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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菱足足“病”了一个冬天,对外一直说病得厉害,都不能下床了。其实吃了两剂药,休养几天之后身体就没什么大碍。她是看着娇弱,底子很不错,只因跟骆家要打官司,叶菱索性“病”了起来,对外装病只要不出门就好了。反正到修国公府一回,足够恶心叶菱半年。
骆叶两家婚事保住了,庆和大长公主力挺,代价是骆五要尼姑庵里思过四年当做给叶家交代。骆五今年已经十四了,尼姑庵里再呆四年十八岁,虽然还称不上老姑娘,年龄却不能说小了。
“都这样了,这门亲事还要继续,真不知道什么意思。”叶菱忍不住说着,她本以为这么闹一出婚事肯定要吹了,叶家很乐意退亲,没想到骆家如此坚持。
叶茜笑着道:“庆和大长公主是要面子人,若是这样退了亲事,旁人肯定会说是骆家错。”骆七爷从嫡变庶叶家都坚持了婚约,若是因为骆五闹事两家解除婚约,就是和平解除,别人议论起来也肯定会说骆家错,庆和大长公主如何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叶菱听得摇摇头,京城呆越久,她越是看不上这些高门大户,都说商人重利,这些豪门贵族其实狠,根本就不管儿孙死活,面子利益保住就行了,其他可以慢慢再谈。
“二姑娘哭了好些天,想劝都不知道怎么张口说。”叶荞叹气说着,她原本是挺讨厌叶芙,但与骆家婚事闹成这样,她挺同情叶芙。被亲爹坑了嫡女嫁了庶子已经够倒霉了,还没过门两个亲家先闹气,还闹得京城皆知,夫家强争口气不退婚。想想叶芙过门之后,能有好日子过才怪。
“茜姑娘,二太太请您过去……”
婆子进门传话,一个月前章雨柔查出有身孕,全家欢喜。欢喜之后事情也来了,章雨柔怀孕肯定不能再管家,叶二太太代理,年关事务繁多不说,叶景尔婚期也近了。叶二太太也要准备迎儿媳妇,手头事务太多忙不过来,便让叶茜帮忙料理一部分。
叶茜起身道:“我这就去。”
辞了叶菱和叶荞,叶茜去了叶二太太屋里,叶薇也。比叶茜还大一岁叶薇也开始跟着叶二太太理事,应该说是叶二太太指点她一些管家事,虽然大半时间是管事媳妇指点,作为嫡母能这样对庶女也算不错了。
叶茜上前见了礼,叶二太太看到她来了,便让说话管事媳妇先退下,笑着向叶茜道:“本来只让你帮着料理些日常琐事,偏偏骆家要下聘,我实忙不过来。”
“骆家现就下聘?”叶茜先是惊讶,随后明白这是必然。
庆和长大公主是挺能狠下来人,把骆五说关就关了。如此处置,叶家肯定不能说退亲,毕竟叶菱只是病了。骆叶两家亲事本来只是口头约定,骆五被送到庵堂之后,庆和大长公主马上就派了媒婆来,庚帖已经换了,婚书已经写好,就差下聘。
聘礼是定亲后一道手续,许多人家都是到婚期时候才正式下聘。女方收了聘礼后,定亲就拥有跟成亲一样法律效力,要是运气不好没成亲男方死了,女方想再嫁都不容易。
“老太爷已经允了。”叶二太太淡淡说着,大房亲事,老太爷已经允了,作为二房媳妇也就帮忙操办份。又道:“本来只让你帮忙料理平常琐事,现事情堆一起,除了下午日常起坐之外,只怕许多过年事宜还要你料理,辛苦这一阵,等二奶奶进了门你也就闲了。”
叶茜笑着道:“二太太不嫌我笨,愿意提点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就辛苦你,只怕全天都要这边忙活着了。”叶二太太笑着说,马上进入正题道:“前头房收拾了许久,我也没顾上去看,闲了你只管去瞧,若是差了什么只管让她们添。”
