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1 / 2)
就像此刻,她情愿自己死,也不要风御麒受威胁。
他不知道她和风御麒的三世是怎样的?让她对他如此痴情不悔。
他拥紧她:“若萱,别傻了,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她泪落得更凶,望着他被鲜血染红的白色衣服,他一直如仙一样,出尘俊雅,此刻也有些狼狈。
只有一个暗卫在身旁,两人对视一眼,修禹搂紧若萱,低声道:“抱紧我,我定能带你全身而退。瞑”
若萱点头,偎在他怀里:“我信!”
修禹剑花一挽,满天的雪花而落,刺向四周的黑衣人,哀嚎声声。
他搂着她,借着那千均一发的空隙,消失在密林里,不要命的奔跑,若萱手上沾满鲜血玺。
不知跑了多远,不知跑了多久,修禹抱着她,跌落在地,剑撑在地面,他虚弱地道:“若萱,我抱不动你了。”
泪水汩汩而落,她搂紧他:“大哥,我扶你走。”
两个跌跌撞撞,往前奔去,深一脚浅一脚,她的脚被地上的瓦砾割得生痛,她咬紧牙,吃力地扶着已没什么意识的修禹:“大哥,你再支撑一会,前面有一间屋子。”
她不知道后面是否还有黑衣人追来,她也顾不上了,伸手探了探修禹,他已昏了过去。
若是黑衣人追来,她就随他去了,报答他屡次相救之情。
她推开破旧的茅草屋,环视了一下四周,好像是一间猎户的屋子。
她扶着修禹在床上躺下,咬牙扯开他衣服,大大小小的剑伤,她在屋里走了一圈,找到一些止血的草药,给修禹包扎好。
她已是累极,靠在床头,凝着他苍白的脸,见他唇呈紫黑色,心里暗暗心惊,莫不是剑上有毒?
她轻摇修禹:“修大哥,你感觉怎么样?”
修禹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凝着她煞白的脸,安慰地笑道:“我没事,睡一会就好了。”
“大哥,你是不是中毒了?”她哽咽出声,握着他的手微微颤抖。
修禹吃力地撑起身子,靠在墙头,虚弱地望着她,大掌反握她小手:“若萱,大哥没事。”
“还说没事,我虽不懂医术,可看你的脸色,还有伤口处的暗黑,还是能猜到一二。”她低泣道,因为自己的身体不好,她没少看医书,也知道一些医理,只是一直没有查到自己当时中的毒。
修禹大掌摩擦她小手,眼里眷恋更浓,他死不足惜,可是不能扔她一人在这里:“我休息一会,带你离开这里。”
“不,修大哥,我哪里也不去,我去找草药,再想办法通知你的人来救我们。”她握了握他的手,站起来,就要出去找草药。
他伸手拉住她:“小萱,别离开我。”
他怕她离开,怕自己一闭眼,再也醒不来,再也看不到她,那是怎样的遗憾,他要死也要死在她身边,可是让她面对他死,对她太残忍了。
念及此,他缓缓松开手:小萱,走得越远越好。
若萱扯出一抹笑:“修大哥,我去去就来。”
修禹点头,眷恋地看着娇小的她,眼见她消失在门口,他那浓浓的不舍,脱口而出:“小萱!”
若萱回头,又奔回他身边:“大哥!”
修禹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低柔的声音响在她头顶:“小萱,这一生,能碰到你,大哥无憾。”
若萱眼睛被眼泪迷住,抬头看着眼前迷离的修禹,擦了擦眼泪,笑道:“大哥,若萱也很庆幸碰到你。”
“让大哥抱抱你!”他低喃道,最后一次抱抱她,记住她的好,记住她的一切,来生再见。
脸颊上有泪滑落,若萱抬手拭去:“大哥,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奔出去,修禹拿起身旁的剑,艰难地撑起身子,摇摇晃晃往外走去,扶着门框,他最后一次看了一眼若萱离去的地方。
他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眼前发黑,靠着一股意力支撑着,他不要死在她面前,她会伤心难过的,他情愿她认为他离开了,回大漠了。
若萱采了一些草药,奔回茅屋,发现人去屋空,她丢下草药,顺着血迹一路追去:修大哥,千万不要有事。
待她跑了一段路,看见修禹昏倒在树旁,她心痛欲死,跑过去,蹲下身子,伸手轻拍修禹的脸:“大哥……”
修禹缓缓地睁开眼,苦笑,还是让她追上了:“大哥只是想出来找点吃的。”
若萱只作不知,扶起他,强压下眼里的泪,笑道:“一会我去采些野果子。”
修禹被扶回茅草屋,凝着她:“看来你在野外生存很有经验。”
若萱边笑边抹去眼角的泪:“因为我师傅在千慕山上,有时师傅不在,我就上树采野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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