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这就是夫妻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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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级的名牌商务保姆车也不便宜,至今还有两次尾款没缴完呢。这车本来是屠言说要送她的,但宋惜玫说还没有认祖归宗,可以接受小方面的帮助,但是大宗的钱财往来不可沾手,让她硬是将现成的一笔笔六七位数支票给推了回去,摆清高,做身段。

宋雪欣不甘,直接开去大楼下专属的停车场,那里本来就有她的车位。若非为了创造知名度,她也完全可以直入地下车道避开那些粉丝。

可是……

“嘀嘀嘀——”

拒绝的铃声响起,长长的自动铁栏死活不打开,气得保姆和助理们像热锅的蚂蚁团团转,一副求救无门的模样,好不容易才叫来保安。这大楼是全自动化电脑控制,非必要情况保安们都坐在操纵室里监控,极少亲自出面。

保安跑来后,死板着脸说,“对不起,宋小姐,您的车位卡已经过期,不能进入停车场,请您另外找其他位置停车。”

这一串小事儿,让宋雪欣隐约觉察到出了事儿。

她憋着气儿,先下了车,让司机自己去找位置停。当然,在这皇城根下最繁华的街道要找着停车位绝不什么容易的事儿,不然那停车场下的车位为嘛个个都是专属专订的。

可惜,现在开始,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

进大楼时,没人拦,上电梯时,仍能听到不少低声窃语谈论各种八褂。但,有那么几个之前见面就喜欢讨好巴结她的小明星,都缩在一边,对她视而不见。她主动打招呼,对方也对她不咸不淡地应付两句话就下了电梯,明明还没到楼层。

她心下的不安愈发沉重,到了层后,快步走出电梯。心想,她宋雪欣就是再不济,也不屑跟这些随便一个导演制片都能睡的表子们为伍。

她继续打着经纪人的电话,步速争促地走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楼道上,高跟鞋跟地面撞击出极响的声音。

快到她的“雪欣工作室”大门前时,就看到一直电话占线的经纪人神色惶惶地从工作室里走出来,看到她时,便是一脸无奈叹息。

“雪欣,环球巡演计划取消了!”

“什么?”

她差点儿尖叫起来。

“雪欣,赞助商撤资,各大品牌合作商也撕了合约,宁愿付违约金,也不再接咱们的单。我打了嗯多电话,都被拒之不理。他们只说,这都是……都是,大老板的意思。雪欣,你最近是不是得罪那位二爷了,他不是你亲叔叔吗?!”

叔你个鬼!

宋雪欣很想骂娘,可戴了太久的面具让她脸上扭曲了几下又迅速端回了颜面,装模作样说立即问二叔,说没有的事儿。

事实结果,这电话没打出去,宋惜玫的催命连环扣就响了。

“雪儿,不好了,你二叔让我们立即搬离东郊别墅,自己去住酒店。我问发生了什么事,他叫我来问你。你到底干了什么事儿啊,快回来,跟我去认错。不不,干脆先去九龙山找你奶奶问问情况……”

找那只会掉眼泪,根本不管事儿的老太婆有个屁用!

很显然,她之前的拜访惹怒了屠言吗?可是她这段时间都规规矩矩忙自己出国巡演的事儿,还是那女人和小鬼又念了她什么枕边风?!该死的,在这里她孤立无援,除了装乖扮巧,只能委曲求全。该死的,要是……

宋雪欣不得不立即往回赶,可是下了楼才听司机说停车不小心撞到人,没法来接她了。她不得不诅咒着第一次在京城打的,天知道这京城就是全世界都闻名的“第一堵城”,刚好上午这个时间段又是出行高峰期,她足足在路边把手都快举断了,才勉强打到一辆车,还跟人抢车发妆都弄坏了。

回去见到宋惜玫后又被狠训了一顿,原来宋惜玫给屠言家打电话,被屠言十六岁正值青春叛逆期且天不怕地不怕的宝贝儿子给接到了,就把她之前的行迳添油加醋的抖落了出来。

啪!