叶景尔是二房庶长子,没有嫡子情况下,他娶媳妇肯定得好好收拾房子。虽然有空着小跨院却都不合适,叶二太太让人把前头一节正院收拾出来,丁姨娘挪到自己正院东厢房住下。剩下无所出,便让叶二老爷带着去了前头书房,随他们前头怎么闹腾。
整理装裱,外头工程已经结束了,大件家具也搬了进去。现就是细节处铺陈着,前段时间叶二太太还有功夫看,现实没时间。眼看着就要给杨家下聘,又因杨家人不京城,叶二太太便从娘家兄长那里借了一套别院给杨家暂住;现骆家又要给叶家下聘,实有些晕了。
“是,我会时常去看,若是哪里不懂自会请教二太太。”叶茜恭敬说着。
叶二太太笑着道:“平常你还去西厢房起坐,我会吩咐她们有事去回你。”
“那我现先去前头看看,一会就去西厢房。”叶茜说着,叶二太太实很看得起她,装修房这样事也敢让她看着,其实这事该出力是叶景尔,自己房该自己收拾。
叶二太太笑着点点头,道:“去吧。”
叶茜带着丫头婆子穿过角门去前院,此时院中丫头婆子来往穿唆忙碌不休,叶薇和叶景伍生母丁姨娘也。叶二老爷屋里丫头姨娘极多,唯独丁姨娘有生育,妾室之中颇有体面,原本这节院中住着,虽然住偏房,因离叶二太太远,也是称王称霸。现搬到叶二太太正院中住,出入行事多有些不自,心中自然有些不自。
“姑娘来了。”丁姨娘看到叶茜笑着招呼。
叶茜微笑着道:“姨娘好。”
招呼完毕叶茜本欲进正房去看,丁姨娘却是凑了过来,嘲讽笑着道:“姑娘不知道,杨家借口说送亲,大件家具路上不易搬运,只陪嫁床上铺盖,连个妆台脸盘都没有,一应东西全部要叶家准备。”
叶茜听得无语,只得笑着道:“嫁妆置办随亲家心意,送女成亲路上东西太多是不太方便。”
丁姨娘幸灾乐祸说着,又道:“杨家能拿出什么嫁妆,不把聘礼吞掉都是好。我听婆子们说,杨家人上京时打扮寒碜很,就带了三、四个箱子,就是全部是嫁妆那才多少。连租间院子钱都没有,开口就要借住叶家别院。亏得二太太英明,从高家借了房舍,不然真借了只怕是刘备借荆州了。”
如此转弯借,杨家就是想赖着不还,高家直接出头收回,省得亲家直接翻脸。
叶茜真心听不下去了,她以前没跟丁姨娘打过交道,没想到能肤浅至此,跟一个未出阁姑娘唠叨这些。顾不上叶薇脸面,笑着道:“太太让我来看看屋里铺陈,就不陪姨娘说话了。”
丁姨娘还有几分眼色,皮笑肉不笑道:“姑娘忙。”
叶茜笑笑进到正房里,丁姨娘却不敢跟着去,她只是妾室之中有些体面,管事媳妇完全不把她当回事。
此时五间正房已经收拾七七八八,填漆大床,上等红木家具,纱窗全部糊了,帐幔门帘也全部换成大红色。丫头婆子正抱着坐垫,毡毯,古董铺陈应该是后才上来了。
“姑娘看看可还差什么,或者哪里摆错了。”管事媳妇笑着说。
叶茜往西边屋里看了看,窗前贵妃榻,旁边小书桌。想了想便笑着道:“既有书桌,何不后头摆个书架,放上些书看着屋子也没那么空。”
管事媳妇并不懂这些,但叶二太太既然让叶茜料理,对她意见自然当做圣旨,笑着道:“姑娘说是,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管事媳妇吩咐人去办,叶茜细看屋内阵设,不自觉得想到杨婉真。两年多未见,就是杨家穷困,相信杨婉真也能过不错,有时候人过是好是坏与环境关系不太大。杨婉真逆境当中生活了这么多年,不管是心智还是承受能力,她都是强。
“这就是房,还正打整,可能会有些乱。”门外传出叶景尔声音,声音淡淡,既没有显得不高兴,也没有显得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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