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好疼(6000)(1 / 2)
“骆总,您进去呀,院子还、、、、、、、、、、”
谷子听到门外的声,忙转身去开门,四目相对,谷子生平第一次看到骆知墨眼里的泪。夹答列伤
“骆总,怕夫人受不住,刚给她打了麻药,还醒着呢。”
骆知墨紧绷的身子瞬间软下来,还好,她还活着,还活着。
“我能进去看看吗?”他指着脏兮兮的自己问樯。
谷子朝一旁的小护士道,“赶紧带骆总去消毒室换衣服。”
护士做了个请的动作,骆知墨刚抬腿,脚步踉跄了下,幸好被谷子一把扶住,“骆总,您、、、、、、、、、”
“我没事。”他伸手揉了眉心,朝一旁的小护士开口,“我们走。晶”
谷子松开他的手,却是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
骆知墨换好衣服推开病房的门,眼前一脸惨白的小人儿安安静静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屋里没拉窗帘,阳光斜斜照在她身上。
她不喜欢太过强烈的阳光,所以,他走到窗前替她将窗帘拉上。
就在他拉好窗帘转身的时候,似乎听到她一声若有若无的轻泣声,他迅速跑到她床前握住她的小手,“晨晨,是我,知墨,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知墨,疼,好疼。”她闭着眼睛,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清。
骆知墨听到她的声音差点激动得眼框都红了,他探身子凑在她耳边轻轻舔了下她的耳廓,轻声道,“我知道我的晨晨最勇敢了,一定能挺过这次,一定能的。”
顾晓晨低低呻吟几声昏睡过去,也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做了恶梦,她的眉一直紧蹙着,偶尔会低泣。
骆知墨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手心里,静静看着她纤长的睫毛,听着他轻浅的呼吸。
“骆总,您跟我出去处理下手,夫人还需要您的照顾。”谷子仔细查看了一下仪器上的各项数据,又将点滴上调慢了点,然后小声朝骆知墨开口。
骆知墨看了看已经被血染红的纱布,看着床上一脸痛苦的小人作,缓缓点头,接下来的日子,她还需要他照顾,所说他的手不能有事。
谷子跟在骆知墨身后走出病房,立刻安排两名经验丰富的护士进去看着顾晓晨,告诉她们自己就在旁边的办公室,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通知他。
护士紧张得握紧拳头,声音微颤道,“院长,您放心,我们一定看好骆夫人的。”
骆知墨亲耳听见这话,这才放心去弄自己的手。
从昨晚上到现在,他手上的血干了又流,流了又干,他自己都不知道反反复复多少回了,当谷子揭开层层纱布看到狰狰白骨时,还是忍不住吓了一跳,他从柜子里拿出双氧水替他清洗伤口时他连眉都没皱一下,伤口实在太脏,又处理的太不及时,所以有些肉已经出现腐烂的现象,他不得不用剪子慢慢剔除那些腐肉,而后才上了药包用绷带包扎好。
“骆总,你的手近些日子不能沾水,也不、、、、、、、、”
“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早上疯狂了一阵之后,他终于一脸平静朝他开口。
谷子怔了下,缓缓摇头,“骆总,那天取出来的弹头生了锈,所以夫人的伤口感染比一般的要严重得多,我已经跟美国的华尔夫教授通过电话了,他下午就能到,如果连他都、、、、、、、
后面的话,谷子实在不忍心说出口,看骆知墨脸上的肌肉绷紧,他心里暗叹一声,轻轻拉开门走了出去。
“谷子,如果华尔夫不不行,那他呢。”
谷子拉着门的手微微一顿,他立刻转过头朝他道,“不行,绝对不能找他。”
