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乍现破军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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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细说起来,无论是前世还是前前世,这类少年侠士躲进小姐香闺养伤,后来就日久生情段子她也都是见过听过千百回了,但真叫自己遭遇上一回,那心情可便不复看戏时悠哉了。

那一瞬间,苏芷晴心中转过了数念,甚至动过那么一丁点杀机,趁着少年身受重伤功夫把他偷偷杀了埋进院子里,定然是神不知鬼不觉。

这人藏身苏家,俨然就是个不定时炸弹。苏芷晴暗暗袖间攥了攥拳头,随即又忆起小七场,想来二人定属于同一势力,再看小七待少年小心翼翼模样,或许这少年奔雷里也是个有些背景人物也是不一定。

奔雷是一把利刃,然则于这天下大势,却未必当真有着决定性作用,不过对付她这个小小兵部侍郎女儿,应是足够。苏芷晴考虑再三,发现眼前这个少年,她还是得罪不得。

“素月,去外面守住了门,谁也不能放进来,若是有人硬闯,便大声喊,叫我们知道便好。”苏芷晴淡淡说。

素月这才回了神,急忙应下,往门外走去。

“看你这伤势,少说这一个月也是要依仗我来过日子,咱们日后少不得有些合作,我想穆少爷也该拿出点诚意来才是。”苏芷晴寻了个离少年远椅子坐下,笑眯眯得道,“先说说吧,你真实身份是什么?奔雷里又是个什么职务?眼下京城里是个什么形势,锦州城又是个什么形势?”

少年听苏芷晴问毫不留情,不禁哑然失笑道,“你这般大小姐,我还真是头一回见了。”

“少那里顾左右而言他,算上收拾时间,你多还有一盏茶时间可以和我说道说道,好长话短说。否则我可不敢说我会不会突然尖叫,然后让你去柴房过一晚上。”苏芷晴依旧是笑眯眯,心里却是早已窝了火,只觉得自到锦州起,闹心事便一件接着一件。今日好不容易打发了二房,也算一场漂亮胜仗,奈何她还未感受完这胜利滋味,便被眼下这人把好心情耗了个精光。

少年人咳嗽了一声,终于老老实实交代起来,“我本姓叶,单名一个昭字。”

“呦,真是蓬荜生辉啊,叶家长房长孙,竟然以这种方式观临寒舍了。”苏芷晴没好气讥讽,内里却是吐血到极致。

好一个穆日,穆是叶家长房长媳娘家,昭撇去一半可不就是日吗?

开始时,苏芷晴便是有些怀疑穆日是叶家人。

叶家这些年,虽说被帝王有意打压,不显于朝,但叶家子弟低调行事,从不招摇,从未露出半点怨言,可见其心机深沉。这般家族,若是与沈家合作,那近一年里,沈家优势渐显时,便该有些动作了,可从苏之合打听到情况来看,叶家竟是一切如常。

且叶家自来政治倾向和与奔雷关系,苏芷晴几乎可以断定,叶家暗地里是太子一党。

“苏小姐说笑了,不过一普通人耳。那日惊了你马,实是情非得已,还望莫要见怪。”叶昭轻咳了一声,脸上依旧是笑眯眯地模样,不紧不慢得将那日事和盘托出。

却原来,叶昭那日带着亲弟弟叶楚已然去沧州转了一圈,将兵符拿到了手,又连夜赶到锦州与接应他二人车队回合,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离了锦州,本是准备直奔京城,谁承想沧州营人马竟是自连绵山路出发,绕到想要包抄他们。幸而沧州士兵经过小镇有奔雷卡子,消息传递出来后,叶昭命令诸人原地换装,假作商旅,竟是反其道而行,又回头往锦州去。

及至路上,眼瞧着后头追兵就要赶上来,路却被苏家马车堵了,叶昭这才兵行险招,将兵符藏于苏芷晴荷包里。其后商队进入锦州城后,又化整为零,分三路回撤京城。

叶昭为了引开追兵,单枪匹马竟是又进了一次沧州,闹了些动静才回头,谁料半路疏忽,这才受了伤,好借由他,行动里其余人都顺利返京了。

“就这逃命期间,你竟然还能指挥小七混进苏府里来,可是为了确认虎符安全?你可曾想过,若是苏家并无扶持太子之心,反倒将虎符交给沈家呢?”苏芷晴有些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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