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想来想去我还是没办法咽下这口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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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见到白菁曼,是在两天之后的事情。

跟她一同前来白菁曼别墅的人,还有莫云柯跟小岚和西西。

西西跟小岚会一块过来是正常的,至于莫云柯……大体是真没什么事可做,纯属为了看好戏而来,而她不知道,盛夏之所以还是决定过来看一眼白菁曼,并非是她想出于多大的报复心理。

像白菁曼原本打算设计她跟陆止森发生身体上关系的这种事情,盛夏当然不可能会原谅,单单只要想到那样的后果,她就有些不寒而栗。

只不过白菁曼如今也算狼狈至极,气她会出,只不过比起出气,她更想看看白菁曼如今是什么心理。

没有算计到她……现在应该是知道适可而止了呢,还是心有不甘?

白菁曼的别墅里保姆不在,盛夏跟莫云柯等人畅通无阻的进入她的别墅,而当她们进来的时候,有点意外的,看到陆止森也在这里。

“盛夏……”

陆止森站在一楼的窗口边,对于她们的到来不见意外,回身来看着她们时,神情有点恍惚,但很快他就敛去了那么异样的恍惚之色,恢复平淡的正常。

白菁曼颓然地坐在沙发中,这几日她的神情好像不太好,穿着虽然依然得体优雅,但精神却萎靡而狼狈。

在察觉到她们的脚步声从门口踏进来,她放在身侧沙发上的双手用力的握紧,慢慢的,抬眸瞥向她们。

有那么一瞬间,盛夏感觉白菁曼看向她们这里的目光,充满了极致的怨恨跟恶毒感,像一片锋利的刀口,直直的劈向她们。

于是盛夏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白菁曼看过去。

只是一眼而已,她就将白菁曼充满冷然如冰的目光纳入眼底,那样的眼神,充满了无与伦比的锋利,像条毒蛇,满是憎恨。

盛夏想,看来让她感到不舒服的眼神,并不是她的错觉。

接着却是淡淡笑了笑,不以为然着,她牵着西西跟莫云柯和小岚走进来,这样的架势,丝毫没有想要白菁曼邀请她们的意思。

“来了是吗。”白菁曼慢慢从沙发中站起身来,冷笑地看着一行进来的几人,目光是直直地落在盛夏身上,“我也等你们很久了!”

莫云柯扬了扬眉,“原来白小姐很还是挺明白的,知道盛夏会来找你,就乖乖的在这里等着,听话得叫人有些意外。”

白菁曼眼底闪过一抹难看,愤怒的眼,朝着陆止森瞥去,愤恨着,她用力咬了下唇,双手指甲几乎要抠进掌心的肉里。

她被动着被迫在这里等待,全是他的功劳!

怎么都想不到,如今监视她,阻止她一举一动令她举步维艰,最后只能在这里受尽难堪等着她们来的人,居然会是从小跟她一块长大的男人!

他终究已经不再是那个她所熟悉的男人了,他也怨她,恨她,甚至不再顾及她现在满腔的愤怒,跟慕淮南狼狈为奸,强迫着她必须等待着盛夏的决定处置!

白菁曼幽冷如寒冰似的眸子又朝盛夏望来,在目光睨着盛夏怀里的小女孩时,她咬住唇畔的力度更甚了,一股几乎是难以抑制的怒意跟憎恨,充填了她每一个细胞,令她几近发狂难熬。

“你想怎么样?”强忍着,她看向盛夏,冷冷勾唇道,“既然已经来了就别浪费时间了!你现在这么有资本,想要怎么报复回去都是你几句话的事情慕淮南就会帮你做!”

说出这番话时,她语气满含冰冷的不甘。

盛夏听着,敛着眸光,不急不缓的牵着西西来到客厅的沙发边,停顿了下,她不答,反问她,“我们可以坐么?”

