘密战线工作的女人,眼神犀利,说话尖锐,金泽滔竟然有些招架不住,果断地决定出卖顶头上司,再顺便地,将同车的夏新平等人都拉下水。
庄夫人刚才还大义凛然的脸,骤然爬上红晕,狠狠地往正慌乱张望的庄子齐瞪了一眼,似笑非笑道:“何悦工作性质特殊,经常不在你身边,你正血气方刚,难免会心猿意马,这样既害人又害己,做女人的,除了工作,丈夫和孩子就是她的全部,可千万不能学某人,以身试法。”
金泽滔恍然大悟,原来,庄夫人这是现身说法,替何悦出头,给自己打打预防针。
也不知道刚才庄夫人一路上都跟何悦说了什么,何悦此时却仿佛十分乐见其成,以前都不是这样的。
何悦在感情方面相当纯粹,从来对自己言听计从,没有过任何的猜疑。
金泽滔十分担心,此后,若是何悦对自己生了防心,耍起庄夫人传授的驭夫计,自己就有的苦头吃了。
若是两个女人再勾结起来,实现资源共享,以庄夫人的手腕,何悦的机敏,再加上两个人的职权,金泽滔陡然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冒起。
自此以后,在她们面前,他跟光着屁股的孩子有什么区别,毫无秘密和**可言。
金泽滔当机立断,今后,绝对不能给何悦再跟庄夫人见面的机会。
庄夫人劝诫金泽滔,却敲打着庄子齐,何悦利用庄夫人,敲打自己的丈夫,女人的心思就没有一个是纯粹的。
不但庄夫人和何悦如此,夏新平、沈向阳等人的妻子都审视着各自的丈夫,虎视眈眈!
下山的时候,庄子齐等人不约而同地带着各自的家眷坐回车子,夫人聚会,很多时候都可能变质为交流驭夫经验的平台。
金泽滔带庄子齐市长他们要去的第三站,就是差不多一个小时车程的一个古村落,以及村落旁边的一个古庵,这也是他们今天的目的地。
古村落名叫柴爿甸,庵名雨伞庵。
这里地处西桥北面的大山间,山间有谷有溪,通往这个村落的是条石子路,虽然颠簸,但能直通。
二十年前,县里准备在这里造水库,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停工了,水库最后没造成,路却给造通了。
柴爿甸是个自然村,它隶属于溪谷对岸的村庄,到柴爿村,需要从连接两村的石板桥过溪。
村庄坐落的溪流就在这里遽然劈为两支,一支向南,一支向东,溪上石桥独立,桥下溪流出谷。
现在正是雨水充沛的春夏之交,溪流湍急,飞湍陡绝,溪谷有大石横枕,水石相激,怒若飞霆,激起而喷,若烟若霞。
石板桥没有护栏,桥身由两块青石板拼接而成,桥礅靠几块青石板勉力支撑。
桥身宽仅三米,桥长近百米,站在这一边的桥礅边,这座长石桥在急流中看上去摇摇欲坠,仿佛一个急浪拍来,石桥就会支离瓦解,让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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