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脸上,她很想扇回去,可是她不能,她现在必然靠这女人,否则自己在这皇城里根本没法过上好日子。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连你二叔都敢勾引,你知不知道那是你亲二叔啊!”

宋雪欣在心里冷笑,什么亲二叔,真正不知道的一直是你这个蠢女人,那个叫屠征的男人明明来了,明明在后视镜里看到你追他,也没刹一脚停车,毫不留恋地就离开了,还蠢得在这里等上几十年。

她宋雪欣,不,她是话梅,她绝不会让任何男人轻易辜负自己,她受的委屈,她都要讨回来。

宋惜玫拉着宋雪欣上九龙山,但走到山脚下,就被军事管制区大门的守了给拦了下来。

“你们的通行证已经过期,不能入内,请立即离开。否则,将以危害领导安全罪送交省公安厅。”

两个女人霎时脸色大变,知道大势已去。

那时,九龙山上,屠家大宅中。

难得来老宅的屠家两兄弟,同时出现。

老大陪着父亲在春光明媚、娇花蝶绕的庭院里下棋,安静的环境里,偶闻一两声落子声。

老二和妻儿一起陪着老太太做手赶面,包饺子,聊得欢欢喜喜。

对于山下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是夜

宋惜玫气得回了宋家老宅,也没管宋雪欣。

宋雪欣不得不住进了酒店,虽然开的是总统套房,但她一肚子的邪火儿没处放,看着金砖玉砌的奢华屋饰,心里不痛快到了极点。

然而,在这京城里她除了宋惜玫,就算是举目无亲了,一肚子委屈不甘向谁倾叙,除了难过得狠砸枕头也别无他法。

窗外一片晦暗,紧闭的窗却突然被打开了,这里距离地面一百多米,五十多层高。

那抹幽幽晃动的影子缓缓攀爬到女人爬伏的大床边,才停下,慢慢凝聚成型。

宋雪欣突然爬起身,尖叫着狂砸大床上的数个枕头,却猛然发现落在雪白大床上的那抹高大的人影。

“啊,谁?唔——”

黑影遽然降下,将女人狠狠定在了大床中,强壮的四肢将那扑腿的细胳膊细腿都牢牢压住。

在一阵频死般缠绵厮磨后,男人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缓缓震动着,“雪儿,想我么?”

“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宋雪欣被男人折腾得有气无力,却已经不在再害怕,反正她已经破罐子破摔到如今,也不差这一遭了。

“你想我是什么就是什么。”

“帮我报仇!”

“这需要代价,你准备好了么?”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帮我报复屠家,卫家,还有那个该死的乔语环!”

……

西半球,慕尼黑。

语环和卫东侯的情况,都初步得到了稳定。

不过卫东侯被花洋勒令半个月内都不准下床,必须在床上静养,让卫东侯很是不满。

语环为安慰丈夫,两人就把两张病床并成了一张,过起了床上生活。

“老婆,来,张嘴,啊!”

“老公,我喂你。”

“呵,话说这老天爷真是聪明。”

“唔?”

女人正咀嚼着男人喂的肉粒,投来疑惑眼神。

男人神秘一笑,伸手拭过女人嘴角的米汤糊糊,说,“不说上帝是先创造了男人,然后在女人身体里抠了块骨头,创造了女人。也就是说,女人和男人本就一体,天生互补。你瞧……”

他伤了右手,用左手喂她吃东西,睡在她的右手边。

她左手插着管子,用右手喂她吃东西,睡在他的左手边。

刚刚好。

他故意举了举自己已经能稍稍抬起一右的伤臂,吓得她低叫一声。

他呵呵笑着说,其实已经没事儿了,就是医生们喜欢大惊小怪,还给她看他已经能在石膏里动的手指头儿。

“老公……”

她突然哽咽,看着他悬然欲泣。

而这样的情形,已经不是第一次,她看着他的断臂久久,又低头抚抚自己大得不像话的肚子,眼底都是挣扎和内疚。

卫东侯就是察觉女人这种过于负疚的情绪,才会不时耍宝逗女人开心,可每每似乎总是弄巧成拙。让他有些沮丧,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才能让小女人真正开心起来。

“环环,别这样。胎教不是说了,做妈妈要是老垮着脸,回头生的宝宝就是苦瓜脸。乖,笑一个。”

“嗯,我,我努力……”

结果,这不笑也比苦笑好啊!

