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不堪（2 / 2）

方才去四太太屋里，四太太正和四老爷说话，她便先来了明玉屋里。

明玉忙批了衣裳起身让坐，喊青桔沏茶，只见落英、落翘进来，方想到青桔已不了。明菲安慰道：别太伤心难过，好歹她保全了你，如今你有老太太做主，她若泉下有知，也会替你高兴。我只是不甘心，老太太也……”

明玉道：我是老太太孙女，七姐姐也是，老太太哪里就能厚此薄彼？”

明菲不服道：从前那件事，眼下这件事，那件是你错了？”

明玉不说话，哪知外头却传来一阵议论声，因言谈间提到那姓王，两人便留神细听。这不听还好，一听之下委实叫她们都惊讶了一把。

只听得一道誓言坦坦声音：我哪里是哄你呢！这话是厨房余婆说得，她是个嘴紧不轻易说话人，若不是果真有此事，她如何会突然嚼这些舌根？”

接话是周嬷嬷怨怼愤慨话语：什么都是那些浑人浑说，却害苦了我们十三小姐！”

“到底眼下十三小姐是清白，还能碍着什么？七小姐原是与王家大爷定了亲事，他们两情相悦、郎才女貌，正是恩爱夫妻佳话呢！”

明玉、明菲惊疑地望着对方，不多时周嬷嬷进来回话，说起外头流言。却又是另一番景象，竟是传言误导了人，叫人弄错了，这王志远与陈家七小姐定了亲事，只是孝期耽搁了。他们两家原是故交，本有些来往，早前那王志远来陈家走动，偶然遇见七小姐，便心生爱慕。如今孝期过了，七小姐年纪也大了，他一个人带着好些东西赶来，就是想些娶了心仪之人回去。

又说什么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虽心急了些，倒也情有可原。淮安能有多大，不过半日功夫，那王志远就变成众人口中情种，乃真性情人物。

明玉却说不清心头该悲还是该喜，明菲却是不解：她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明玉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来：她为了什么？为了王夫人跟前拿捏那姓王罢了！”

这门亲事闹到眼下，王家要退亲是不能够了，这正如了明珍愿。这件事到如今有错皆是王志远，王家理亏，必定要给陈家一个交代，亲事王家退不得也不能退，只能风风光光把明珍迎娶进门，可这个把柄却永远都。

这个把柄也够明珍王夫人跟前受用了，明玉想起明珍那日与她说话，好歹有一句她说得是真心话——这天下男儿大多如此。她是知道王志远是什么样人，故而才费了这么多周折……

真相原来这样不堪，明玉只觉心灰意冷。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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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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