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雷德尔到访(1 / 2)
莽墩口后那批聚集起来的肯坦国大军迟迟都没有动静,因为人们纷纷传言公国的继承人似乎得了一场怪病,爱子心切的大公爵一时间方寸尽失,忙暗地里通知雷德尔将军把战事延后,切莫主动去攻打敌城。
那个矮人炼金师约翰是最最心有不甘的人,他好不容易准备起了一些自己的独门秘方,却由于这件节外生枝的事情而被耽搁了。幸亏雷德尔将军懂得安抚人心的技巧,不然的话,以矮子的脾气,估计早就不顾三七二十一,甩手走人了。
肯坦公爵甚至以更加私密的途径告知雷德尔要想方设法和比尔提城一方取得联系,征询他们是否愿意两厢罢兵。雷德尔一接到这封书信之后,立马就大骂公爵是个糊涂蛋,对方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斩草除根的,怎么可能就这么有如儿戏一般地接受白和平呢?他不禁怀疑起公爵是不是由于儿子生病的关系,脑袋瓜已经变得不好使了。
其实,雷德尔这次是错怪了自己的上司,虽然公爵可能的确有点焦头烂额的意思,但还并没有昏庸到如此地步。他不过就是采取了将计就计的办法,好让坦博兰斯帝国一方能放松一些戒备的神经,也给自己接下来出其不意的行动腾出一点空间和时间。公爵为了假戏真做,故意把这件事情弄得很神秘,派出的信使也是一脸苦相,反正就是要让所有人包括雷德尔将军在内都相信,他已经再也没有精力和魄力去对比尔提城造成威胁了。那位信使在临走之前还递给雷德尔一封折叠的整整齐齐的公爵手书,叮嘱他务必要一个月之后再拆开。
雷德尔吃不准公爵的心思,但也没办法违抗,便只能十分不情愿地答应了。对于向比尔提城求和一事,大将军左思右想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他暗自思量要不是有莽墩口这个天险存在的话,估计在示弱之后就会被对方来个凶猛的反扑。
他前前后后把各种可能性都拉出来理了一遍,最后好不容易决定自己亲自到比尔提城走一趟,告知对方肯坦国面临的窘境,也顺便趁此机会探查一下城内外的虚实。
为了安全起见,雷德尔只带了两个贴身心腹便装而行,在离鲍罗特公国的城外驻军营地还有两里间隔的时候,将军用随身携带的扩音器表明了来意,要求对方速速通知城内的负责人。
镇守西门的亨利克劳福德不敢怠慢,火速就将消息传递给了阿尔伯特以及自己的哥哥塔伦。年轻的公爵觉得有些无法捉摸,便细细询问大军师的意思。塔伦笑着说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对方原来仗着莽墩口的天险,从来就没有向前踏出过一步,今次这么有诚意地亲自前来,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缘故。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我们就不妨暂时放下敌对的状态,好好听听他的说法。”
小阿当即表示同意,他经过塔伦的点拨,为了显示出自己也有相当的兴趣,特地骑着快马出城,肩并肩地将雷德尔将军给迎了进来。
肯坦国的这位大帅身材魁梧,足足比小阿高了一个头,他走起路来,身板挺直,脸上却堆着令人很难分辨、很难适应的微笑。他注意到了年轻公爵身后的两员猛将,其中一个是五大三粗、不出腰身的矮子凯艮,另外一个则是同自己几乎一样魁梧的艾德里安。
雷德尔同众人寒暄完毕之后,便适时又正式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公爵阁下,您是不是应该去把德斯蒂尼伯爵以及那位皇帝钦差的伊洛斯将军也给请过来呢?我们接下去要商讨的事情,可非同一般啊!您做得了主吗?”
阿尔伯特望了望同样微笑中的塔伦,他坚定地回答道:“将军是个明白人,你我对峙了这么几个月,比尔提城中的种种消息估计早已经被您烂熟于胸了吧。德斯蒂尼伯爵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她那在地震之中惨死的昏庸的老父亲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可以值得称道的遗产,整个比尔提城、整个德斯蒂尼几乎都是不设防的。至于那位所谓的钦差伊洛斯将军,他的确是皇帝派来总揽全局的,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凭他那区区数百人的禁卫军怎么可能可以指挥得动我鲍罗特公国的数万雄师呢?”
雷德尔下意识地杵了杵鼻子,随后突然纵声大笑起来:“这是实话,我最爱听实话。既然公爵阁下如此坦诚,那我也就不做什么弯弯绕了。”
大将军绘声绘色地把公爵儿子得病的消息给诉说了一遍,其间又夹杂了一些自己的理解,以便于可以令听者更加信服。
塔伦是在这两人商量事情之时唯一可以插话的人,他故意果断地调侃道:“将军把这个老底都兜了出来难道就不怕我们趁火打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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