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生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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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找到她?”

夜色深沉,周国左相府后院书房,房中一左一右两盏红烛摇曳,一面貌平淡无奇,年岁莫约四十左右的男人直立案几前,声音不快不慢回答道:“是。”一个简单明了的字,那么肯定无疑的字。却让端坐在案几面前的男子眸光由浅转浓。

眸中的深深浅浅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失落,除了他自己,旁人哪里会清楚。

良久才见他抬了抬手,那人躬身退出了书房,轻轻的合上了房门。原本便是寂静的夜晚,这样一来更是静默。

楚奕眉宇无法舒展,食指与中指触碰眉心轻转的揉了揉。

仿佛有一双柔软的手,那指腹轻轻的弗上了他额头两侧的太阳穴,轻缓柔软的为他舒缓疲劳。待他猛的睁开眼睛,屋子里却是空空荡荡的,除了自己再无别人。他在幻想写什么呢?

不禁的在心里自嘲起来。他对她出了厌恶还有什么,这一年他与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还要假装那么的爱护她,这些对他来说是多么的痛苦不堪,难道都忘记了?既是那么讨厌她,怎得心中还会因她而起波澜。

三个月多了,那日在歌舞坊中看见的人是她无疑的,心中想着:她一个孤身女子,没有亲人没有可投靠的人,可是她却可以隐藏的这么好,他使人这般打探都查不到她的消息。她到底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日为何她又会出现在那种风月场所?他原本以为她沦落到那种地步,可是帝都的花街柳巷都找过了也没有!

楚奕放下手,手臂自然而让的搭在椅柄上。

这时有脚步声近了,楚奕眸光锐利看向门口。

又听得来人叩叩敲了几声,敲的十分小心谨慎。楚奕眸光冷冷,紧抿的嘴唇张口:“什么事?”连吐出的话语都是这般的冰凉,让站在门外沐在夜色中的人儿轻颤了一下。

“听闻爷今晚吃的少,妾身怕爷饿,就准备了些点心。”声音柔软且轻。

楚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需要。”

冷然又干脆!

外头突然没了声音,可是也听不见离去的脚步声。

楚奕眸色更是冷了凉了。

“滚。”喝声让人的耳膜一疼,脚步声这才渐远。

原以为是自己的好日子来了,可是却像是自己做梦,厉碧若手中端着托盘,在黑夜中奔跑着。楚奕待她这般无情是不在她预料之内的,她如今的生过确实比以前好,至少有个名分,可是她要的不止是这些呀。

在府里没有楚奕的宠爱,就意味着什么也没有。

她那么努力想引得他一丝丝的注意,可是都无济于事。

再过不久,这相府就要办喜事了,楚奕要娶吕家小姐了,所以她必须在吕家小姐还未嫁入相府之前先怀上楚奕的孩子。只有这样她在相府的地位才能得保,否则……若是那吕家小姐稍微善妒一些,她前景堪忧。

咬了咬唇瓣,她不能就此认命,绝不要。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地面上,大街小巷渐渐有了人声,宫人早早起床各自忙起了自己的事,不敢偷懒。

“姑娘,该起了。”平安的声音从门外传进了屋子。

其实笙歌早就醒了,只是懒怠的不想起,也是觉得起来也是无事可做那还不如躺着舒爽。

“进来吧。”笙歌坐了起来,穿好了鞋,平安端着水盆推开了门。

乐笙歌已经自己站了起来:“辛苦了。”不经意这三个字就脱口而出了,平安表情有些诧异,虽然她们这些女子还没被皇上册封什么位份,而将来也有可能同她一样成为宫女,可是此时此刻,她依旧是她的主子。

哪有主子同自己的奴婢这么客气的,平安尴尬的说:“姑娘折煞奴婢了。”

乐笙歌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梳洗打扮好了之后平安就端着水盆离开备早膳去了,乐笙歌在镜子前晃了晃,平安也算聪慧,今日为她梳的发髻虽然与昨日不同,看着恬静优雅,但是并不夸张,衣服挑的也不是艳丽的颜色。

笙歌轻笑了一声。镜中的人也就跟着笑了,笑的如春花般娇艳,美极了。

后来平安端了早膳进来,笙歌才收回目光转身走出内阁。外头晨光却是正好,门敞着,空气新鲜起来。

“这是些什么东西!你也端来给本姑娘吃?”笙歌才端起粥碗,隔壁就传来‘哐当’几声,是瓷器摔碎的声响然后伴随着不满的咒骂。一下子划破了宁静的还能听见几声萧瑟鸟鸣的清晨。

“姑娘息怒,这些都是管事麽麽决定的,昭和宫的姑娘们都是一样的。”

“死丫头!竟然把本姑娘同其他人一概而论!这些东西,我家奴才都不吃,你去把管事麽麽叫来!”

乐笙歌动作顿了顿,王浣如此跋扈,这才来的第一天。

“愣着作甚!快去!”

这样可是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啊,乐笙歌低了低眉,然后继续喝粥,王浣自小就是被捧若珍宝的,平日吃穿定是最好,不比这清粥小菜,对王浣来说当是咽不下去,她要求高,伺候王浣的宫女自然不比伺候其他性子偏柔的姑娘,但是若是那丫头机灵,把王浣性子摸熟,伺候的好了,前景倒是依稀可见。

王浣是什么身份?爹是抚远大将军,姑姑是当今太后,皇帝的亲母,不论如何,皇帝总不会不给自己的舅舅与母亲面子。所以笙歌以为,这王浣不论如何都会得一个名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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