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的,战场原察觉到了怪异(1 / 2)
“怎么了?我在问,关于你记忆最深处的。 最痛苦的……回忆。”
闭上眼睛的战场原无法看到博丽优的表情,即使睁开了眼,也只能看到博丽优那模糊的背影,而无从得知他现在的表情
所以,战场原并无法了解博丽优现在的心情
不明白
不明白博丽优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问出如此的问题
不明白博丽优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明白,完全不明白,完全没有办法理解
明明……
明明从之前那些莫名其妙的对话中所得到的信息来看,博丽优并不应该做出这些事情
绝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战场原对此感到困惑与不解
但无论如何,此时并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沉默许久的战场原,开始缓缓的述说了起来
因为,不能够保持沉默——在这个气氛之中。
即使不想讲,也无法拒绝。
与自身的意志无关
气氛这种东西,本身就不是能以个人的意愿所能扭曲的
这便是所谓的形式
“……母亲。”
逐渐开始成型的场所
按照步骤一一开始进行
“母亲……沉迷于邪教……”
沉迷于性质恶劣的新兴宗教。
她这么说。
把所有财产全部献上,甚至不惜背负债务,直到整个家庭崩溃。就算是离婚后的现在,父亲仍在为偿还那个时候的债务,持续着夜不能眠的生活。
那,应该就是战场原最痛苦的回忆了吧?
即使——和自身所失去的重量相比,也是么?
当然。
那边的更为痛苦,这是肯定的。
无疑问,这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
真的么?
真的,只是这样而已么?
博丽优像是逃避似的不远深想,不愿意继续挖掘下去
了解对方,明白对方,共有着同一个秘密
这种行为,会逐渐的形成无形的锁链,将两人束缚在一起,无论两者是否愿意,是否感到愉快,亦或是觉得厌恶,都会有一种无形的联系在两人中产生
这便是所谓的羁绊
已经够了,到这个地步,已经足够了,不用再继续下去也可以了
博丽优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这是不必要的,是多余的,是无意义的,这一切并没有任何的价值
多余的羁绊……是负担
身体被束缚着的人,就像是笼中的鸟儿一样,是无法自由的翱翔于天际的
但是
“只是那样吗?”
身体,不由自主的做出了反应
嘴唇,不受控制的——吐露出了无比残酷的话语
“只是那样的话,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在日本的法律中,信仰自由可是被承认的。不,要说的话,信仰自由这种东西,本就是被人类所承认的权利。战场原的母亲信仰什么祈求什么,那些都只是方法论的问题。”
“所以,并不只是这样。”
博丽优,用陈述句而非疑问句,如此的断定着
“说吧,还有什么。”
战场原沉默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皱起了眉头,好像遇到了最无法理解的事情一样,用力的咬紧了下唇
“在家中……母亲带来了一个人,是那个宗教团体的干部……”
“干部?他是来干什么的。”
“说是要……净化。”
“是么,净化么,说是净化,那么具体要怎么做呢?”
“说是仪式……将……我”
那个总是高傲的,总是一副冷淡的布下坚实壁垒的,在受到可能的伤害前率先一步伤害他人的,总是喜欢暴言的战场原用充满了苦痛的声音说道
“要——要对我,施暴。”
“施暴……那是指暴力上的?还是说——性的意义上?”
“性……的意义上。是的,那个男人,想对我……”
仿佛忍耐着无数痛苦,战场原继续说着
“想侵犯我……”
“是么……”
博丽优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今夜的天空,没有一丝星光,也许是环境污染越来越严重的关系吧,甚至连月光都没有透露下来一丝,如果不是神社中点燃起了几根蜡烛的话,也许连对方的身影都看不到
黑暗,纯粹的黑暗,完全没有一丝丝光亮的黑暗,宛如堕入了最深沉的,绝对无法得到一丝救赎的深渊,没有一丁点的希望,只剩下绝望
那种感觉,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完完全全的,被彻底遗弃了的孤独感
战场原那时的心情,是不是就像是此时的天空一样呢
那不自然的强烈贞操观念。
强烈的警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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