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1 / 2)
如此近的距离,凭借温蒂的度已经无法躲避。 她只来得及双手平推,空中出现了十几个风刃,并同时竖直立起,好似一个个小盾牌般挡在她和达科的身前。
风蚀术势不可挡地冲破了一个个风刃的阻挡,像是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一般,继续向着二人轰来。最后时刻,温蒂反身抱住达科,一个空气罩将两人一起包在里面。达科也用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防御卷轴,乌龟式防御的五类法术已经用出了两种,于是他撕开另外三张卷轴,也不管有用没用。这压箱底的叠加式防御魔法曾多次救过他的性命,只要用出来在他心理上就能多一些安全感。
然后毫无悬念地,沙尘界飞散、火圈术吹灭、空气罩破裂、冰霜护甲崩坏、石肤术粉碎……两个人影好像破布口袋一般被强烈的风压吹拂而起,复又碾在地面,同无数土石一样不由自主地在风压的前锋上被摧残着,从波峰滚到波谷,与风压一起在地面上蚀刻出一道三米余深的壕沟,再从波谷被带到波峰,与刚刚从地面蚀出的岩土搅拌在一起向前方推进。
当风蚀术的乱流终于止息,地表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的痕迹,只有地面上一道百米长的痕迹尽头,那个土丘上的点点褐色标示出了曾有人失去的大量血液。暴风教皇缓缓飞到土丘上方,挥掌横扫而出,那处土丘就被扫平,两个被泥土沾满的人形也现了出来。其中一个人似是被这波动影响,又吐出一小口污血来。三级气系魔法冲击波,即便是被暴风教皇随手瞬出来,依然威力不小。
“咦?竟然还没死?”暴风教皇有些惊奇,自言自语地说,“大魔法师的级别就像蟑螂一样能活,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可惜现在就要死在这里了。”
此时另一个人形勉强爬了起来,她全身被泥土和血迹布满,都已经看不清衣服的颜色。但她仍然坚持着爬到那个人旁边,将那人的头放在自己的胸口,“笨蛋,叫你多管闲事,要陪我一起死了吧?”
“怎么?在为他的死而感到悲伤吗?你该感谢他才对,是他的防御魔法,才让你活了下来。”暴风教皇出嘲讽的声音,“活着也好,这样我就可以将你带回神殿等候吾神的审判。以我的了解,吾神也不会杀你的,而会按照祂所喜好的方式让你享受到更多快乐和痛苦。你也能猜到是什么样的惩罚吧?因为你曾经高贵的身份,一定会有很多男人喜欢在你身体里留下些什么。”
“达科,抱歉了。”温蒂仿佛没有听见暴风教皇自娱自乐式的话语,将柔软的唇轻轻地在达科的唇上印了一下,然后昂起头,“爱德华,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怎样破坏了西莱森的降临吗?”
“哼!破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行为哪里算得上破坏,只不过是给吾神添了一点点小麻烦而已,根本无法动摇吾神的根基。”暴风教皇先是愤怒地反驳,继而忽地笑了起来,“你是想通过激怒我,以达到让我杀死你的目的吗?”
温蒂摇了摇头,“您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魔革之后的三千年里,我们暴风教会总共为西莱森准备了几次降临的仪式?”
“最近三千年,总共有十五次。前面十四次都是非常的圆满,只有这次因为你的原因而失败!”
“我也曾是虔诚的信徒,愿意为祂付出我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但那需要建立在为整个教会谋取利益的基础上!”温蒂的情绪略微有些激动,因此触动了伤势,嘴角再次溢出血来,但她直接一口咽了下去,继续说,“我们暴风教会并不像旁边的光明和黑暗教会那样,有着长期的对手。相反,由于地理位置和政治局势的缘故,魔革之后我们就根本没有参与过大型战争。既然如此,西莱森祂为什么要降临?三千年,十五次!每一次都是劳民伤财,将教众辛苦创造的财富挥霍一空!”
“温蒂·罗伯茨,你犯了一个最严重的错误!神的意志我们不应当去揣测,神让你做什么,就一定是对的。而你质疑神意,就已经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不去揣测神的意志,用这样的话来掩饰,就是在纯粹的愚弄信徒!或许在魔革之前,诸神对信徒玩弄神秘主义的时候,这种做法还行得通。但阿美西亚位面现在的状况,早已将信仰的本质揭晓,在各大公会势力的挤压下,诸神不得不走下神坛,用神恩与信徒们进行**裸的交易,以此来争取信徒。在这样的形势之下还故弄玄虚,不觉得自欺欺人吗?”温蒂的胸口急剧起伏着,说道这里却出冷笑,“之所以要玩弄降临凡世的花样,不是因为别的,西莱森祂就只是想要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已!祂彻头彻尾是个欲求不满的变态!”
暴风教皇看着温蒂,沉默了良久才说,“看来是在魔法学院的学习,让你对信仰产生了迷惑。事实上迷惑你的,是包括魔法公会在内的那些潜在敌人,教会之所以要送你们去魔法学院学习,也是为了让你们看清现状。”
“我当然希望自己是被那些敌人编造出的历史所迷惑,希望一切都是假的,希望教会和神明都像我想象中的一样完美。但事实就是事实,无论你们怎样掩饰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温蒂说到这里,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像是愤怒至极,“从去年开始,在魔法学院中就有以个人身份布的试炼任务,以高价收购**雄性魔兽,而且生殖器的长度越长收购价格越高。个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需求?我追查下去,果然现背后是我们教会在进行收购。与那些关于西莱森的传言相印证,若是我还猜不出真相,那就妄活这么多年了。
“终究是被你现了啊!”暴风教皇这样的回答相当于是证实了温蒂的说法,即便早就猜到真相,得到教皇的承认后温蒂依然是产生了剧烈的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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