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来自表哥的敌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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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楼:【虽然殷玄和纪凡都是黑N代,而且就楼主经历来看,除了殷玄把楼主从海里捞出来,还真没有耳闻他们做过什么好事,楼主甚至还目睹殷玄行凶毁尸灭迹。但是楼主总觉得,范姜柏对他们俩敌意,来得有点突兀,他们该不会之前有什么恩怨吧?那就相当不好了……

然后,奏木有楼主什么事了,楼主觉得他们是嫌弃楼主双Q低。楼主才木有觉得低落哩,楼主努力去做肥皂了……T be ne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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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生中国、长红旗下死宅,姚妮对于挖坑埋人这种事情是相当不行,因为她不但体力废,连脑力似乎也略废。左看看、右看看,固然觉得闵行做为一个公职人员,如此坑害黑社会份子,略不符合她三观。然而,当殷红绫向她介绍了卫桐个人资料之后,她也就将信将疑地什么都不说了。

所有这些人里,殷红绫是与姚妮相处得久,一直以来,姚妮许多本地知识也都是殷红绫普及。一看姚妮表情,殷红绫就自动进入角色,向她介绍起了卫桐。

卫桐,男,四十七岁,阵营为黑道。

卫桐这个人,也是黑道上一朵大奇葩,他奇葩之处就于,他是个死抠。江湖人,讲究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黑道上还有个大秤分金,要个豪爽大方,行走江湖才能够气派。一个人,如果大方了,哪怕阵营不同,对方也会觉得你为人不错,只是立场不同。如果小气了,连盟友都会觉得你不够意思。

卫桐,就是这么个不够意思人。

这货简直就是黑道之耻!提起黑道,即使做事不那么地道,但是待人接物无不透着豪爽气,黑道中人语言攻击白道时候,常说他们“不痛”。然而只要用卫桐举例,黑道便要哑口无言——他实是太抠了!而且一旦抠起来,六亲不认这个成语,放到他身上,绝逼不是一个夸张修辞手法。

当年卫老爹生病,需要千年人参吊命,卫桐抠死了也不肯拿钱出来买。还是他家邻居看不下去,跑来劝:“老爷子活着,你给他做个寿,一枝人参钱就出来啦。”他一想,也对,于是买了枝人参。大家有理由相信,如果人参这东西也不是寻常人能贩卖,上等人参掌握参客组织手里,卫桐是会去明抢。

就这样,弄来了人参,他也没舍得立马都给他爹使了,而是参片掺着参须子入药,吊着他爹命,好办个寿宴。结果因为为人太猥琐了,白道一个人都没去,黑道上去看热闹,送礼钱让他觉得亏本了。于是不但爹不治了,越想越生气还把出主意邻居给揍了一顿……

就这么个人,为了钱,待亲生父亲就是这样,因此而做其他事情,那就不用提了。总来说,对于江湖人,势力越大,钱才能越多。以其抢钱不要命本性,得罪人、做极品事就海了去了。

姚妮听到这里,整个人都不好了,结结巴巴地问:“那他爹呢?”

闵行没好气地道:“让他办了一回丧事,收了一回礼罢了。”一说起卫桐他就来气,接过殷红绫手中教鞭,他继续科普——

卫桐惹到闵行乃是因为强抢民女、逼良为娼。黑道与白道区别,也就是这些事情上了,他觉得这事来钱,就去做了。然后吧,手里没有好苗子,那就抢好了,然后逼死人命。比较坑爹是,这货虽然吝啬,却有些眼光,对于买通赃官却是舍得下本钱。

这是闵行“实习”时遇到头一桩案子,印象十分深刻,前头把人堵家里要拿,后头赃官就帮卫桐脱罪,拿了个喽啰来顶。还做了假证据,喽啰也只是问了个无照营业。闵行气得鼻子都歪了,回来自己私下一查,卫桐同做事情非此一桩。比如,看中人家一门手艺,想要个秘方来做,人家家传制作秘方,怎么肯给他?他就绑架了人家三代单传独生子,末了还撕了票。

诸如此类,却因他是江湖人,有武艺人做起坏事来格外干脆利落,本朝刑侦水平又不高,难有铁证将其入罪,纵有,他还有保护伞。纵然是捕,也多半是拿他没有办法。

正因为他伤天害理事情办得太多,走正规渠道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将其正法,闵行这才想出这样一个办法来。闵行很是义愤地道:“这等败类,容他多活一日,不定就要坑害多少良善!”