白菁曼自然不会回答她这种不痛不痒的话,她只觉得她现在这么风轻云淡的口吻简直是在讽刺她,令她愈发的讨厌而憎恨着那对看上去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母女,真是……刺眼极了!

盛夏本也就是象征性的询问,白菁曼没有回答,她也没期待着她真能给她什么回答,于是抱起西西,把她在沙发中放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好好坐着,不用太久我们就会离开。”

西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坐在沙发里没说什么。

盛夏站在她的身前,这才回头,淡漠着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视线瞥向白菁曼,“看你的样子,好像没有什么悔意想跟我道歉的。”

“道歉?”白菁曼觉得她说的这句话真是可笑之极,她凭什么要对她道歉?

莫云柯带着小岚跟陆止森也都走过来了。

漫不经心的望着白菁曼充满冷漠嗤笑的眼,莫云柯摇了摇头,喃喃着像是自言自语地道,“明知道自己的未来跟前途都攥在别人手里,分明也是自己先起了歹心,居然还没有一点悔过的意思……怎能,不毙之?”

陆止森的脸色不太好,他走到白菁曼的身侧,凝声道,“曼曼,道歉是你欠盛夏的,道个歉,兴许能……”

“你一定非要这么说么?”白菁曼冷冷地剜他一眼,倏尔是笑,点点头道,“也对,你现在本来就是站在他们那边,当然是想让我对她道歉!你甚至根本恨不得我最好对他们磕头谢罪你就满意了!!”

陆止森蹙眉。

莫云柯听着她的话,只感觉一股浓浓的尖酸味,禁不住翘唇轻嗤,“白菁曼,谁都看得出来,现在跟盛夏好好道个歉是你最好的出路,也许看在你诚心实意的份上,说不定就不怎么计较你了呢?你有必要非得恨不得让人立刻叫你失去你现在的所有,让你一无所有?”

白菁曼淡漠弯唇的冷笑,“你们就是想看盛夏怎么羞辱我,别说得这么好听!想对我怎么样,不是早就想好了吗,凭什么我要在被你们打击之后还要对你们道歉?凭什么!!”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

莫云柯对于她这个模样深感无奈,到了这个份上她却死活不肯道歉,她觉得这女人真是有哪根筋不对,陆止森分明是在为她着想才叫她道歉,结果,那样的话到了她耳里,却变成陆止森跟他们是一路之丘?

陆止森什么时候站在盛夏这边,她怎么没看出来?

莫云柯耸肩,“那就随便你了,做了那样的事却还没有道歉的意思,你真的挺会给自己自掘坟墓的。”

能试图想让别人失身后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人,白菁曼真是她见过的头一个。

特别,其中有一个,还是素来就爱慕着她,跟她从小一块长大的男人。

她都快为陆止森爱着这样一个女人而为他感到可怜了。

白菁曼对于她们并没有多余的心思理会,转而是漠然而森冷地看着盛夏,“你怎么不说话?难不成到了现在你还抱着好看戏的心思?想要我怎么样,既然来了就干脆点好了,还是……”

她目光更为偏冷,“觉得一下子干脆的处置让你不能泄愤,也要说点什么话来嘲笑我一番?”

冷冷呵笑一声,盛夏还没答话,白菁曼又紧接着道,“我承认,做了那件事结果却没能如我所愿是我的失败,我利用了从小跟自己一块长大的男人,试图让他染指你结果却功亏一篑,你内心一定在想我真是得不偿失,最后非但没能让你跟他在一起,反而还把他推向你那边跟你们站在一条线上。”

“……”

“我连原本最信任我的人都失去了,再也不会有一个人是站在我这边为我说话,这样的结果一定让你们瞪目结舌看尽笑话!”她愤懑着,一字一顿的阴鸷道,“你想嘲笑就尽管嘲笑好了!”

