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领导对夏天筑起防火墙(2 / 2)
徐东海着急地说:“你说了老半天,我还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究竟怎么的?”
夏天接着说:“前几天,新来的行长助理高丽平背着我向汪洋了解老贷款户的情况,我听说后还不当一回事。按道理来说,高丽平的资历比我浅,又刚来,她向信贷部门要什么资料,与我打个招呼不就可以起到密切关系的效果吗?但她不是主要领导,她这样做,我也懒得理她。前天在行长办,两个行长突然提出安延公司保存的一张由我们服务社开给的收据与三八股份公司有关,而且金额上百万元。看那样子,他们马上怀疑到我头上,估计我拿了这个钱。于是,找了个机会突然问我:‘这是怎么一回事?’老实说,好在我留了一手,所有组织存款的业务都有专门的记录。于是,马上回到办公室查工作记录,发现是陈作业亲自批准的组织存款补利差方案。老徐,要是换了你,没有文字根据。便怎么也说不清楚了。另一件事,就是今天李朝阳刚刚来跟我说的。王行长叫他到与我打了五年交道的今日之家公司,与郭总谈什么存款。你说可笑不可笑?”
徐东海听完夏天的讲话,说道:“有的时候,他们做的事真是不可理喻。有时候又很忙,也跟原来的庄总一样,在忙他们自己利益的事。”
夏天补充说:“安延公司那张收据的事,到了第二天,王行长才在洪虎来到支行后,要我向洪虎解释,说明这件事是安延公司案子要用的材料。我就纳闷:为什么当天不跟我说呢?所以。我总感觉到他们有点怪怪的。”
说到与安延公司有关,徐东海关切地问:“后来这事怎么处理?”
夏天说:“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张收据是老朱供出来拖我们银行后腿用的。事情关涉到陈行长有亲笔字,脱不了关系,不就由他写东西了吗?洪虎后来把材料取走了。”
徐东海说:“这老朱也是害人精,谁沾上谁倒霉!不说他们了,昨天晚上的世界杯决赛你看了吗?”
夏天说:“我看了,下半夜三点钟起来看比赛,我是第一次这样搞。虽然说是夏天,但在下半夜也有点凉。那巴西队也是图有虚名,被法国队以3比0完胜,多少有点丢人现眼。”
徐东海说:“我有个想法。我想开了,行里的事不要太投入,我们急也是白急;有时候做吗。也是白做。我们两个多锻炼身体,每天下了班。打打乒乓球。你意下如何?”
夏天说:“可以呀!那天自吹六岁学打乒乓球的谭飞燕关起门来与我交手,连输八局。她可是输得一点脾气都没有。我就是要让她知道天外有天,不让她赢。”
徐东海笑了笑,说:“就从今天下班开始。啊,对了,吴维维打了几次电话给我,要请我们两个什么时候吃一顿饭,你看应付他吗?”
夏天说:“我对吴维维的做人还是很欣赏的,问题是我们这家银行机制太死板。但是,王行长也对他的事很热衷,我看我们可以去接触、接触。”
“那我改天跟他联系,定下来不要变。”徐东海说。
夏天说:“可以,一言为定。”
从这天下午下班开始,夏天与徐东海便经常在一起打起了乒乓球。除了间中有一、两个月因为两人在业务上发生激烈的争论而停止外,直到他们离开市民银行前都一直如此。
夏天和徐东海这几天都忙着贷款清分工作,除了抽了一天时间到西丽湖参加总行召开的“贯彻深圳市委二届八次会议精神暨总行经营工作会议”外,整天泡在议事堆里,要么是到总行参加清分工作会议,要么是与总行来的同志一起调整具体企业的类别。几上几下之后,轮廓基本上出来了,这天上午,支行终于召开了清分工作领导小组会议。
在会议上,夏天首先介绍了总行对清分工作从技术角度上的看法和要求,因为市民银行历史上的原因,问题贷款较多,总行要求一般往高套一点,万一套错了,半年以后还可以再调下来。但是,如果马上调到四类、五类的,损失的拨付准备就多了,对市民银行来说,不堪重负。
这时,王显耀接话说:“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支行要完全听总行的。老夏,你甚至对总行什么时候交办的,谁说了什么话,都要记录好。”
与会的同志听到行长如是说,又听到夏天他们说到与总行磨了几个回合,在看了手头上的材料后,纷纷表示就按夏天和徐东海研究后的报表上报。然后,每人在审定表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这样,湖贝支行的清分结果是:在仍有的70户贷款企业中,正常类12户,金额占6%;关注类5户,金额占2.7%;次级类5户,金额占14.2%;可疑类45户,金额占74.2%;损失类6户,金额占3%。
清分会议结束后,夏天和徐东海都松了一口气,觉得又完成了一件务虚的工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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