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 奄奄一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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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拯救秦辛的事迫在眉睫,可如何拯救,却彻底难住了阮修辰和单泰铭。

在没有想出办法之前,他们两个就躲在工厂的后面,彼此面对面的不说话,想着一切可能的办法。

而这时,工厂里再次响起了劫匪抽打秦辛的声音,这一次的秦辛是真的受不了了,她全身上下都是伤,本来她就是被打昏的,而现在却硬生生的被疼醒了。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眼泪就盈在眼眶里,她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眼角的位置,破了很大的口子,她的嘴角也在流血,全身上下,就没有完整的地方。

她在哭,在喊疼,在向那些毫无人性的劫匪求饶,可是,她越求饶,那些人就越是变本加厉,彷佛秦辛的哭喊声,让他们兴奋。

阮修辰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已经完全的不能自控,他早就已经暴跳如雷,面对这样的状况,他想不出任何可以解救的方法,而唯一可能的办法,就是报警。

是的,他在这个时候,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报警。

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他也知道,一旦让劫匪看到了警察,那么,秦辛就会有生命危险,可是,他真的无能为力了,在眼前的这种情况下,他一个人身处异国他乡,他找不到帮手,找不到可以求助的同伴,他唯一能相信的,就是警方的力量。

当秦辛的嘶吼声一阵接着一阵的传到他的耳朵里时,阮修辰整个人已经心疼到不能呼吸,而更可怕的是,劫匪的残暴举动,更加可怕而过分了。

此时的工厂里有一个看上去喝了酒的劫匪,他借着酒劲,强行的去撕扯秦辛的衣服,看着举动,好像是想要对秦辛做些什么。

阮修辰看到的时候,他已经顾不得一切,抓着栅栏就要开始嘶吼,好在单泰铭在身后捂住了他的嘴,而屋子里的那个醉汉,也被同伙给制止了。

里面的人说,现在还不能碰秦辛的身体,怎么也要等拿到钱之后,再从她的身体上寻开心。

是的,秦辛在劫难逃了,即便阮修辰按照约定的那样付了钱,秦辛也一定会受尽欺辱。

而也就是因为这样,阮修辰下定了想要报警的决心。

他决定,不管单泰铭怎么劝说,他都要报警,他要让那些人受到应有的惩罚,然后,救出秦辛。

因为他已经做好了和那些人同归于尽的准备,如果他们真的要对秦辛怎么样,那么,他就拼上性命去救她,如果救不出,那就一起去死。

当时的单泰铭并不知道阮修辰这一系列的心理活动,而这些心理活动,也都是阮修辰事后才和单泰铭交代的。

阮修辰当然知道单泰铭会否定他的做法,所以,他故意把单泰铭支到了工厂的另一边去踩地形,他则利用这段时间,偷偷的报了警。

他把自己的位置交代给了警察,并且明确告诉他们,千万不可以大动声张的过来,车子不可以开进工厂,集体行动的时候,也不可以太明显。

他把如何进入工厂的路线说的一清二楚,并多次叮嘱警方,一定要小心行事,不可以被发现,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从细入微的说完这些话以后,阮修辰的心跳已经快的无法克制,他回头看了看工厂里面的秦辛,他心底的信念,更加强大了。

等着单泰铭回来的时候,他带着单泰铭走出了工厂,他们两个重新回到了车子里,阮修辰坐在驾驶座上的,目光呆滞的看着车外。

单泰铭以为他是要回车里想办法,可是等了好半天,都没听到阮修辰说一句话。

他有些坐不住了,开口问道:“还要在这里继续耗费时间吗?我们不出去吗?不是要去赎人吗!”

阮修辰摇了摇头,声音特别平静,“我报警了。”

听了这话的单泰铭瞬间就炸了毛,他侧过身子,眼睛里满是怒火,“为什么报警?你不想让她活了吗?难道你忘了劫匪警告诉过你什么?你这样会害死秦辛的!你疯了么阮修辰,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听了这些话,阮修辰也彻底炸了,他盯着单泰铭,说:“所以呢?如果不报警,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欺辱秦辛?然后,我们还像个傻子一样的把钱给那些混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再被他们玩一次?如果秦辛真的被送去了红灯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她会死的!秦辛从认识我到现在,她的每一天都是为我活的!我可以忍受她的身体不干净,可是她忍受不了她自己!我太了解她了,如果她真的遭遇了那种事,她会死的……她会离开我,她真的会死的……”

阮修辰的话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明显弱了下去,而他的眼里,也慢慢的,渗出了眼泪。

单泰铭在和我描述这一段经过和这一段话的时候,他的眼圈也泛红了,他告诉我说,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阮修辰这么认真又这么痛苦的去描述一件事情有多无奈。从小到大,他从没看见阮修辰因为什么事情而为难或纠结过,但是秦辛除外。

或者可以说,在当时,秦辛是阮修辰唯一的软肋。

阮修辰太过了解秦辛,因为他们相处了太多年,感情又太深刻,深刻到只要是彼此的一个简单眼神,他们也就了解了对方的心里在思索什么。

所以,阮修辰很清楚的知道,秦辛是那种心思很细腻又很敏感的人,她人生中的所有第一次,都给了阮修辰,在她的心里,她把阮修辰当成了他的全部。

我曾听单泰铭和我说过,秦辛在世的时候,讲过一句特别让人记忆深刻的话。

她说,她对阮修辰感情上的依赖,已经超越了爱情的界限,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告诉她,让她离开阮修辰,她都会毅然决然的坚定自己的想法,守在阮修辰的身边,眼里只看着阮修辰,对外界充耳不闻。她说,她就算是不相信自己的亲朋好友,不相信自己的父母,她都不会不相信阮修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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