骆知墨抬手揉了揉眉头,淡淡道,“谷子,如果他能来的话,晨晨活下来的把握有多大。”
谷子将刚迈出去的腿收回来,慢慢将门关好,他一脸错愕看着骆知墨,激动开口,“骆知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们好不容易从他手心里逃出来,你怎么能、、、、、、、、”
骆知墨你低叹一声,勾了勾嘴角道,“谷子,只要她能好,他要我怎样都不重要,或许这么多年,他已经放弃那个计划了呢。5”
谷子抬腕看了看表,“骆总,一切还是等华教授来了再说吧,或许,他能想得到办法。”说完也不看骆知墨,仓促走出办公室。
华尔夫在天快黑的时候才到,小型的直升飞机就楼在医院大楼的楼顶,当他从机舱里钻出来的时候谷子像见到亲人一样兴奋。
“老授,辛苦您。”
曾今冷若冰霜的那天医学天才,而今看来也变得开始食人间烟火了。
“听说是个女孩,难道是你女朋友,这么急着找我来。”
谷子摇了摇头,“不是,是我嫂子。”
骆知墨和他,也算是同生共死过的兄弟,所以,他叫顾晓晨一声嫂子是理所当然是,只是她年纪尚小,所以平日里大多叫她夫人,可那丫头仍不高兴,说喜欢让人叫她晓晨。
瞬间抽长的思绪被直升机轰轰的起航声给拉了回来,他看了看身连精神矍铄的老人,忙开口道,“老授,这风大,您这边请。”
华尔夫看过顾晓晨的伤后脸上的皱纹慢慢加深,他长叹口气,对谷子道,“感染有些严重,他想跟几位同事讨论一下。”
宽大的会议室里,骆知墨跟谷子都在,他们坐在一旁边静静听着华尔夫教授跟他的同事们激烈的讨论,最后的讨论结果是用新药,这种药才被研制出来,对伤口感染用奇效,可是这种药也有一定的复作用,此刻的顾晓晨太过虚弱,恐怕、、、、、、、、、、
骆知墨听过结果之后迅速起身走了出去,他现在要的是百之百的肯定,肯定她没事,可现在、、、、、、、他不是还有最后一张王牌吗,此刻只要能救她的命,让他用自己的命交换他都肯。
电话在拨过去的那一刻手机突然被人抽走,骆知墨转身,一脸平静望着谷子,朝他伸手,“淡淡道,她是我的生命。”
短短六个字,让谷子一怔的同时缓缓展开手,骆知墨伸手从他掌心拿过手机,淡淡道,“谷子,若以后我出事,你能替我照顾好她吗?”“不能。”谷子想都没想迅速出声。
骆知墨淡淡一笑,轻声道,“放心,我才不舍得将我的晨晨交给你这样一个木头人。”
灵活的手指迅速拨通了一组号码,骆知墨抿着唇,等着那边的电话接通。
“喂。”一声苍老而熟悉的声音,骆知墨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声音低沉道,“忠叔,是我。”
那边是长时间的停顿,而后听筒似乎换了人,骆知墨喂了一声,那边立刻欢呼道,“骆骆哥哥,真的是你呀,爷爷说是你我还不相信。”
骆知墨低笑一声,淡淡道,“橙橙今天不用去上课。”
慕橙橙“嗯”了一声,“骆骆哥哥,爷爷还在生你气呢,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找他呀。”
“嗯,所以还麻烦橙橙帮我劝劝忠叔,忠叔从来就最听你的话了。”
慕橙橙“嗯”了声,接着就听到话筒搁置的声音,然后是轻盈的脚步声,再接着便是女孩子的撒娇声,骆知墨记得他刚去英国时,橙橙才十三四岁,那时候他租住在他家楼顶,每天放学都能看到那个扎着两小辨儿的女孩在楼下写作业,看见他回来,她会甜甜叫他骆骆哥哥。
“你不是说永不相见么,打我电话做什么?”忠叔的语气很不好,让骆知墨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爷爷,不许你跟我的骆骆哥哥这样子说话,否则,否则我拔光你胡子。”
那边小丫头的声音时不时窜进话筒里,让骆知墨紧张的心稍稍舒缓了点儿。
“忠叔,我妻子受伤了,想请您过来帮忙看看。”
骆知墨拿出手机的那一刻,就知道这通电话意味着什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