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如来不负卿(2 / 2)
静尘大师垂,低声吟道:“此人命带七杀,工于心计,有帝王之才,集王者之风,福泽天下,而,孤辰寡宿带官印,日后有比劫,为乱世之雄。”
一片枫叶飘落在凉透的茶杯中,点起圈圈涟漪,墨雨绝色容颜里带着浅浅的小心,良久他抬起头,虚心问道:“孤辰寡宿带官印为何解?”
静尘大师摇摇头,认真的打量墨雨几眼,道:“施主可知天上的太阳无法靠近?此人也如此,若靠的太近,无异于流萤扑火,老朽劝施主一句,还望不要与之结缘。在摩肩擦踵的人流里邂逅,就是缘分。倘若无法抓住,纵是缘定三生,耗尽了也终将成为陌路。”顿了一下,又道:“送施主一句话:勘破、放下、自在。”说罢,合掌行礼,自行离开。
风华是一指流沙,苍老是一段年华,思绪无言,却胜万言,几缕隔岸得相思,却倘不尽此岸虚年,几度徘徊走不出得仍是那梦里花间得烟波浩然。
倘若自己靠近他,就会如流星般陨灭吗?墨雨望着夕阳西落,浅笑若兮,清婉道:“如有来世,你若为古刹,墨雨便为青灯;如有来世,你若为青石,墨雨便为泥沙;如有来世,你若为秋水,墨雨便为窗纱,望眼欲穿,相守一生。即便,最后墨雨要被殿下灼伤,也是墨雨的错。”
墨雨倚着枫树,风吹起他的青丝,在空中乱舞,若相依,莫别离,俯视枫叶,灯影婆娑,偶记起曾读过的书卷里有一诗,轻轻低吟:“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夜色漆黑如墨,宫阙连绵不绝,无数的宫灯浮荡其间,远远望去恍若如银河星星点点。
永泰殿中灯火通明,皇上面色灰白地躺在龙榻上,只有绵绵轻轻的进气,并无出气,今日在朝堂上,他把靖康王赶走去治水,而后气倒,一卧不起。
玄熠在宫内宫外部署了许多禁军,他从父皇枕头下摸走了兵符,现在整个大周的禁军兵力在他手中,紧握着手中的兵符,玄熠一如既往的沉默着,只要不出意外,今夜他就可以顺利登基,君临天下。
一屋子的御医,出出进进的医女,让玄熠不胜厌烦,索性站在永泰殿的门口吹风,冷冷的晚风让他清醒地盯着金銮殿的位置,阴沉的眸里透着一股冷意,金銮殿中那明晃晃的黄色,那么耀眼,那么尊贵,玄熠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这位置:“五年了,本王已等了太久太久,这里本来就是属于本王的!”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悲泣,随即,梁总管嚎哭声响彻九天:“皇上驾崩!”
一声声的哀泣在重重宫阙中传下去:“皇上驾崩”……
玄熠跪在灵前,听着太监高声宣读的遗召:“先帝以卜世告终,历数有归,钦若景运,以命于裕。遂因时来,宰司邦国,济民康世,实有厥劳。而晷纬呈祥,川岳効祉,日月呈瑞,尊太子为帝,望驭朽兢怀,履冰在念,忧勤庶政。”
感念而悲泣的玄熠,高声道:“儿臣定当谨遵遗诏,勤勉为政事。”说完一拜,他的哭声在昏暗的大殿里盘旋不尽,仿佛真的情哀意切。
此时此刻,玄熠丝毫没有轻松,他只是接过玉玺,死死的握着,嘴角衔着一丝冷笑,如今朕已经不是那个小心翼翼应对的群臣的太子,也不是那个太和殿里担惊受怕的幼童。朕是九五之尊,这个国家的天之骄子!
那些让朕曾感觉过肌肤之痛的众大臣,朕会把你们一个一个废掉!</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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