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暗狼遭擒拿,忠臣受酷刑(1 / 2)
话说炼灵下定决心,命花面狼率三百亲身卫队持王命金牌前去收捕暗狼。花面狼谏道:“不可!若动刀兵,恐其反抗,必致死伤,反为不美,我有一计,可令暗狼自投罗网!”
说罢,花面狼凑到炼灵跟前低语一番,炼灵听了,拍案叫绝:“好计策,你即刻照此安排,不得迁延!”花面狼领命离去。
暗狼自从受了炼灵赏赐,坐卧不宁,夜里在榻上辗转难眠,于凌晨时分将两张画像焚毁,心中想道:“王疑我不忠,故送来阴狼和中山狼的画像予以警示,我今将其焚毁以明志,若我真有反心,便同这两张画一样灰飞烟灭!”
九月二十六午时,暗狼正在用膳,忽有侍从来报:“幽狼将军来访!”暗狼喜不自胜,将口中的肉吐出,快步出府迎接,拱手说道:“幽狼将军赋闲多时,难得有闲情光临寒舍,有失远迎,今日一定要叙个痛快!”幽狼回礼道:“我听闻宫中不宁,屡屡出现谜之密信令王不安乃至大发雷霆,故来与将军商议!”
暗狼听了,立刻严肃起来,将幽狼迎至正堂就坐,命侍从奉上香茶。二人用过茶后,暗狼问道:“不知那密信是何内容,竟能令王大发雷霆?”幽狼狠狠地放下茶盅,十分愤慨地说道:“不知是哪个奸贼,竟弹劾诬告我有反心,此人是欲除我而后快,我一个赋闲之臣,如何还能兴起风浪?”暗狼脸色突变,十分恐惧,拿着茶盅的手开始颤抖,进而传播至全身,连座椅都开始嘎吱作响。
幽狼见暗狼如此怪异,问道:“将军何故发抖?”暗狼一惊,赶忙撒谎掩饰:“我宿疾复发,需要打摆子方可压制。”幽狼笑道:“呵呵,是和冥狼将军一样的毛病?”暗狼硬挤出一个笑容:“呵呵,是啊。”幽狼转而继续怒骂:“炼灵这昏君,对下臣妄加猜忌,不辨贤愚,偏听偏信,以致朝无贤臣,国政废弛!”
暗狼此时如坐针毡,汗出如浆,沾湿礼服。他害怕自己也被炼灵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幽狼发了一通牢骚,起身告辞,暗狼将他送至门口。待幽狼走远,暗狼“砰”地关了府门,呼呼直喘,好像刚从鬼门关回来一样,随后和衣而卧,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早,便有人使劲儿叩门,将刚刚入睡的暗狼惊醒。侍从开门,见是冥狼,慌忙迎进府中。冥狼顾不得礼数,疾趋至暗狼卧房,将他从榻上拉下来就走,边走边慌张地说道:“不好了!暗狼将军,昨日幽狼将军在府上所发的牢骚尽被密探听得,已报与王知晓。还有,今早铜簋中出现的弹劾信中说到府上在九月二十六凌晨时有烟尘冒出,定是在府中私藏家甲蓄意谋反。王已经气冲九霄,认定将军与幽狼共谋叛逆,欲捉拿你二人治罪,快随我入宫申明冤情!”
暗狼被冥狼拽走,初时觉得莫名其妙,听了这一番话,如同五雷轰顶,吓得面如土色,赶忙挣脱冥狼,径自奔往宫中。冥狼在身后紧追,直至花园,他一把揪住暗狼说道:“你且冷静,贸然进去必遭斩杀,请在此处暂候片刻,待我入内为你求情,令王火气消减后出来听你辩白。”
暗狼稍稍安心,擦了把汗:“既有冥狼将军作保,我便在此等候。”冥狼点点头,放开暗狼,转身走入宫室,过了一炷香工夫,不见他出来,暗狼心中又生不安,在花园里来回踱步。又过了片刻,冥狼仍未出来,暗狼十分烦闷,便施法召出一柄宝剑,徐徐起舞。
忽然传来一声大喝:“大胆暗狼,竟敢带剑入宫,想弑君谋逆吗?还不与我拿下!”一百名精壮武士应声而出,这一百狼人全副武装,身披犀皮铠甲,手执长戈,将暗狼团团围住。暗狼大惊,叫起屈来:“我有何罪?”武士们不由分说,挥戈击飞暗狼手中宝剑,然后一拥而上将他按倒,五花大绑。
暗狼拼命挣扎,可惜无济于事,仅凭一人之力终难敌过一百名最精锐的王室卫队天策军,又不能在宫中妄动刀兵,转瞬间,他已被捆得如同蚕蛹一般。暗狼连声叫屈:“我无反心,忠心天地可鉴!”炼灵从宫室中走出,命人将一摞弹劾书扔在暗狼面前,怒喝道:“既无反心,那这些弹劾书与昨日之事该如何解释?”暗狼低头看了书信内容,叫道:“信中所写皆是无中生有,王为何相信这等无稽之谈!”
炼灵对暗狼怒目而视:“住口!即使这书信内容未必全真,却有人提及这种种僭越之举,便说明并非空穴来风!我在数日内已收到上百封弹劾书,令我如何再信任你?即便你没有反心,但已手握重兵,有谋反能力,这就是大罪!何况幽狼昨日在你府上大发牢骚,将本王严重毁谤,我已将他下狱!”
暗狼心中叫得一声苦,但仍想争得回旋余地:“冥狼去请我入宫,本是想为我求情,令王消气后听我申辩,为何却成如此光景?请叫冥狼出来,我与他对质!”炼灵大笑道:“冥狼何曾来过这里?我未见他进入宫室。分明是你怀有反心,欲刺杀本王,却想嫁祸于人,还不从实招来!”暗狼大叫道:“我谋反与否,身边的仆从尽知,王可去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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