姚妮道:“难道就没一个好官肯查?御史呢?不是也可以风闻言事么?”

纪凡已经主动代入了闵行盟友角色里,代为解释道:“御史风闻言事,也不过是具本参劾而已。到了断案时候,一看律法、二看证据,江湖人高来高去,做个什么事,痕迹就少。他又有打手喽啰,多是顶罪人。”

姚妮就不吭声了,心里虽然略违和,却也得承认,闵行办法也是被逼无奈。

她不反对了,四个男人又开始商议了。殷玄借机坑掉白衣教想法没有得到实现,心情只低落了一会儿,又以无限热情投入到了坑害卫桐上来。与纪凡一起算计着自己手里能调动资源,又问闵行和范姜柏,海图要怎么送进去。

范姜柏道:“放到他家里早了,若是不小心叫他家发现了,再去搜时恐是搜不到。只好江湖上谣言四起之时,再邀几个有名有号人一同前往,我却趁其不备,假作他家里搜到。”

纪凡道:“卫桐如何肯让人进他家去?又恰好搜到?他们一心一意要咬着阿玄他们家,只恐与他串谋人没一个信。那些个人都是江湖上有名号人,他们不动,旁人如何肯动?”

闵行嘴角挂起一丝冷笑,扬眉道:“你们只管放出风声出去,到时候,我带六扇门人去。六扇门里正有一个剁手案子,我就说有证据说是他家里人做……”

殷玄大笑,一双桃花眼直放光,鼓掌道:“大妙!到时候,咱们跟着一道进去,我倒要看看,这传说中当我手中海图竟是什么样子。”

姚妮唾弃地看了他一眼,万万没想到,自己起了个头计划“钓鱼计划”,后会弄成这般模样。

纪凡起身道:“我等不便久留,这便辞去,正好趁着年节时人来人往好传话儿。”

闵行一抱拳:“静候佳音。”

姚妮十分不舍得殷红绫,殷红绫抱着一堆香皂,也十分不舍地看着姚妮。范姜柏一声咳嗽:“时候不早了,这条街上都是捕,休叫人看出端倪来——隔壁就是那位蒲捕头。”

然后就看到姚妮与殷红绫两个人眼睛里好像伸出几把钩子来,然后钩子就互相勾了起来,范姜柏特别没下限地往人家中间一站,麻利地把钩子切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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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玄一行人走后,姚妮就觉得范姜柏态度那是相当不对——敌意不要太明显——于是决定跟范姜柏谈一谈。

能让姚妮这个呆子觉得不对,可见范姜柏那不欢迎态度有多么地显而易见了。身为不那么混吃等死黑N代,纪凡与殷玄理所当然地感觉到了,作戏一样地笑着出了姚宅门,就回去开了个小会。

别院里,殷绿绡等果然都。一见殷玄等人回来了,都围上来,殷绿绡朝殷红绫丢了个眼色,殷红绫道:“进去再说。”

入了间秘室,几女麻利地四下查看,确定有无偷听人。纪凡家里有他父亲纪飞鸿派来两个长者陪同,他没有殷玄那么烧包,必要美婢相伴,只邀了两位长者入内。将所见所闻一一说了,末了道:“闵家人此时提议,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接了。”

殷玄道:“是我连累舅家了。”

纪凡道:“你又说这个话来!什么连累不连累,你好时候怎地不说帮了我家忙?先说正事。”

他带来两个人只管听着,先不说话,殷玄问殷红绫道:“小先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个范姜柏可是那个把小先生物什送到家里来表兄?”

殷红绫道:“我问小先生来,她说她不是那位范姜公子表妹,表兄妹不过是个为了方便称呼罢了。”

纪凡皱眉道:“看他样子,却不像是对萍水相逢人,要不是小红说,我还真以为他就是先生表兄了呢。”

殷绿绡一听“小先生”,马上雷达全开,看向殷红绫。殷红绫便将她与姚妮屋里说话重复了一遍,说姚妮怎么说画了画,但是殷红绫没看到,又怎么遇到了贺泉,感受到了来到黑道龙头恶意。末了,添了一句:“小先生不像是个能说出谎话人,这件事情上,白衣教自始至终也不曾为家里出头,反是多方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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