关于孩子的事,生产的事,众人都统一了口迳说,已经找到办法顺产,这段时间她需要先养好身子,应付生产。

可是她心里很清楚,其实所有人只是拿“拖延”做借口罢了。

这天半夜里,她突然醒来,因为孩子们又踢了她,她想安慰自己,至少现在孩子们还在她身体里,好好地活着。只要她耐心等着,继续坚持,就能等到希望。

转头发现本该在床上的男人,竟然不在了。

上厕所?不,旁边有尿壶,男人开始不习惯,但现在已经驾轻就熟,甚至还能单手帮她解决这尴尬的生理问题。

房门隐隐地半瞌着,走廊上有淡淡的灯光飘入。

似乎,还有刻意压低的声音。

她没法动,只能闭上眼,凝神倾听。

开始都是断断续续的,但有几个极敏感的字眼一下钻进耳朵时,她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不自觉地释出意识力,将声音全部纳入。

“那龙舌草的效力的确不错,目前情况还算稳定。只是……”花洋的声音难得显得如此踌躇,这跟他在几次紧要的手术时表现的冷静和睿智,很不一样。

“要不我们试试再加大剂量!”梁学长也在他们的讨论圈里。

“不行。”花洋一口否决,“小环环现在不是一个人,她是怀着两个孩子的孕妇。孕妇用药,必须谨慎,你小子懂不懂。”

梁安宸似乎哽了一下,立即道歉。

屠征的声音也格外凝重,“老花,我们还是必须做好那个准备么?”

花洋的声音有明显的疲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语环的心也没由来的沉到了谷底。

众人沉默了半晌,却让人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慢长煎熬。

卫东侯的声音突然响起,“不管怎样,语环绝对不能有事儿。爸!”

屠征更为坚定,“对,环环不能有事。”

“我有个疑问。”北靖竟然也在。

他们背着她商量,可见事态并没有比最初好多少,结果还是一样,二选一。

“语环的生产必然是一场大大的伤筋动骨。兽人本来寿龄就不如人类。若是她此次不得不坠胎,那么对她未来怀孕,生产,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这真是一针见血的提问,杀得众人一下子都失了声。

语环的心整个如针扎般,呼吸都停窒了,觉得胸口擂动的那一处就要破开皮肉,疼得钻心刺骨。

怎么会这样?老天怎么能这样对她?

不但要逼她放弃宝宝,还要永远地抹杀她当妈妈的资格吗?

不,她不允许,她绝不同意!

语环缩进了被窝里,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想再听众人的谈话。

这方,讨论却远远没有结束。

花洋看向北靖的眸光变得阴沉,“我的王,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小环环的命能保下,我可以用我花洋行医救人五十年的声誉跟你保证,否则,我就从此金盆洗手再也不救人!”

几道抽气声响起。

屠征咳嗽一声,打破僵局。一边是他得意的弟子,一边是最要好的朋友,他都不想在这种事关女儿安危的时候闹矛盾。

北靖拧着眉,转身走掉,在经过半掩的房门时,他的目光朝里瞥了一眼,正看到床上的人儿将被子蒙在头上。

屠征问,“老花,你是不是找到解决办法了?”

花洋说,“嗯!那天你从瞬间移动空间里出来,我就突然想起一件事儿。当年我们在刚果河流域时,碰到的那个自称是玛雅人遗族的部落,他们的人都有一种奇特的能力,可以在睡梦中吃喝玩乐。当时只有你能进入他们的梦境空间,还说里面如何令人惊奇,他们在梦境空间里创造了一个玛雅文明。但你认为,那不是梦境,那是真实存在于我们这个世界的另一个平行空间,可惜我没法进去……”

------题外话------

嗯哈,要生了,快了快了,要生了,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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