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凌书将手洗了好几遍，才放心拿起眼前的包子。

包子蒸得很香，白面软软实实的，凌书的手捏上去就感觉到这令人心动的，陷下去的包子度，这对于久久没有饱腹感的凌书来说，实在是天大的诱惑。

从小养成的家教让凌书纵然肚子饿的快没有知觉，仍然轻轻一口一口地咬，白面做的包子很普通，但咬下去质地很紧密，落入口中微微黏牙，咀嚼几口在嘴里就成了香喷喷的软面块。

包子里的夹心肉馅儿的，肉馅儿里面还夹着小笋尖儿，酸酸辣辣的小笋尖拌上鲜嫩多汁的肉糜，一口咬下去……汁水就香味就漫溢在整个口腔里，唇齿留香大概就是这样吧。

在过去凌书向来是对吃食不计较的，因为总有家里的奶娘会安排好，作为大家小姐，又是一个专研画符的狂热分子，食点总是最好的，没有试过挨饿的滋味，就不会察觉到曾经这样的享受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好吃吗？”

二郎，也就是那个最先的小乞丐舔了舔嘴唇，眨巴着眼睛问道，凌书吃得津津有味一时忘我，她抿起嘴角满足地笑了起来，然后轻轻地点点头。

——好吃。

田馆长请客王苏和她去吃好吃的，王苏因为身体受了些伤所以先去看病，现在就二郎跟着她。

田馆长给了她一枚银币，一枚银币可以换一百枚铜币，对现在的凌书来说是巨款了。

二郎眼巴巴的，凌书隐约懂了。

她将买来的包子分了二郎一个，这个半大的少年一下就眉飞色舞起来，

“你真是好人！以后我就罩——”

突然声音停了，少年一下红了脸，

“是你罩着我才对……不过，你真的好厉害！”

一抬起头来就是亮晶晶的星星眼，凌书还在咬着包子，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用食指在茶杯里沾了一些水，在桌子上一笔一画，

——谢谢。

二郎连忙摆手，想要说话，可被刚咽下去的包子呛了一下，顿时咳嗽得厉害，于是更加囫囵吞枣将包子吞下腹中，吃完了，二郎一脸苦相，

“我吃的好快……”

凌书忍俊不禁，她看了看手中还剩下的一个包子，正准备再分二郎半个，这个少年摆摆手坚决说，不要了。

一个银币可以买什么呢？

这不重要，凌书皱着眉头踟蹰了好一会儿，在包子铺里又买了两个包子，不过一个铜币，交给二郎，在桌子上用水写下，

——大

二郎点点头，

“给大哥是吧？”

凌书点点头，纵然现在她处境维艰，但王苏能为天道武道馆出头，着实让她想到了自己家里那批很好的侍卫，能够不畏恶势力守护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东西，是让人喜欢的一种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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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走了以后凌书往附近的成衣店走，一条街上有放在橱窗里的衣服，凡是店铺装饰用足了心思的，明码标价都不便宜。凌书找了一家装饰显然没有那么讲究的铺子，她握紧了剩下来的钱币，走了进去。

店铺里面的摆设倒是简单大方，衣服算不上漂亮，纯纯朴朴也就说得上耐看。

小店里只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坐着，大概因为百无聊赖正在织一些小玩意儿，凌书抬起头看墙上的衣服，

女装因为布料比男装多，统一都是贵一些。

凌书摸摸自己的鼻子，觉得穿男装女装并不怎么重要，于是指着墙上一件颜色干净的布衣，手轻轻地敲了敲柜台。

一件衣服三十五个铜币，加上买包子的钱，凌书还剩下六十二个铜币。

现在对凌书来说，当务之急就是快些洗一个澡，那个卖衣服的女生没有说，但明显朝着她往后避退了一下。

在同一条街上，乱七八糟的店牌。

凌书走了好久才看到“浴场”这两个字，她不太了解这里的浴场是怎么样的，所以在走进去的一刹那浑身僵硬。

怎么会有那么多女人，都没有穿衣服，凌书盯着有些浑浊的水很想流泪，浴场中的女人泡在里面一副很舒服的样子，这对大多数人来说，共浴是一件非常平凡的事情，可凌书……

默默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