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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养清傲然走了出来,距离泰玄长老越近,越觉得对方恐怖修为所散发出来威压,简直令他崩溃。他并非没见过返虚期,抱朴宗退隐长老里就有两三个是返虚期,他还为这几个老祖送过丹药,但那种威压和眼前之人威压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他每走一步都彷如灌铅,神识仿佛被层层剑意扫过,疼痛万分,外人眼中,他已是脸色煞白,形若入木。

这分明是神识被刺,色身内伤了……

平阳子看眼里,痛心里,后悔平日里惯纵了爱徒!

“你就是张养清?”泰玄寒冰般面孔上眉头微皱,看向这个距离自己还有五六步,却已经再也走不过来筑基小弟子。

张养清咬牙刚吐出了一个“是”字时,平阳子就看见泰玄反手抽剑,他直觉不妙,下意识就飞掠上前。

场众人只觉眼前蓦地一片空白!还没等他们来得及反应,一股浩然得仿佛带有毁天灭地气息恐怖剑意,飞刺而来!

众人无不大骇,情不自禁向后疾退。

只见那雪白剑光犹如一条白蛟,冰冷凶煞直入张养清方向,眼见这少年要被刺得道消神灭,但那剑光却被一片青芒阻挡了一瞬。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

不过一息功夫,那剑光便突破了那厚重青芒,直刺入内,但张养清已经被平阳子发狠一拉,堪堪躲过了这一剑主刺。即使如此,狼狈倒地张养清后背仍被寒冰剑意余辉削走一层皮肉,看上去血肉模糊,十分可怖。

张养清痛得脸色惨白,僵原地,惊恐表情纤毫毕现。他身边,其他抱朴宗弟子,小腿肚子不自主地哆嗦。

他不过是色身大伤,但他师尊平阳子受到伤就严重得多。此时平阳子浑身气血翻腾,噗嗤一声便吐血而出,双目已有浑浊之色,一看就是伤到了法身。

原本浮半空那块玄阶护心镜也碎裂跌落。

“师弟你疯了么,居然用本命法宝去挡!”复阳子急忙上前,从锦囊袋里取出一枚流光不止金色丹丸,毫不吝惜助平阳子服下。

明阳子也被刚刚那道剑意震慑得面有发白,但仍强自镇定,一副不明所以样子问道:“泰玄长老这是何意?难道我宗这弟子吃罪了长老不成?若真是如此,何必长老亲自出手,我宗自有宗规处置,定叫长老满意。”

泰玄长老玉面无波,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手再次握住了剑柄。

这时复阳子心里一沉,急忙给身边道侣碧波使了个眼色。

碧波仙子原本还怔忡,此时也知情况不对,忙走向泰玄长老身边黄衣女子。她做出求助神色,轻声道:“师妹,养清毕竟是我宗亲传弟子,什么缘由也不问,如此就打杀了,未免有些伤及两宗情谊吧。”

碧落心底也觉得应该把话说清楚,于是看向泰玄,道:“毕竟抱朴与我昆仑也是万年友宗……”

泰玄神色寒凛,若非碧落轻拉其衣袖,只怕他仍会挥下一剑,这一回可没有人会为了救张养清而不惜本命法宝了。但碧落眼神劝诫,他便从锦囊袋里取出一只纸鹤,掐诀一道,那纸鹤便飞到了明阳子手中。

明阳子本就心虚,但看了纸鹤内容后,心虚就变成了哑巴吃黄连!

这个昆仑弟子怎会知道山河社稷图?

这个昆仑弟子什么时候来探听?

这个昆仑弟子出现吕氏福地居然就是为了此物?

等等,他抱朴宗好像从未露出过破绽,甚至从头至尾只有张养清见过那个昆仑弟子……

但泰玄根本等明阳子捋顺这匪夷所思一切,他不耐烦提起剑,道:“看完了?那我动手了。”

“等等,”明阳子连忙制止,疾声道:“这其中必有误会!”

泰玄脸色阴寒了几分。

“这是霹雳门胆大包天,我已将其长老、宗主全部带回宗内,就是留待长老来发落……”

碧落很了解自己道侣,不等明阳子接着狡辩,她泰玄出剑之前先一步道:“宗主,是不是误会不重要,重要是我昆仑之印被人冒犯,我师侄被追杀,这全发生抱朴宗辖内。”

碧落是含笑说着,但明阳子却笑不出来,他很清楚这话里意思,别说抱朴宗本来就不清白,便是清白,出了这样事,昆仑要来兴师问罪,他也无话可说。别说取个弟子性命,就是泰玄打伤了他宗中长老,他又能如何?

难道拿抱朴这样丹鼎派与昆仑那样剑修门对抗吗?

碧落见明阳子已说不出话,并不逼迫,反而语气温和:“不过,我师侄毕竟无恙,宗主面前叫弟子见血总是不好。”

侧卧地到底张养清听得这话一喜,几乎以为自己能逃脱一命时,只见那个黄衣女子走了过来。她取出一块大小如枣核金属法器,那物件紫气萦绕,旋风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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