陆止森神情松动,分不清是怎样的目光凝视她,很多话到了嘴边,却在看着她充满敌视的眼神后,终究没能说出一个字。

尽管,她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刺耳,她笃定着他是站在盛夏他们那边的这种事,也是那么的令人深感无奈。

可是他终究解释不出来。

盛夏目光淡淡的望着地面,听完了白菁曼一腔怒意的话,她仅仅只是伸手挽了挽耳鬓边齐肩的短发别到耳后,过了好一会儿才开腔说,“想让你怎么样,我正在想,你不用这么着急。”

“你——”

“白菁曼。”盛夏忽而抬眸,温浅淡如水地看着她,“老实说,我挺不知道我跟你到底有多大的过节,不过你既然有过想让我身败名裂让我跟别的男人上床这种事,我就不问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只不过我这个人呢,很多事情都可以忍但很多事情也不可以忍。”

停顿了下,她情绪没什么起伏,若有似无的挽唇,“虽然这次我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过只要想想,就有些无法容忍你的做法,所以我得好好想想,我应该怎么对你,才算对得起我自己。”

而让她感到讽刺的是,当初陆止森是那么心心念念的维护她,如今居然也被她算计在内。

她是怎么狠得下心肠,要如此算计一个那么在意自己的男人?

不偏不倚地望着她,盛夏说,“所以你不用着急,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我们可以慢慢想,慢慢算,你也可以有多点时间享受你还没被怎么样的短暂时光,我也要想出一个能让我舒心的你的下场。”

白菁曼恨恨咬牙,幽冷而充满憎恨的目光,不加掩饰。

盛夏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提议道,“所以我们坐下来想想?”

她口吻颇淡,“放心,我觉得应该不用太长的时间我就能想得出来,毕竟你的地方,我也不怎么想待。”

风轻云淡的态度像是颇不以为然似的,白菁曼看着她淡笑的脸,胸前里被愤怒填满,她越是风轻云淡不以为然的泰然态度,越是令人感到不舒服,真恨不得,想冲过去,狠狠撕碎她笑着的脸!

“啧,这里有这么多人,有点儿出乎意料。”从别墅的门口忽然灌来,一个女人夹带着淡淡讽刺轻飘飘的声音。

盛夏听闻这个熟悉的女性嗓音,一愣,有点讶异的,朝着门口凝望过去。

只见唐晚笙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由佣人背着进来后,被佣人极轻而小心翼翼地放下。

坐到推进来的轮椅中,唐晚笙拿过一张薄薄的精致布料盖到自己的腿上,自然而然的掩饰着那里的残缺,她这才示意身后的佣人推着她过来,不咸不淡的淡笑讽刺,“看来今天我选对了日子,过来就看到这么热闹的一面。”

想找白菁曼的人,看来不止她一个。

陆止森望见竟然是她在这个时候突然过来,神情一暗,几乎是本能着,他快步走过去,有点儿怒意冲冲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听闻他的语气,唐晚笙面色一冷,抬眸警告地凝视他,“陆少爷,你的语气最好给我放客气点,别一来就让我不痛快。”

淡漠着,她又冷声道,“再者说,我跟你很熟吗?别用一副好像我欠了你几吊钱的语气来质问我。”

冷冷别开头,她看都懒得看他,“我没义务回答你。”

陆止森怔松,脚步下意识的一顿,错愕着,他扩开双眸,她居然敢说,她跟他不熟?

他们居然不熟?

做了几个深呼吸,陆止森慢慢按压下来到了喉咙里的怒气,倏尔,也是冰冷一笑,点点头道,“好像的确不熟,我们见面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唐小姐为人又心高气傲,的确是不怎么能把别人放在眼底。”

“既然知道,就别试图来跟我攀关系,我可不想是个人都能跟我很熟似的,太掉价。”

他跟她熟让她觉得太掉价?

陆止森真想把她从轮椅中攥起来扔出去,这个女人还真是心高气傲得不可比拟,一边忙不迭的跟他撇清关系,一边还不忘践踏他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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