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一切都不同了(1 / 2)
秋高气爽。
日子怎么就滑到了秋天。那是一种特别新奇的感受。连空气的味道。都变得好闻。充盈着浓浓的果香。
透过马车的车窗。可以看见连绵的山脉。影影绰绰。官道两旁的树木。叶子还沒黄。却开始摇摇飘落。
一叶落而知秋。
邱寒渡的眼睛亮晶晶的。长睫如翼。微微颤动。她的唇角莫名漫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几不可见。却是因了这抹笑容。脸色不复平日的冰冷。
她第一次用心去看景致。仿佛一切都不同了。尤其眼前的少年。干净的气质。时而沉稳时而赖皮的样子。英俊年轻的模样。一切。都是多么不同。
其实真正不同在哪里。她也说不上來。只是觉得心里莫名有着满心欢喜。如同一个心灵死结。在渐渐松散开來。
景致还是曾经那些景致。人也还是曾经那个人。却真的不同了。
这种不同还在于。她特别关心袁冬阳。她以前连自己都不在乎。还能关心谁。
但她真的关心了:“聂医生啊。有沒有办法先替冬阳止止疼。”很平常的一句话。可真的有那么些不一样。
是一种软腻的语气。还带着些娇昵。听在聂印的耳朵里。如一阵暖风灌进耳鼓。
以前说话。每个字都能砸出冰窟窿來。几曾是这样的柔软。
她说话的时候。自然地扭头。想去看后面马车的情况。其实什么都看不着。她扬起眉。看向聂印。眼睛里有着期许。
聂印的心里滑过一丝柔软的哀伤。如果惹祸精能给他生个孩子就好了。他想。惹祸精一定会很高兴。整天笑眯眯的。不会再将他踢给这个那个。也不会再跟他闹别扭。
可是惹祸精沒说错。只要毒一天未消除。她就不能有孩子。因为孩子会跟她一样。承受无尽痛苦。可惜的是。他至今为止。还沒有法子能解她的毒。甚至。一点方向都沒有。
她的毒。才是真正无药可解。
叫停了马车。众人原地休息。聂印带着邱寒渡上了后面一辆马车。去看袁冬阳。其实启程时。已喂过袁冬阳吃了药。只不过他是个孩子。剂量不宜太大。
尤其。这孩子的身体太弱了。
再次启程时。邱寒渡破天荒地肯主动将头枕在他的肩上。像一只听话的小猫。安安静静地枕着他。别样亲昵。
他顺手搂过她。将她抱在怀里。
那么正经地抱着她。不似曾经装得无比赖皮的样子。他的唇角轻扬。看起來十分愉快。完美的俊颜。棱角分明。眸色深邃如海。干净澄明。
他在她面前。是那么透明。沒有一丝算计。
他抱着她。第一次感觉到。她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來对待。之前。都不曾。
不似此时的氛围。不似此时的依恋。
那时。她是真的像在帮他占位置。然后被他一次一次占便宜。
此刻。她如他真正的王妃一般。伏在他的胸膛。贪婪地享受着他的拥抱。那是一个男人强劲的拥抱。仅仅是一个拥抱。就足以撩人心扉。
他忍不住低了头。用下巴细细摩挲着她的脸庞。声音那么温存:“寒渡。你有些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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