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2)
这里是......仿佛是沈睡千年,酸胀的大脑,无力的四肢不听支配,想抬手却只有手指微微动了动。努力睁开眼,但是眼皮仿佛压着千斤重石,干涩之感流转。
许久,周围的景色落入睁开些许的眼中,颠倒的物品,摆放杂乱,密布的蜘蛛网,呼吸之间细微的存在,苏醒过来后急促的呼吸,觉得鼻不够,张开了嘴一同呼吸,但那沉淀的存在却让人咳嗽起来。而这几声的咳嗽,仿佛灵丹妙药,让昏沉的大脑慢慢清醒过来。大脑的逐渐清醒连着身体的控制权似乎也‘回’来了。
等到大脑完全清醒,双目能视物,麻木感退散,柏静才慢慢起身,只是无力感还是充斥的四肢,一个不稳,又摔倒地上,庆幸不是头部着地,要不然她又要昏迷一段时间了。
摔倒带起了更多的灰尘,把柏静整个人都染上了灰色,大口大口的吸气,周围充斥着异物同时进入喉间,带起了连串的咳嗽。
上班时的柏静是冷静机智,周身透着淡然,与高彦博有几分相似的气场是法证部的同事们一直没有排斥她的主要原因;下班之后出现在她原本所该出现场合,贵气优雅,是世家子女皆有的气质,所有情绪掩盖在微笑之后,举手投足恰到好处,不偏离一丝一毫,多年的历练融入自己的风格。
此刻的柏静,没有上班时的淡然,没有上班之后的高雅,整个人摊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所有的感官和支配都恢复,她才再次起身,打量着周围,大脑飞速旋转,回顾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
她记得她去了一家比较偏僻的小店找东西,家里的电器坏了,柏南希那家伙开着黄虎不知道去哪了泡妞了,只能她自己慢慢的找。进入小巷的时候发现有人跟着自己,然后......然后就昏了过去?
昏毛线,她的体质还没差到这个地步,肯定是用药迷晕的,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目的。
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柏静走到窗边,企图透过沾满灰尘的玻璃看天色,只是灰尘是双面的,她擦了内部,但还有外部的灰尘。不过好歹也清晰了不少,隐约能看出天色正逐渐暗下去。
外面天色逐渐暗下去,但还有微弱的光线,能看到窗上的人影,于是柏静退回到房子中心,非常时期,所谓的干净不干净没有界限,柏静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思考。
醒来时大脑的昏沉和四肢的控制,加上后背的酸疼,她去买东西是下午2点,现在天色将暗,估计时间是在5点到6点之间,也就是说她昏迷了3、4个小时,而且这3、4个小时她一直都躺在地上。
全身上下只有身上的衣服没有被扒掉,算是庆幸不用裸奔,出门时携带的包包手机都被搜走,不排除对方会利用她的证件做其他事。
没有捆绑,没伤痕,只是把她迷晕扔在这里,不管不顾,是谁?
“没有回家?怎么回事?”
客厅,高彦博双手交叉握成拳,身子向前倾,手肘置于膝盖上,抿唇,古泽琛双手环胸靠在沙发上,眉头紧皱,柏南希面无表情的坐着,闭着眼似乎在回想,整个客厅里弥漫着沉重的气氛,压得人透不过气。
“小静最近在调查什么案子?”
突然想起好些日子没见到自家小妹的柏南希放弃了大片花丛回家,只是回到家却发现家里一片黑暗,与附近的路灯及远处的灯光形成鲜明对比。
柏南希与柏静并不是亲兄妹,而是堂兄妹,柏静的亲哥哥叫柏逊白,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比寻常。血脉之间总是有些特殊的感应,就算柏南希和柏静只是堂兄妹。其实柏南希今天一直觉得心悸,总觉得有什么不妙的事发生。
“一起j杀案。”对于柏南希,高彦博与古泽琛并没有什么隐藏,而柏南希这么一问,高彦博与古泽琛对视一眼,脑海中立马浮现一人一书,他们大概猜出是谁做的了,但是说出这个人之前,他们先是告知了柏南希整个案情。
听完整个案子,柏南希的脸绷不住了,声音不由拔高,带着指责和忧心,“你们是说小静以自身为饵?你们怎么不劝住她。”
不要说柏南希,就算是现在,高彦博和古泽琛内心里的担心并不少,他们也是人,柏静可以说是看着长大亦或者是一块长大的,大爱与小义,他们偏向小义并没有错。只是柏南希所说的劝住,以他们三人对柏静的了解,劝是劝不住的,倒不如放手去走,柏静不打没把握的仗,但是他们依旧担心。
“南希,你冷静下。”古泽琛赶紧按住柏南希的肩膀让他坐在沙发上,“小静的手机不是安装着定位系统。”
柏南希并不是一个急躁的人,只是一旦碰到柏静的事,他的大脑像是短路了一般,紧张,急躁,各种负面情绪急速升起,按柏逊白的说法是当年绑架案的后遗症。
古泽琛的一句话,让柏南希的思路瞬间清晰起来,将那些负面情绪全都压制下去,拿出电话拨出一个特殊的号码。
“madam还在跟踪郑晓东,你不如打个电话过去问问。”这句话,高彦博不是对柏南希说的,而是对古泽琛。正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古泽琛和梁小柔分手后还是好友关系。
“我打电话问问。”说着,古泽琛就拿起电话拨出梁小柔的号码。
他们猜到了是谁做的,那本脱销的杂志可不是放着摆设的,但是梁小柔在跟踪郑晓东,如果郑晓东还在家里,那么他们的行动就有阻碍了,而且猜测不成功,虽然柏静因为手机上的定位装置被救的可能性很大,但却没法彻底除去。
“手机在移动。”
一句话可以做出很多猜想,比如手机被偷,但是以柏静的身手,这个可能性比较低。难道真的是被绑架了。绑架两字如蛆附骨,让人忍不住想起那件事,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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