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为什么有水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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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像是用尽了惋芷的力气,又心跳如擂鼓,揪着男子衣襟的手都在发软。徐禹谦却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使得她惶惶猜测,那样的回答是否令他不满意。

实则,他只是情绪正涌动起伏,见她蒙了水汽的桃花眼潋滟,怕怯不安的模样更是媚得勾人,让他喜欢得恨不得能将她揉到身体里去。

搂着她的手臂收紧,徐禹谦将下巴搁在她发顶。“惋芷,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我对你好是因为想对你好,再且,我不对你好又能对谁好?”

他说到最后,声音里满满都是喜悦。

惋芷抬头去看他,他眉角眼梢透露着满足的舒畅。

她发现自己真的能挑动起他的情绪。

他平时温和得像平静的湖面,如今她像是落入湖里的石子,让他随着她骤然泛起波纹。这样的徐禹谦,是因为对她喜爱吗,继母说过只有喜欢自己的男子,才会随着自己的举动而有喜怒哀乐。

惋芷为自己的猜想红了脸,她怎么能有这种不矜持的想法。

却不曾想这样的神色落入他人眼中,似春花吐蕊,引人采撷。

徐禹谦从来未像这样满足欢喜过,便是位极人臣手刃仇敌也不曾有过。

他压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低头再度吻住了她的唇。

眼前的光线被覆盖,惋芷觉得自己呼吸都短了,闭上眼手无意识揪紧了他的衣襟。不是没有要躲的想法,实在是紧张得身子软绵。

紧贴的唇温暖细腻,微微颤抖着,徐禹谦在情动中倏地寻回一丝清明,这才发现自己又对她做了什么。

他忙得退开,看到小姑娘连睫毛都不停的颤动着。

她还是害怕……

深吸了口气,徐禹谦深暗的眸光也随之变得清澈,躁动依旧,却是在他能自制之中。

“也该歇了,明日还得早起。”

惋芷正小口喘着气,脸烫得厉害,呼吸间还是他身上好闻的竹子清香,听到歇息身子自有反应的蜷缩了一下。

徐禹谦眸光又暗了下去,午间没有拿定主意的事却是有了决断。

他一把横抱起她,快步走向拔步床,将人塞到了被里,又转身吹熄了灯。再回来时连帷帐都放了下来。

外间是玉兰与槿阑院的一个丫鬟在侯着,看到内室的灯灭了,自主去将槅扇关上。

随着细微的关门声,惋芷整个人也被钻到被里的男子揽了过去,她一直紧绷着,方才手在被子里好像还摸到像帕子一样的东西。可对方却再没有动静。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惋芷眼皮打起架来,耳边突然响起了徐禹谦沙哑的嗓音。

“惋芷,你知道元帕上除了落红还有什么吗。”

什么?

惋芷的睡意瞬间被惊醒,在黑暗中睁着一双大眼又紧张起来。

徐禹谦在这个时候低低叹了口气,一直在她腰间的手转而握住她的指尖,半会后又才听到他道:“睡吧……”声音有着某种压抑。

再之后,惋芷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点也没有理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次日一睁眼,她就陷入徐禹谦柔和宠溺的眼眸中,直至他突然翻身压住她,不由分说扯松了她的衣襟,微凉的唇在她颈间游走,她才意识清醒的打了个激灵。

也是这时,徐禹谦却是又放开了她,呼吸凌乱的翻身坐起。“一会去给母亲请安,应该能蒙混过去了。”

话落,他人已经掀了帷帐下床去。

惋芷茫然坐了起来,宽松的衣襟露出了内里粉色肚兜,她红着脸忙去整理。

已经有丫鬟进来挂起帐幔,齐妈妈也在床前给她福礼,然后上前整理凌乱的被衾。

她只得趿了鞋子下床,侧头就看见齐妈妈在被子下扯了出方白帕子。

帕子皱皱巴巴的,惋芷看到几滴红梅似的血迹,还有几处留有像沾了水渍的印子。

齐妈妈有些严肃的眉眼瞬间染了笑意,还朝她笑眯眯的道了声恭贺太太。

惋芷恍然大悟。

那帕子是徐禹谦做了手脚,但也有没想通的。

元帕上那些是水渍吧,可是为什么要有水渍……昨晚徐禹谦还问她知不知道。

惋芷疑惑的看着齐妈妈将元帕收到一个盒子里。

玉竹走了进来准备为她梳洗更衣。

她在不小心碰到惋芷右袖角的时候发现有些潮意,低头去看像是沾湿过,有一块浅浅的痕迹。

奇怪,难道是太太昨夜起来喝水撒上了,玉竹虽疑惑却觉不是什么大事,也就忘之脑后。

徐禹谦神清气爽的从净房出来,还有些怔懵的惋芷醒过来,她又没有跟去帮他更衣……他却笑吟吟走到她跟前,握住了她的手。

“怎么也不披件衣裳就站这,着凉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惋芷手瑟缩了一下,没有挣开,反倒被他执着轻轻的捏按着。

当着丫鬟婆子的面,这也太亲密了些。她红了脸,声音软软的带了丝哀求:“四爷,我…我先去梳洗。”

徐禹谦低头看她纤长细白的手指,指尖摩挲过她柔软的掌心,心湖一片激荡。

她整个人都是软软的,不仅是声音,昨夜被他握着套动的手也跟面团子似的,柔软又温暖让他欲罢不能。

“四爷…”惋芷又低低唤了声。

徐禹谦闭了闭眼,将遗留在脑里酥麻蚀骨的滋味抛开,利落松了手。“好,去吧。”昨夜的事若被她知道了,定然会认为他是个斯文败类。

但他与她睡一起,又是喜欢了一世,盼了一世的人,怎么会不想不冲动?他又不舍不得勉强她。

而且食髓知味……怎么办,他似乎很乐意做那斯文败类。徐禹谦凝望小姑腰纤细的身影,眸光幽深而炽热。

惋芷被放开脚步慌乱的进了净房,他一直追逐自己的目光,似乎能将她的背都烫出个洞来。儒雅的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神情,像是…就像是跑到家里的野猫,对着她送给父亲的鹦哥虎视眈眈,想要一口吞下。

惋芷打了个激灵,觉得自己魔怔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颐鹤院内植了几株红梅,探出墙外的梅枝疏花点点,幽香远溢。

惋芷想起徐禹谦书房插瓶的红梅来,该不是就从这院里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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