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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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元帝冷笑着开口:“其实朕给你辨认的七宝佛珠,是淑妃所有,里面并未混入麝香。崔公公而后拿进来的那串正是今日贵妃佩戴的,恰好是琥珀珠混入了麝香。倘若此事真如你所言,淑妃并未参与,你自是毫不知情,又怎会恰好‘闻’出这檀香的琥珀珠是混入了麝香的呢?!”
嘉元帝此话一出,大殿里所有人都已经明白这事是淑妃精心策划的了,心里也在为淑妃娘娘默哀,刚刚失去了一个足月的孩子,如今又被揭穿陷害张贵妃腹中皇嗣,屋漏偏逢连夜雨,想必是难以翻身了。
月圆竟不想自己落入了不知谁人下的圈套,知晓自己对不起自家主子,将主子陷入了万难境地,自觉无言苟活于世,照着殿中的柱子撞了上去。
幸而嘉元帝身边的侍卫反应迅捷,将人拦了下来,捆缚住双手。
嘉元帝望了一眼,这是淑妃陪嫁的丫头,由始至终对于主子的忠心却是可嘉的:“押下去吧,等淑妃醒了,由着她自己发落吧。”
一直维护着淑妃娘娘的林昭容率先开口:“这月圆姑娘想来是做贼心虚想畏罪自杀了。淑妃娘娘竟有如此险恶用心,真叫臣妾与各位姐妹心寒,幸而贵妃娘娘与腹中小皇子无甚大碍……臣妾心想,这淑妃姐姐受到惊吓之事,莫不是她自己一手策划想嫁祸给储秀宫的贵妃娘娘,却赔了夫人又折兵……”
“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淑妃娘娘怀胎十月十分不易,怎么如此狠心毒辣,佛曰,心里想的什么看到的便是什么,难道昭容妹妹心里竟想着这等狠辣之事?”琦贵嫔冷冷的开口讽刺道。
林昭容这才脸色讪讪,不再出言。
嘉元帝斜睨了这林昭容一眼,当日不过凭着几分姿色选入王府,登基之后念其一直安分守己才给了她一个妃位,只这女人头脑简单自不必说,心性却如此不坚,犹如墙头之草,哪里还有初进王府时的纯真?
倒是兰心堂的那位,乖巧纯真只余,心性也清淡,素来不掺和这些乌七八糟之事,真让他省了不少的心。倘若后宫人人都如她那般如兰如莲,又怎地会生出这许多的波澜来?
心下已经有了打算,正待开口之际外间传来太监细长声音的传报:“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脸色苍白,下了步撵由身边的宫女搀着才进了大殿,福身准备给皇帝行礼,被嘉元帝制止了:“皇后身子不好,不在景仁宫好好休息,何苦大老远赶过来。”
皇后唇色都不鲜艳,目光有些无神:“皇上,臣妾在宫里听闻了翊坤宫里的事,哪里还能安心休息。皇上,淑妃妹妹怀胎十月实属不易,如今皇子夭折,心下必然凄惶无比。纵是有再多的不是,还请皇上念在妹妹服侍多年的份上,从轻发落啊。”
嘉元帝皱了皱眉头,不过一刻钟之前的事,他的好皇后竟然犹如千里眼顺风耳一般悉数知晓,真叫他刮目相看啊。
“此事朕自有决断,杏枝,扶着你家主子坐下。”嘉元帝不咸不淡的开口,似乎并未将皇后的求情放在心上。
姜皇后咳嗽了几声,也没再说话,静静的坐在上位。
“朕此番痛失爱子,淑妃与朕自是同样心伤,但妄图加害朕的皇嗣一事早已经罪证确凿,无可抵赖,朕念在其侍驾多年,贵妃与皇子并无大碍,姑且从轻发落。从今日起,便让她在翊坤宫好生休养吧,非诏不得觐见。后宫诸事,在皇后尚未康愈之前,便由贤妃与贵妃一同协助吧,尽早查出淑妃受惊真相。倘若再有这样残害人命之事发生,你二人便一力承担。”
贤妃低着头福身接旨:“臣妾定当竭尽所能,辅助贵妃娘娘打理后宫事宜。”
嘉元帝点了点头,将手上的七宝佛珠递与崔永明:“另兰心堂朱氏德行兼备,于皇嗣有功,着封为从五品容华,赐号为舒。”
皇后此刻选择了沉默,只看着殿中妃嫔神色各异的样子。反倒是贤妃出声:“皇上,祖制并未有妃嫔怀孕便册封的先例,不若待他日朱美人诞下皇子再行封赏也不晚啊。”
“贤妃这是在质疑朕的决定吗?”嘉元帝心情算不得好,声音冷冷的。
“臣妾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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